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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王家媳妇就弄来了自家哥哥的一辆白车。
“我可是跟我哥保证了，一定把车原模原样地还回去，不然他就不认我这个妹妹了。当家的，你真能把漆刷好？”
“别在这说丧气话！你个娘们懂什么？不就是刷个漆吗，还能有多难？”
王豪一把把媳妇推开，从地上捡了一块尖锐的石头，绕着白车划了一圈。
怕效果不明显，他又多划了好几道。
这下子，白车的外漆已经变得面目全非，跟毁容差不多。
“拿手机给我录着像，到时候就拿这个证据找警察。”
王家媳妇听话地掏出手机，对准了这辆车。
王豪提着油漆桶走过来，拿着刷子往车身上一刷。
“这不就跟原来一样了？简简单单的事。”
他给车身刷上了一圈白漆。
可油漆干了以后，白漆和原本的车漆根本不融合，厚厚地糊在车上，像是一层浆糊。
比原来更难看了。
“当家的，这是咋回事？这也不对劲啊？”
王豪也觉得纳闷。
怎么跟他想象中不一样？
“慌什么？我再多刷两遍就平整了！”
王豪提着油漆桶，把整个车上上下下都刷了好几遍。
可他越刷，车身就越斑驳，厚厚的油漆一层叠一层，就像是没抹开的蛋糕奶油。
“咣当”一声。
王豪拎着的油漆桶掉到了地上。
他摸着这辆面目全非的车，彻底傻眼了。
“咋、咋会变成这样？这不都是白色，涂上咋会不一样？”
王豪的媳妇气得扑上去拧他，“你不是说能弄好吗？怎么会变成这样？这可是我哥唯一的车，他用来拉人赚钱的！”
“咱们把他的车弄成这样，我哥不得骂死我！你快想想办法！”
王豪不耐烦地把她推开，却正好踢翻了地上的油漆桶。
两个人都溅了一身的油漆，彼此谩骂。
“早知道我就不该相信你，现在好了，我们还得赔我哥车钱。咱们家哪还有钱给他赔？你说你没这个能耐，你吹什么牛！”
“赔什么赔？都是一家人，用得着赔钱？回头请他吃个饭不就行了。”
“你让我在娘家怎么做人？我不得被我嫂子掐死？你给我掏钱，不然就离婚！”
“离婚就离婚！生了个赔钱丫头不说，还是个爱闯祸的。要不是为了给她擦屁股，我能把车弄成这样？说到底，还不是怪你没用，生了个赔钱货来讨债！”
就在这时候，王家媳妇的哥哥不放心，过来看看。
结果一进门，就看到他的宝贝车被人弄成了这副模样，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王豪，你个天杀的王八羔子，你把老子的车弄成什么样了？你要不给我个说法，我今天非得打死你！”
壮汉把手里的烟头一丢，朝着王豪扑了过来。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王豪打不过大舅哥，被揍得鼻青脸肿，哀嚎哭叫。
……
陆云窈从陆家那里，得知了王家人的下场。
“幺幺，你舅舅为了还债，把家里的几套房子都卖了。他跟你舅母现在租房子住，王招娣本来有机会回学校上学，可她嫌丢人，不肯去学校。现在他们一家三口都在打工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