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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曾经不止一次的向韩王提起过这件事情,他也是很想与别水和离火重归于好,他花辞树,身为血滴子统领,最初为此的时候已经是做好了低头的准备。
然而事实是如何呢?
别水和离火二人,压根就不买花辞树的账,他们二人只当花辞树这是在钓鱼。
事实如此,纵然是花辞树的心中有着百般的后悔,那也无济于事,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别水和离火二人,对他出的下一招。
安静的接招,然后回之,再接招,再回之。
如此循环反复,这就是花辞树与别水离火他们三人这几年的状态。
别水和离火,他们俩曾经也是一手将血滴子创立起来的骨干。
血滴子的成立,与他们两人是离不开的,并且血滴子的发展,也是与他们二人离不开的,可以说,若不是因为他们二人之前的拼死拼活,血滴子也不会发展的如此之快,短短几年的时间便是辐射了近乎半块中原。
可是到了后来,就如花辞树所想的那般。
思想固化,原地踏步。
他花辞树,也就只能上前接手血滴子这个盘子了。
排除异己,打造自己的一言堂?
这些,可都算是别水离火套给他花辞树的帽子。
可是帽子终究是帽子,叩上来的,也是子虚乌有。
排除异己?
别水和离火的一些得力干将,在花辞树这里仍然是混的风生水起没有任何的因为别水和离火的原因而遭遇到任何的不公。
而至于打造自己的一言堂?
血滴子从头至尾,都是听从与韩王的私人势力,一言堂,花辞树是没有这个本领的。
换句话来说,谁要是想在血滴子里面,想要将血滴子变成自己的一言堂,呵,那么这个人,在韩国肯定活不久。
这已经是在侵犯韩王的权柄了,任何一位大王,任何一位君主,都是无法忍受有人侵犯自己权柄的。
哪怕那个人是自己宠信的官员,也毫不例外。
君是君,臣,是臣,这两者之间的差距,是宛若鸿沟一般无法隔绝的差距,若是随意的逾越了这两者之间的鸿沟。
那么两者,必陨其一。
要么君要臣死,要么臣要反君。
只有这两条道路,绝对没有其他可能。
长叹了一口气,花辞树彻底的放松了下来,躺在了马车上,没过一会儿,他便是进入了睡眠之中。
不得不说,这几日的花辞树,可是没有闭过眼的,饶是去饮酒,那也不过是想要借着酒劲来提提自己的神。
而在新郑城的一处高楼上。
朝不休盘腿坐在阳台,眼神之中有些笑意的看向街上的马车。
那些跟在他身后的血滴子成员们,倒也是不嫌累,左拐右拐的,现在还恪尽职守的呆在自己身旁监视着自己。
拿起身边的一个茶壶,给自己添上了一杯茶水后,朝不休微微抿了一口。
还是魏国的茶好喝啊,这韩国无论是酒水还是茶,都是没有魏国的那股味道。
嗯,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这些血滴子的小家伙们,也不逗他们玩了。
朝不休嘴角微微上扬,而后,他便是身影一闪,下一秒,他便是出现在了一个血滴子成员的面前。
一抹讥讽的笑意看着对方,还没等得这位血滴子成员反应过来之时,朝不休的长刀已经是到了他的脖颈处。
聪明的是,朝不休只是用刀背击打了这名血滴子成员的后脑勺,所以也就只是将他击昏,并没有危及他的性命。
朝不休心里面对此有数,他深切的知道,在韩国新郑城,他可是不能随意杀人的。
尤其是,杀的还是血滴子的人。
花辞树虽然不会对自己动手,但倘若是自己对血滴子下手了的话。
朝不休相信自己的直觉,一旦到了那个时候,花辞树就将会化为一条疯狗,对他,进行丧命式的撕咬。
那头疯狗,朝不休可不想面临。
所以说啊,既来之则安之,击昏这些家伙就是了,取其性命这些事,还是算了。
没过一会儿,朝不休便是轻松的将他四周埋伏的血滴子成员尽数打昏,不得不说,朝不休这干净利落的一套手段,速度之快,还真是世间罕见。
这般的神速,就算是姬无影在场的话,也是很难有所反应过来。
朝不休的刀法,在于快。
快到什么地步呢?
