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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栀被周岁淮拉着回了房间,扁栀坐在床上,周岁淮就在一边收拾。
扁栀也不着急,脚在床边晃荡着,看着周岁淮进进出出的忙碌,问他,“我们要去哪里?”
周岁淮路过扁栀的身边,伸手揉了一把她的脑袋,“去北欧”
扁栀眨了眨眼睛,“去北欧做什么?”
周岁淮:“给你的身体做全面检查!”
北美是毒蝎的地方,国内扁栀也有认识的人,扁栀太聪明了,也太厉害。
周家在北欧有一家最新最全面的医疗实验机构,聚集了全世界高新聘请过来的各个方面的权威大佬。
他要带扁栀过去做一次最全面的检查。
扁栀:“不用了吧,我刚刚做过了,你要看的话,我把报告给你看。”
周岁淮倒是直白,“不行,这一点上我信不过你。”
这人电脑厉害的很,随随便便敲一个键,就是当着他的面,他也没辙,他得找自己人,得找最权威的人,其他是一概不管,他要知道确切的扁栀的最新身体状况。
扁栀无奈了。
被人拉着去向飞机停着的方向时,“周岁淮,我都跟你坦白了,你还不信我啊?”
周岁淮抓着她的手一直很紧,“信你什么?以后你身体上的所有事情,你别跟我解释了,别仗着自己是大夫跟我避重就轻,我自己看,我得自己把握。”
扁栀觉得好笑。
刚要说点什么时,抬头就看见了站在飞机旁边一脸凝重的周国涛跟元一宁。
两个人脸色极其难看,比之前的任何时候反对他们两在一起的时候,都要抗拒看到两人一起出现。
扁栀下意识的想挣脱周岁淮的手,可周岁淮握的很紧,眼神直白又大无畏,像是即便全世界都反对,他也反对全世界!
“爸妈,”周岁淮直接带人走过去,“我现在有事,麻烦你们让开。”
周国涛急了,“你要去哪里?!”
周岁淮:“北欧。”
不是听见北美,周国涛放心了一些,但是看向扁栀的眼神里依旧充满防备,要是细细看,能够看清他眼底还有一丝掩盖不住的惊恐,问,“去北欧做什么?”
周岁淮:“检查身体。”
周岁淮没打算让家里人知道这些,周国涛对待家里人的事情上,胆子一向不大,“做个例行检查。”
周国涛看着他,“不行,你不能出国。”
周岁淮看了眼时间,“爸,我现在没空跟你解释,我去几天,不会久留,我答应了林岁回来拍这部剧,你知道我不会食言,”周岁淮以为周国涛担心自己跟扁栀要回北美,所以才反对,他解释完之后,拉着扁栀的手直接登机。
飞机的螺旋桨在上空发出哗哗的声音,周国涛在底下没由来的心慌,朝周岁淮大喊,“早去早回!
飞机在高空飞翔,扁栀看着窗外,回想刚刚周国涛跟元一宁的反应,心里有个感觉。
他们已经知道她这五年,经历了什么了。
所以,才会这样惊恐。
扁栀的心里升起不安。
周岁淮却像是不太顾虑家里,他家里的事情一向能够自己做主,他现在只关心扁栀的真实的身体状况。
坐上飞机上,周岁淮拿着一摞纸始终低头。
扁栀好笑的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心里是软乎的,含着笑问周岁淮,“你看得懂么?”
那是扁栀的这几年的检查报告,一大摞,要是真的装订起来,够一部四大名著了。
周岁淮的脸色从看到这些文件开始就不太好,他翻看着每张报告单上的结论,表情非常认真,“我能看懂结论,而且,我还会找专业的人看,”周岁淮翻页的手忽然顿住,他转头看扁栀,戒备的问,“报告没藏吧?”
扁栀都被气笑了。
话都说到这里了,她还有什么可藏的。
可周岁淮不行,“你要是没说实话,我会自己打电话跟妖妖阿姨确认,你别想糊弄我。”
话音落下。
不等扁栀回答,周岁淮已经兀自拿起电话给扁妖妖打过去了。
周岁淮手里还拿着笔,音调略沉,非常细致的跟扁妖妖确认她的状况。、
“抑郁,手臂神经有问题暂时不能把脉,要做复检,复健要多久?……”
扁栀无聊的靠在椅子上,周岁淮到下飞机的前五分钟才挂了跟扁妖妖的电话,彼时,周岁淮已经连她体寒,体虚都摸清楚了。
即便是这样,周岁淮也还是不放心。
一下飞机,就把她拉进了周氏的医疗研究院,门口各行各业的大佬一字排开正在等,周岁淮把手里的资料递出去,这些人就开始工作了,扁栀又被拉进了隔个检查的房间里头,全程周岁淮都陪同。
当晚,报告单就全部出来了,然后就没人理她了。
是的。
她被晾在一边。
研讨会的办公室里头,无数大佬围着她的报告单,一一跟周岁淮回报病况跟之后的治疗措施,周岁淮直接录了视频,扁栀撑着头坐在一边,成为当下最无聊的人。
周岁淮的紧张是肉眼可见的,每一处的报告都触目惊心,他的心随着医生每一次说的:“这当时要是没处理好,人都走了。”
“真是奇迹啊,这都能活过来?”
“啧啧啧——这康复治疗师,是个人才啊,这办法都能想出来。”
“昏迷一年才能够恢复如今的身体机能,太厉害了!”
“……”
“这康复力度这么大,对身体的可持续性健康会有影响,这是在透支。”
周岁淮拿着笔记本,脸经过一天医生的分析,已经黑成锅底,‘那应该怎么做复健。’
扁栀看了眼还未分析的最后一位医生,她眸色浅浅的顿了一下。
“周岁淮,”扁栀拉了拉周岁淮的衣袖,“我饿了,横竖就是这些,没什么好听的,咱们去吃饭吧。”
这话落下,最后一位还我未汇报的眼科医生立马正襟危坐了下,拿着椅子往前面一个还在汇报的医生那里挤了挤。
“周岁淮,”扁栀把周岁淮的手里的文件放回位置上,“活人重要,还是你这些资料重要啊,”周岁淮没辙的看过去,现在他再摆不出冷脸了,可没办法拒绝扁栀的任何一个要求,“还有一位,我——”
不等周岁淮说完,扁栀就拉着周岁淮站起来了,笑着仰头对周岁淮说:“哎呦,说来说去不都是那些,很危险,不容易,再观察,做复健,还能有别的什么么?你要听,我们吃饭的时候,我说给你听。”
周岁淮步子还要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