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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钱都不要的人，这可真是太稀罕了。</p>
他们同时都想到了一件事，莫非秦牧嫌少？</p>
“这样吧，”秦牧知道他们的心理：“我请侂文兄为我办一件事。不日我就要离开汴梁，去利国监。利国监山高水远，消息不便。京城里面的情况，尤其是四方馆来的客人，在下很感兴趣。诸位知道我只是个做生意的商人，做生意肯定是希望生意越做越大，客人越多越好。天下四方来人，如果侂文兄有空闲，可以通知折家。你看这样可好？”</p>
韩侂文没想到秦牧要的是这个。这岂不就是让自己以权谋私。虽然四方馆是个冷衙门，可是再冷的衙门，它也是个衙门。</p>
你不要钱，反倒要消息，这个事，怎么听都有点不对。</p>
可是从言语里面韩侂文几人都挑不出毛病。秦牧只是为了把生意做大，想多知道点事情，这也完全说得过去。</p>
至于有人想引申去了解，那也是各人的心思，与秦牧无关。</p>
韩侂文想了片刻，拿定了主意。</p>
汴梁城并没有什么秘密，四方馆来了谁，即使自己不说，折家早晚也能看到，秦牧要的，无非就是早点快点知道这个消息。</p>
这生意做得过。</p>
“功业老弟，那就这样说定了。哥哥祝你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p>
“……”秦牧没想到这副著名的对联被韩侂文说了出来。这是他原创呢还是本时空早已有之？</p>
“秦少爷，若是你手底下有看不上的生意，可否照拂我们一二？侂文平日里也没那么忙，大把的闲工夫。”梁紫玉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p>
既然你要我官人给你通风报信，那难道不该给点甜头吗？你家那么多生意，手指缝露出点也够我们夫妻发财的。</p>
韩家有钱，但是谁会嫌钱多呢？</p>
秦牧发现这两口子都是聪明人。开始想以余里衍的身份要挟自己，现在又大掉头，想和自己合作。</p>
真是会见风使舵。</p>
不过秦牧却不准备拒绝俩人。</p>
若是换了从前，秦牧肯定一口就回绝了，他还要专心搞工业呢。可是现在秦牧的心思已经起了很大变化，这个大宋再不是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只用来做陪衬等死的。</p>
大宋的人民，汴梁的百姓，甚至包括韩侂文这样的小官，都在他考虑范围之内。</p>
既然韩侂文主动靠过来，秦牧不会给他推走。</p>
给他点什么生意好呢？</p>
“不知道韩夫人喜欢什么生意？”先问问韩侂文老婆什么打算。</p>
梁紫玉没想到秦牧办事如此雷厉风行，她是想掺和进秦牧的生意，可是却没想着秦牧答应得这么爽快。这让她喜出望外。</p>
“不拘什么生意，但看秦少爷的意思。若是奴说的话，那个香烟是顶好顶好的，要不玻璃和家具也好。”</p>
这都是秦牧最赚钱的生意，也是市面上最稀缺的商品。除了折府，别人都没有。而韩侂文经过吴家庄一行，已经多少明白到秦牧的地位绝不是一个上门女婿那么低贱。</p>
只看吴家庄的几位夫人全看秦牧的眼色行事，就知道吴家庄的实际控制人是秦牧，而不是折家——要不折美鸾早就决定一切了。</p>
韩世忠和梁红玉也大大吸了一口凉气。他们只听韩侂文夫妻介绍过秦牧是利国监的知监，可是哪想得到汴梁最赚钱的生意全是人家的。</p>
这……</p>
梁红玉不由得望着秦牧眼前那一篓子柿饼，心里暗暗后悔——这也太拿不出手了。</p>
不过同时她又燃起一丝希望。这位秦知监看来很好说话，如果他肯给姐姐一份生意，难道不能给自己一份吗？</p>
梁红玉太缺钱了。</p>
韩世忠可没有个好祖宗，现在的一切，都是他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如今在武功郎这个位置上，拿的是死俸禄，还没什么额外的进项。</p>
可是人在官场，开销可就比原来大多了。</p>
梁红玉作为韩世忠的夫人，一应开销她都得上心。若是该用时候手里没钱，就如今天这样只能拿出柿饼来应付人，可就太丢脸了，这也对官人的仕途有影响。</p>
一时之间，梁红玉望着秦牧的眼神也热烈了。</p>
余里衍一看不干了。</p>
你们都什么人呀，竟敢惦记香烟玻璃家具。就这一锭金子，一篓柿饼，就想换金山银山，这也太异想天开了。</p>
余里衍正要说话，秦牧连忙偷偷拉住了她。</p>
要是让公主开口可就麻烦了。她比贾红线还敢说。</p>
“韩夫人，香烟这些，我们以后再谈，眼下倒是有个生意想麻烦贤伉俪。”</p>
“什么？”韩侂文和梁紫玉听到秦牧真的准备给他们生意做，顿时心花怒放。要知道秦牧的生意没有不赚大钱的。</p>
“是这样，我新近准备开这么一个生意，恰好要麻烦二位。”</p>
“是什么生意？”席上四人顿时都支棱起耳朵，着急地等着秦牧的下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