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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爷爷让我过来的。”
“啧，方昇这老头。”楚黎撇了撇嘴，“不只是不放过任何的机会，还不分时候。”
方琦不以为然，淡淡地说着：“在我看来，爷爷他可没有那么多心思。”
“这回他应该就是觉得我在你身边会更安全，现在方家可是多事之秋。”
林玉祁眨了眨眼：“方琦姐，你是不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呀。”
“嗯……不太好说。”
方琦正准备继续说的时候，大长老方城走到了祭祖用的案台前。
广场上吵杂的人群霎时间安静了下来，因为他们知道祭祖的仪式要开始了。
祭祖的流程并不算长，方城插上三炷香，给方家列祖们撒上酒后，便开始念诵祭文。
“维时公元，二XXX，岁次壬辰，新年之际。酆山方氏，谨备礼仪。奉祭祖庙，至孝至笃。恭请祖宗，享我蒸黍。先祖堂前，思绪万千……
列祖列宗，仙驾齐集。顾尔子孙，当感慰藉。祖先福荫，佑尔后裔。瓜瓞绵绵，万世繁息。我祖尚飨！”
祭祖祭文全篇有数百字，方城一字没错地通篇顺畅地背了下来。
祭文祷告结束以后，方城身后按照一定次序站好的方家子弟开始依次叩首，向先祖们表达敬意。
轰鸣的鞭炮声也在这个时候响起，象征着红红火火。
至此，祭祖仪式算是完成了大半。
按照传统的祭祖流程，分食好供品，大家就可参加方家的庆宴了。
不过在此之前，大长老方城还有话要对方家的子弟说。
“今天我方家列为先祖齐聚于此。按照惯例，我将代替仙逝的方翼老祖，审判方家子弟间的恩恩怨怨。”
“现在如果你们有恩要报，有冤要申，可到案台前，祷告方家列祖。”
听到这里，楚黎皱起了眉头。
在楚黎以前参加萧家祭祖大典的记忆里，可没有什么审判的环节。
“方琦姐，现在是什么情况呀？”
林玉祁满脸疑惑地问着。
“那是方家传统的习俗。”
方琦耐心地解释道，“方家弟子之间每年多多少少都会结怨。”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方家先祖们就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在祭祖大典上，由方家地位最尊崇的人作为审判者。在众多观礼者的审视下，对家族子弟的恩怨进行审理。”
“据说这个习俗，是在方翼老祖成名以后才有的。”
林玉祁手抵着下巴：“这么想来，在林家以前好像也有这种习俗。”
“大长老，我要举报方劫！”
林玉祁正和方琦讲话的时候，祠堂前的方适朝着方城大喊。
方宇听到方适要举报自己儿子时并没有什么反应。此时的方宇双眸没有神色，只是在呆呆地站着。
案台前的方城看了眼方劫与方适。
“举报？方适，你要举报什么？”
“我要举报方劫烧杀抢掠，奸邪无道，十恶不赦！”
方适说话的时候表情义愤填膺，可被辱骂的方劫并没有做出什么表示。
不过方适的话让方城听了那是相当不悦，毕竟方适说的罪行放在方家家法里，那是要给推河里淹死的。
“烧杀劫掠？奸邪无道？方适孙儿，你可以有证据？”
“有！这都是我搜集到的。”
说着方适把打印好资料递了上去。
资料上面大多都印有方劫用人体进行黑暗实验，破坏别人家庭，抢夺他人研究数据的证据。整套证据看上来就没有方劫好的点，就是在把方劫塑造成十恶不赦的人。
广场上的观礼者们不知道那叠纸上写了什么，所以没有表态。
可是对于这种家丑，方城肯定是不愿意公开的。
“方劫，你对这上面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方城说话的语气很严肃。
不过方劫却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完全没有把事情放在心上。
“不管纸上写了什么，我都认。”
方劫双手摊开，很是大方地承认道：“全部都是我干的。”
什么——
对于方劫的突然承认，方昇跟方适都大吃了已经。因为按照他们的原定计划，是在方劫拒不承认的时候，拿出第二套证据作为杀手锏。
听到方劫承认自己的罪行，眼神中冒出杀意。
“方劫，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你可是方家的长孙！”
对于曾祖父的严辞厉语，方劫耸了耸肩不以为意。
“所以，大长老打算怎么处罚？”
方城一双怒目看着方劫，又抬头看了周围的人，重重地叹了口气说：
“关禁闭……十天，面壁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