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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愣愣地看着羊献容。
秦朝歌的表情明显丰富起来,手也有些颤抖,但他也没有动,依然老老实实地跪在原地。想他也是三尺男儿,身强体壮,武功高强之人,若真是要一跃而起加害羊献容,也是易如反掌之事。
但他只是抬着头看着羊献容,羊献容也看着他,眼中清澈明亮,没有半分探究或是紧张惶恐,甚至还有些笑意。
两人对视片刻,翠喜和兰香又悄悄朝着羊献容靠近了半分,兰香将司马静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沉默,或许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但秦朝歌觉得极为漫长,甚至想起来这些年的所有事情,以及那一日他站在三楼之上,以一臂之力射出的那一燃烧的火箭。
羊献容轻轻笑了出了声,问道:“怎么?这么多年,你还要为她报仇么?”
“倒也不是,只是……有些突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才好。”秦朝歌低垂了眼眸,“你是怎么知道的?”
“全都是问题,对不对?”羊献容朝向翠喜和兰香摇了摇头,示意并无危险才又说道:“但现在,你既然跟了我,我也要对你有更多的了解,对不对?那么,一个曾经要杀掉我的人,我还要留在身边,还要在这种时刻带着他进了羊家……我的确也是不太正常了。但是啊,我也不是个循规蹈矩之人,我只凭心意做事。”
刚刚去前面找水的许鹤年拿着水囊回来,看到跪了一片的人,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赶紧跑了过来,听到这句话后问道:“你这又是怎么了?现在又要挤兑秦武卫了?人家这些年可是老老实实在北军府做事,亲亲热热和你的兄弟一同进出,可真的没做坏事啊!”
本来有些紧张的气氛,被许鹤年这样一打岔忽然变得轻松起来。羊献容又笑了起来,“许道兄,我可没有欺负人,是他曾经要杀了我。”
“啊?”许鹤年的手中只有一个水囊,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扔到秦朝歌的身上。
“我……只是……都是过去的事情……”秦朝歌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件事情。
“你怎么她了?到底怎么了?”许鹤年瞪大了眼睛,“可别吓我,我武功不如你,打不过你。”
“我……这个……我怎么说呢?”秦朝歌急得脑子都糊了,“但是,我现在是跟着你的,一辈子都是跟着你的。”
“跟着我有什么好的?现在就是逃亡之路了,一点都不好玩。”羊献容扁了小嘴,眼中却有了戏谑。
“你别欺负人家秦武卫老实,先听听他怎么说。”许鹤年横了羊献容一眼,把水囊交给了兰香,“给那个小的喝一口,压一压那股子恶心就好了。”
“我没事!不恶心了!”别看司马静年纪小,但也跟人精儿一样,耳朵一直竖着,想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