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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九江郡的一间房间里,申胥以及忽校尉都站在床边,他们二人看着躺在床上迟迟不醒仍然在昏迷当中的申包胥,即便是门外各种坏消息的传来,仍然无法打动的了这两个家伙对申包胥现如今情况的担忧。
“军主他,已经昏迷了大概有半个月了吧?”
忽校尉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他的神色在这段时间以来就从来没有好看过,整天都是阴沉着一张脸,将申包胥救回来之后,他自己身上的伤势也才休养了两三天就醒过来了,但是申包胥这里呢?
半个月过去了,一点将要苏醒的迹象都没有,这段日子里面忽校尉他们也不知道请来了多少位郎中大夫。
就连那位太子殿下都亲自弯下身子从京城那里请来了一位名医,但即便是那位名医也好,还是忽校尉他们寻得郎中也好,在对申包胥检查了一番之后,都只是连连摇头。
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光是看着这些所谓名医啊郎中啊的那些个表情和动作,就已经不需要他们多说什么了。
申胥和忽校尉的心也是越沉越低,他们二人的心思早就已经不在战场上面了,整天里没日没夜的俩人夜晚的时候轮流呆在申包胥身旁照看着昏迷的申包胥,即便是这段日子过去了,他们唯一听到过的好消息就是。
申包胥现在还活着,只不过,也就仅仅只限于活着了,因为除了申包胥的气息和一些其他地方的微末之处以外,申包胥现在体内甚至连一丁点的内力波动都察觉不出来了。
简单的来说就是,申包胥现如今,全身上下也就靠着那一口气吊着,至于他原先的内力波动和经脉,无论是谁来检查,都检查不出来任何原先的内力波动,以及每个人都有的经脉。
因为这些在现如今的申包胥身上就好像是被隐藏起来了一样,就像,就像突然消失没有了一样,完全察觉不出来任何的有这东西的波动。
“是啊,得有半个月了,我哥他,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醒过来.......太子殿下这些日子也来看过我哥不少次了,只不过太子殿下每次来的时候,神色一次比一次差就是了。”
申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自然是知道那位太子殿下为何每次来都比上一次来的时候面色更加难看。
无非就是因为两个原因啊,前线的战事不顺利,外加,申包胥没有醒来的迹象,这两点相加,那位殿下,又怎么可能会有好心情呢?
于公,那位是东巽帝国的太子殿下,合法的第一顺位东巽帝位的未来继承人。
于私,那位更是申包胥的好友,二人相识不下十载,其十载下来积累的友情早就已经坚不可摧,看着曾经的挚友一朝之间变成了这副样子,那位太子殿下,又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好脸色呢?
若不是因为那位太子殿下现在还背负着固守九江郡以防南离军队偷袭这个任务的话。
估计日夜陪在申包胥身边的,就不会只有忽校尉和申胥两个人了,因为到了那个时候,那位太子殿下是会做出来直接睡在与申包胥一间屋子的这个举动的。
要知道那位太子殿下可不比其他国家的太子储君一样自恃身份高贵,这位太子殿下啊,可是随了其父皇太昊伏羲氏的七八分性子,再加上从小都是被太昊伏羲氏在军中养大,身上自然也就没有了什么娇贵跋扈的性子,不然的话,也不会在太子的位置上做了这么久了,东巽朝中也没有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
属实是因为这位太子殿下的日常行事实在是太过于无懈可击了。
“咳咳,忽校尉,你昨夜守着我哥守了一晚上了也没有合眼,不如你现在回去歇息一下吧,有我在我哥这里照看着,你放心就好,我们两个人现在可不能也垮下来啊,我们两个要是垮掉的话,我哥就没人照顾了。”
申胥一边咳嗽着,一边耐心的与忽校尉说着这些话,说真的,他说这话倒是有些夸大其词了,毕竟申包胥无论是什么身份,都不至于沦落到没人照顾的地步上,只不过为什么申胥这么对忽校尉说,主要还是因为啊,他们两个人现在实在是信不过外人来照看着昏迷不醒的申包胥。
自从那日的刺杀事件过后,他们二人对于一些陌生的面孔又或者是较为熟悉的面孔,都提起了一些戒备的心思,当然了,那位太子殿下自然是在其外了。
“申胥公子,你的身体底子以及体质都太过于疲弱了,我这身子还能挺得住,不然还是你回去歇下吧,你这也照顾了军主大半天了,想必也有些疲累了吧。”
忽校尉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申胥的好意,因为他现在只想着亲眼看着申包胥在苏醒的时候,自己能在申包胥身边守着,军主啊,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毕竟当初自甘堕落的自己,可还是申包胥这位年少的不像话的军主将坠向深渊的自己给活生生的拉了回来,若不是申包胥的话,自己恐怕现在还整日里跟一个行尸走肉一样,无所事事吧?
是申包胥,才让他重新拾起来了自己尘封已久的雄心,所以说,在申包胥遇到了刺杀事件之后,即使是他当时也受了重伤,但是他依旧是想着护着申包胥,虽然自己的修为不如申包胥。
但是他只想着,自己哪怕是用自己的性命换得申包胥安然无事,那便足矣。
“唉,我哥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
申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一只手扶在自己的额头,他现如今的心神久久的不定,脑海里总是来回浮现着申包胥的一些片段。
哥哥他,应该不至于一直昏迷不醒的吧。
不过,怎么使用秘术会造成内力尽散的后果?这,此前从未有过这种先例发生的啊,怎么哥哥他这里,竟然出现了这种差错。
家族里的那些老头子们对此也没个回信,自己在出事的当天就遣人回到家族询问那些老头子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使用了禁忌秘术之后的后遗症竟然将经脉和内力全部都从体内消失了。
申胥自己也会那个秘术,但是他明确的知道,在自己学习那个秘术的时候家族里面的老头子们再三说起过这道秘术的代价是什么。
昏迷不醒确确实实是一个代价,因为这道秘术会在一瞬间透支自身的内力,但是那些老头子们说的代价里面,可压根就没有现如今自己哥哥身上的这些啊?
“忽校尉,当时,那人是九品上的修为,对吧?”
申胥沉默了没多久,突然对着忽校尉问出了这话,忽校尉先是愣了愣神,而后皱起了眉头,回答道
“没错,那人虽然展示出来的修为没有九品上,但是根据后面的打量来看,那个刺客应该是出了什么茬子,所以才会实力有些倒退,本质上来看的话,那人全盛时期应该就是九品上的修士。“
忽校尉抿了抿嘴,说句老实话,九品上的修士,申包胥竟然能够人家过上两招,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即便是那个刺客早在刺杀申包胥之前就已经受了伤,战力有些折扣,而且申包胥也使用了禁忌秘术强化了自己的战力和修为,但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差距仍然是鸿沟一样的差距,能够跟那个刺客打成那样。
现在回想起来,忽校尉的浑身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因为在这件事情上,自家军主着实是做出来了一件让人怎么想也想不到的结局。
“如若我记得没错,那家伙,应该是天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