刀法无影,残影神速。
这八个字,便是用来形容朝不休的刀法。
他的刀法,就算是残影,那也是寻常人都难以捕捉到分毫的,速度之快,同境界之中,很难有人能够出其左右。
同境界之中都很难有人能够出其左右,这已经是朝不休实力强大的一个最贴切的形容了。
同境界?
九品?说的更清楚一些,九品上。
九品上,天下能有多少位?
任何一位都可以说是一国之中流砥柱,纵然是帝国也是如此。
可是朝不休这个九品上,却是站在了天下九品上中的前列,单列速度之快,他已经是凤毛麟角了。
光是中原大陆,能够有资格在同境界与朝不休作为对手的人,也不超过三人。
放眼天下,这个人数也并不会增加多少。
所以,一些血滴子的家伙而已,在朝不休眼中,与蝼蚁有何区别?
都是自己随手都可以捏死的家伙,用得着费太多心思吗?
不伤及他们的性命,是因为朝不休现在不想招惹其他的麻烦,在韩国行事,终归还是要低调一些的。
击昏这些血滴子之后,朝不休便是抿嘴一笑,身形一闪。
轻功纵跃几番后,他最终来到了位于城西的龙湖茶馆门口。
街上的行人稀少,朝不休站在茶馆门口,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龙湖茶馆今日并没有什么客人,而身为掌柜的张二黑,则像是早就知道了朝不休将会到来,所以他与小二,也是在茶馆的一楼耐心的等待。
在看见了朝不休走进来了之后,张二黑上前一步,对其小声问道
“阁下可是,魏国朝不休?”
朝不休点了点头,他有些深意的看了一眼张二黑。
四品的实力,锦衣卫与我接头的,应该不是这人。
看着朝不休打量自己的眼神,张二黑连忙低声继续说道
“我家千户大人正在二楼雅间等着阁下,请阁下上楼之后径直走就是了,最里面的那间房,便是雅间。”
朝不休点了点头,紧接着,他便是根据张二黑的提醒,一路来到了二楼雅间的门口。
伸出手敲了敲门后,屋内便是传来了请进。
推开屋门。
南飞彦一身黑衣的坐在椅子上独自饮着茶水。
看见朝不休后,他也只是微微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对方,而后便是伸出手示意朝不休坐下。
朝不休坐下后,还没等他开口,南飞彦则是率先开口道
“魏王那里,是什么意思?”
够直白啊。
朝不休轻笑一声,回答道
“我家大王意思很简单,使团的诸位,包括锦衣卫的诸位,都是可以继续相安无事下去,魏国对南离,是会保持善意的,但是这其中,却是有一个前提。”
“什么时候,魏国也敢对我们提条件了。”
南飞彦冷笑一声。
朝不休也不气恼,只是淡淡的一笑,道
“千户说笑了,若是寻常时节,魏国断然是不敢与南离提出条件的,可是眼下,这是寻常时节吗?做山贼土匪的都知道趁火打劫,我魏国,又岂是糊涂?”
南飞彦嗤笑一声,不屑的看向朝不休。
“与山贼土匪相提并论?呵,尔等魏人,倒是有意思。”
朝不休笑着摇了摇头。
“我等条件对于千户大人,对于南离,不过就是举手之劳而已,千户大人,不妨先听我说完条件再拍案也不迟。”
“说下去。”
朝不休清了清嗓子,道
“血滴子,不能继续留下来,只要千户大人与南离,愿意帮助我魏国将韩国血滴子铲除,日后我魏国定当给予锦衣卫足够的便利。”
“说别的,提供便利,我锦衣卫不需要。”
南飞彦冷眼看向朝不休。
何为提供便利?
呵,最开始的时候,血滴子与锦衣卫私下做的交易,也是会给锦衣卫提供便利,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处呢?
朝不休舔了舔嘴唇,莞尔一笑,道
“我魏国,愿意将圣周事宜,尽数告知千户,告知南离。”
朝不休的这话一出口,南飞彦的神情便是瞬间的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这话,是真的?”
“魏王亲口承诺。”
“可以,我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