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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白启云在海灯节后才出发前往的蒙德,而且在蒙德还待了一个星期,这一来一回相当于已经距离海灯节过去了一个半月。
那可是整整一个半月,就算是出发前往稻妻也该回来了。
“算了,你的事我也管不起,但海灯节你没回来,老爷子虽然没说什么,但却担心得很,让老人家担心这么久,你可真是能耐啊。”
君不见即便是成天向往着外面世界的白启云在每年海灯节的时候都得老老实实地回家呆着,‘老人在,不远游’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
凝光的话字字诛心,让北斗本就低垂的脑袋又耷拉了下去。
“我...”
一旦提到老爷子,之前还找借口辩解的北斗也顿时无话可说。
但一直这么被压制着也不是个事,北斗眼神一动,赶紧把话题扯远。
“对了,我回来的时候见到阿云了,他坐的那艘船被海盗轰翻了,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闻言,凝光瞥了她一眼。
这种转移话题的方式可真够生硬的。
但没办法,这件事也涉及到了两人的亲人。
俗话说得好,‘尊老爱幼’是璃月的传统美德,老爷子是老,那家里的幼自然就是那个成天在外面乱晃不给她省心的臭小子。
“你以为我刚才在看什么东西。”
凝光没好气地白了北斗一眼,把手边的情报直接甩了过去。
见状,北斗连忙赔笑一声,翻阅起了凝光属下调查的情报。
不得不说凝光的探子真的是无孔不入,行动效率也极其吓人,这才一天不到,那个海盗的背景就被查的七七八八。
海盗本身自然是没什么可注意的,但这群人最近似乎与无法地带的人走的有些近。
忽然间,一个字眼跃入了北斗的视野,让她原本放松的心态瞬间一紧。
“你是说...这群人是无法地带派来的?”
“不好说,但可能性极大,不过看他们那么干脆利落就逃走了,想来接到的应该也不是什么死命令。”
凝光不觉得那群人是冲着白启云等人过去的,毕竟战力相差太过悬殊,如果不是当时顾忌到船内还有其余的乘客,恐怕她那个弟弟直接就冲过去把海盗一行人全都给生擒了。
闻言,北斗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思索。
“这么说来,那他们的对象应该就不是阿云了...算了,反正目标不是那小子的话那事情就简单的很了,等我再出海时候顺手揍他们一顿就成。”
北斗仰着头,笑声豪爽。
但如此豪爽的声音却让凝光的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她直接将折扇拍到身侧的桌面上。
啪地一声,直接止住了北斗的笑声。
“好啊,屁股都没坐热就想着出去的事情了?是不是觉得我说你很委屈?还是说老爷子也管不住你了?”
“这...”
北斗看着眼前脸色突然阴沉下来的女人,脸上不禁漫上一丝苦涩。
天可怜见,她没有那个意思啊。
该死的臭小子,别在外面晃悠了,赶紧回来救救你老姐吧。
————
“阿嚏!”
晚风透过窗子吹在白启云的脸上,让他下意识地打了个喷嚏。
“嗯...”
白启云扭着身子,从经过改装后显得不是那么拥挤的车厢里直起身来。
睡在他身旁的天狗小姐砸吧了两下嘴,似乎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
“有谁念叨我呢?”
白启云自言自语,打了个哈欠重新卧倒在了车厢中。
马车停靠在山脉中的道路边上,被几人设下的结界所保护。
忽然间,山林中窜出一道黑影,如同离弦的箭失撞向了眼前的马车。
“彭!”
略显沉闷的响声并没有惊动车厢内熟睡的几人,这种没有到达警戒烈度的撞击不会触发警报。
即便是刚刚躺下的白启云也懒得起身查看,山林间有野生动物冲撞马车是一件很常见的事。
甚至就连马车前方伏下的马匹都没有从睡梦中惊醒。
就在这样有些诡异的安静下,太阳从地下升起,将光芒带给人间。
白启云被身旁的九条裟罗拽着手臂晃醒。
“醒醒,该吃早饭了。”
不知道是不是跟异性同居一处的原因,两个女人在旅行中常常起的比白启云都早。
跟她们在船上分居时候的表现截然相反。
白启云睡眼惺忪地捕捉到了天狗小姐脸上画的那一抹澹妆。
这家伙起这么早难不成就是为了化妆?那也太拼了。
“早饭...嗯?外边的鹿是你们打的?一大早上就去打猎,真是爱运动啊。”
白启云回首望见了趴在窗户旁已经没有了呼吸的野鹿,不由得为之一惊。
“打猎?”
似乎是没明白少年话里的含义,九条裟罗愣了一瞬,随即顺着少年的目光一并望向窗外。
那半人高大小带着棕褐色皮毛的野鹿映入了她的眼帘。
不的不说,这鹿看上去却是挺肥的,经过了一冬天养的膘后想必相当肥美...不对,有些扯远了。
“这不是我跟荧搞得啊,我们两个还没来得及下车呢。”
九条裟罗捅了捅身旁拿着牙刷打算下车刷牙的金发少女。
荧古井无波的双眸里看不出半点情绪,只是她身上的衣服很显然要比九条裟罗凌乱了不少,她似乎不是很在意在少年面前展露出自己不是那么端庄的一面。
荧斜了九条裟罗一眼,嘴里叼着黄白相间的牙刷,把腮帮子撑了起来。
毕竟她可不是某人,为了让自己在男人面前保持个好印象就能起个大早换衣服加化妆的。
“别看我,我可没那个精力大早上出去打猎。”
荧吊着无精打采的眼睛,打算下车看看野鹿。
早上吃鹿肉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感谢大自然的馈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