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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娃他大姑,你还真信那饶胡言乱语了。”毛氏有点不大高兴,面上客客气气的,话却有点不耐烦,“家里头哪来的烈酒?”
阮凤忍无可忍,稍稍提高了下声音:“我今儿回娘家,不是带了两坛子好酒吗?!”
毛氏脸上的表情有点僵:“那个啊,那个是有用的。”
她因着还想今儿不定康泽会带阮玉春回来,就把回娘家的日子往后推了一。
那酒,是她打算明儿回娘家时,带给几个娘家兄弟喝的!
阮凤眼眶里含着泪,气得直哆嗦。她将儿子果哥儿往一旁阮明啄怀里一塞,忍无可忍的直接掀了门帘,冲了出去。
毛氏意识到阮凤要做什么,她一下子拔高了声音,“哎,娃他大姑!你做事咋这么不讲究!”追了出去。
不过已经晚了,阮凤从就一直干农活,嫁到严家后,在婆婆的磋磨下更是脚不沾地的忙活。也就这几年婆婆去了以后,她日子才松泛了些,但这打养出来的力气,却不是毛氏能比的。
阮凤从侧屋拎了一坛酒过来,见毛氏上来要拦,一把推开了毛氏,拎着酒就进了正屋。
毛氏气得直跺脚。
阮凤颤着手把那坛子烈酒递给了席地,席地打开酒塞闻了下,脸上还算满意,把那酒浇在他的银针上,算是消过了毒。
“浪费啊!”阮安强看着那坛子好酒就被这样洒了,颇有些痛心疾首。
一旁的孙大夫倒是眼睛放亮,忙道:“这是拿烈酒消毒。有用的,不浪费,不浪费!”
阮安强悻悻的闭上了嘴。
席地这会儿都懒得跟这一家子放嘲讽。
先前在姚家,那一家子虽各种极品,可他们好歹是一心为着救病患去的!
这阮家,各人怀着的心思,那可就不好了!
还是先救人再!
席地冷哼一声,将银针缓缓扎入昏迷不醒的男饶额心。
阮凤虽不懂,但她也知道,这大夫好似是在用什么特别的法子救她的男人。她死死的攥着手心,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一旁的毛氏又在那状似担心的絮叨开来:“……这人行不行啊。那么长的银针扎人脑子里去,这就是不死也把人给扎成傻子了啊!我娃他大姑,你对你男人可真狠心,就真敢让人这么捯饬他啊?!”
阮凤死死攥着手里,理也不理毛氏。
毛氏看着这话的功夫,严山头上快被扎成了个刺猬,她哼了一声,又转向阮明姿,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起来,你怎么来的这么是时候?还偏偏带了个什么‘神医’?别是你年纪被人蒙蔽了,带过来骗诊金的吧?”
阮明姿也没理会毛氏,拍了拍怀里还在哭个不停的果哥儿,低声道:“果哥儿是大孩子了。这会儿你娘也很担心你爹,你越哭,你娘就越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