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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脚上踩中一团软软的东西,顿时如触电一样跳开:“啊!”
“怎么了,怎么了?”杨月娥和孙永富都急问。
孙朝阳定睛看去,却见四合院门口坐着一个裹着军大衣的男人。此君戴着眼镜,两根眼镜腿都折了,用白胶布缠着,不是木呐还是谁:“认识的,熟人。”
他忙问:“老木,你怎么在这里?”
木呐喃喃道:“凶兆,凶兆啊,大凶兆!”
“嗨,你别一天到晚弄这种唯心主义的东西。”
“朝阳,我冷,我饿。”
“现在终于唯物了。”
杨月娥惊呼:“又冷又饿,必定要戳拓。”
戳拓是四川方言,意思是完蛋,死掉。
天气冷,老木在这里坐了半天,腿麻了,脚也僵了。孙朝阳没办法,只得将他扶进院子。
女儿要吃烤荞麦粑粑,孙永富和杨月娥就拿火钳勾了一下灶火,里面的,木炭红了起来。他们就做了面饼扔进灼热的灰烬中。
不片刻,麦香四溢,孙小小只咬了一口,就喊:“天啦,怎么可能这么香,比小麦面饼好吃多了。”
孙朝阳笑道:“开玩笑,荞麦生长在海拔一千三百米以上的高原地区,生长周期长,能不香甜吗?饿坏了吧,多吃点。”
孙小小正是能吃的时候,一口气干掉了两个饼子和三个肉粽。旁边的木呐也不逊色,他吃不来腊肉粽子,只专一对付荞麦饼。就着孙朝阳给他泡的太平猴魁,一口气干掉了四个。
还待要吃,孙朝阳制止了他:“老木,这饼子三两一个,你再吃可就要死我家里了,这么急惊风似的找我究竟什么事?”
木呐向了半天火,腹中有食,终于回了魂,满面都是红光:“借一步说话,这茶再给我弄一杯。”
二人进了书屋,木呐长长叹息,手中捏着一物朝桌子上一扔,又开始起卦:“大凶!”
这次用来算卦的东西很奇怪,竟不是铜钱,而是刀币,青铜的,有三枚。
孙朝阳拿起一枚端详,上面用篆书刻着一行字,字认识,乃是“齐造邦法化”也不知道做何解。
他有点无奈:“老木,你急成这样,让你说事,又搞半天神神鬼鬼的东西。”
木呐这才收了刀币,从包里掏出一本书递过去:“自己看。”
孙朝阳接过书只瞟了一眼,惊得叫出声来:“不是我的,老木,君子一诺千金,我既然答应把书给你们出版社,就绝对不会投到其他地方,这他妈是盗版。”
递过来的这本书上霍然印着《文化苦旅》四个大字,下面是“孙三石着。”
木呐摇头:“不,不是盗版,是正经出版物,我查过了,正规出版社,正规书号。”
孙朝阳:“不对,不对。”
木呐:“你先看看里面的内容,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