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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回过身,身后的人一把拥了上来,细细的吻落下来,带着比夜色更浓稠的缱绻。
“你身上好冷。”周岁淮轻声说。
扁栀笑了笑,把脸埋进男人坚实的胸膛中,低低的说:“以后咱们办婚礼了,李坤得坐主桌。”
周岁淮乐了,点点头,想起来觉得惊险,自己又笑了,“那我回头跟他说,他指定乐坏了,不过,你之前不是说不想麻烦办婚礼么?”
周岁淮声音很明朗,带着阳光灼热的笑意,“怎么现在又想办婚礼了?”
扁栀的声音埋在周岁淮胸口的布料里,瓮声瓮气,“因为,别人有的,我家周岁淮也要有,别人没有的,你也得有,之前是我错了,你别跟我计较。”
扁栀的口吻里有歉意。
其实周岁淮就没跟她提过婚礼的事情,也不知道真的是不在意,还是不想扁栀麻烦,也许是想过的吧,世界上哪个男人会不期盼着给最钟爱的女人一场浪漫的婚礼。
何况是周岁淮这样明媚性子的人,他一直以来都希望告诉全世界。
看——
这个很厉害,风华绝代的美人是我妻子了呢。
“举办一个世纪大婚礼,”扁栀踮起脚尖,一点点的吻周岁淮的唇,“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人。”
风卷帘动,风细细的吹进来,床上是情意绵绵紧紧缠绕生死不分离的两人。
等到缱绻变成宁静良久,扁栀才仰起头又亲了亲睡梦中人的唇。
然后才解开腰上的手,缓慢的下了床,她从房间里出来。
顾言跟林灵已经等在门口了。
扁栀直接走出去,先是去了一趟医院。
带着一身晨光微曦的寒霜,扁栀出现在医院的病房里。
“岁淮没事吧?”李老一夜没睡,紧巴巴的问扁栀。
扁栀能力是强,但是手段也狠厉,当年在学院里头就是风云人物,长得明艳,没半个人敢招惹。
扁栀拉了张椅子,在老师的病床前坐下,开门见山,口吻依旧客气,可态度很坚决,“老师,我动手的话,您别见怪。”
李老动了动唇。
扁栀又说:“您喊我回来,应该想到今天的,对么?”
李老沉默半晌,确实是想到了,他也就是知道,扁栀不会是吃亏的性格,所以才叫人回来,否则跟前面几个徒弟一样死的死伤的伤,他的基业也就真的败了。
“既然您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我就不跟您客气了,”扁栀站起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口吻依旧谦卑,表情却有些弑杀的冷意了,“那行,您就心里准备就行,万事都有两面性,您叫我回来也明白我这人有仇必要,之前动我,我不计较,当逗他们玩,也当看在您的份上让让他们,可现在他们动了不能动的人,不知好歹了,那我也得有些动作,否则他们当是吃素的,那没这个道理,我今天来,也就是跟您说一声,日后我手重了,跟您先道个歉,您别怪我。”
李老闻言,轻轻叹气,说:“不能够,”“叫你回来,我做了准备的,”几秒后,“能留他们一条命么?”
李老浑浊的眼神里透出一丝恳求,毒蝎啊,那出手能不见血?
可那几个胆大包天,不叫扁栀出来,他这些年徒手打下的江山都要毁于一旦,明知道结果,还是想问一句,毕竟是为人父,终归心里有一丝软。
扁栀没什么情绪的转头,看着李老,轻声说:“这是国内,杀人的事情犯法的,我是守法好公民。”
说完,扁栀转头就走。
很久之后,李老甚至后悔说过那句求情的话,因为,他在即将入土的年纪里,明白了,有一种活着,不如死了的好。
其实当时扁栀还想问一句啊。
那死了的三个师兄呢?
他们就该死么?
扁栀当时没说,因为她要日日把这些挂在心上,告诉自己,走的三个是师兄,周岁淮所遭遇的,她要一笔一笔的讨回来。
很多东西,话说出来,是最没用一种结局。
扁栀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周岁淮已经醒了,坐在床头委屈的睁着眼睛看人。
扁栀走过去,被人一把就抱住了。
“你去哪里了?”问话落下,脖颈就被人叼住。
扁栀低低的笑,身上还有点凉,没回抱住他,周岁淮不满意的把她的手往自己的腰上勾,勾完了又继续,“去哪里了,嗯?丢我一个人,我都被吓醒了。”
扁栀嗤嗤一笑,平躺着看周岁淮,说:“周岁淮,你今天有点粘人。”
周岁淮也笑,笑起来的样子,跟好多年前的模样很像。
眼里有光,笑里欢快,这么大个子,还爱撒娇。
“你是我媳妇,粘你不正常么?再说了,咱以后办婚礼呢,你要做好心里准备,等我名正言顺,天下皆知了,我更得粘着你。”
扁栀咯咯的笑,小声从门内传出来。
顾言站在门口指了指立里头,对林灵说:“听见了么?笑呢,刚刚老大去医院那浑身冷寒的样子,吓得我以为她是要去杀人的。”
林灵也扯了下嘴角,“还好周岁淮没出事,否则,整个李家人都得给他陪葬。”
顾言摇摇头,“你说好好的,李家这些人惹周岁淮干嘛啊,这不是找死么?”
找死的人不知道自己找死了。
还得意洋洋的端着酒杯在庆祝呢。
“这次算周岁淮命大,没撞死他!不过也好,给扁栀一个警告,让她的手别伸那么长,否则下一次就是她了!”
李晨喝了口酒,笑的恣意,“那扁栀也就是医术好,应该也就是个胆小的,你们看她身边那么多保镖呢,想来也是怕死。”
李秀荣,“那是,有钱人哪个不怕死啊?都怕,这次周岁淮出事,扁栀应该也会多个警惕,李玉你叫的人没问题吧,不会露出什么马脚吧?”
李晨摇摇头,“放心吧,车子是挂牌的,人我已经送出国了,扁栀就是再有能耐也找不到肇事者,再说了,找到了又怎么样,我们死不认,她能怎么样?”
;李秀荣点点头,“也对,明天我再去老头子面前卖卖乖,我们是老头子的血脉,他还能真看着我们出事不成?”
酒杯一碰,几人笑的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