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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是自己的选择,可是怎么能和他没有关系呢?
那是秧秧啊。
是许秧秧,也是司徒颂欢。
司徒君的司徒,秧秧自己说的。
秧秧的选择本就和他有关,不然他们此刻也不会抱在这里。
司徒君在她脖颈间蹭蹭,宛若一头受了伤的头狼,闷不吭声,自己舔舐伤口一样。
许秧秧更加觉得他不对劲。
肯定还遇上别的事了。
哥哥不说,她只好自己去问。
当时听见的人都被下令封口,个个守口如瓶说没什么事。
他们不是太子近侍随安,也不是太子府管事行云公公,不知道太子曾说过凡事太子妃说了算。
许秧秧问不出来,满面愁容。
若榴见不得主子愁眉苦脸的样子,试探着说:“要不直接去问太子殿下?殿下不会隐瞒太子妃的。”
许秧秧连连点头。
结果发现太子不在府里。
她就出去一会的功夫,回来人就不在了!
“哥哥去哪了?”
“殿下进宫了。”
“可说何时回来?”
“未曾。”
许秧秧有点生气了,让她去哪儿记得在家里留信,哥哥自己却不遵守。
于是她等啊等,迟迟等不到人回来用晚膳。
她想应该是宫里有急事绊住脚了。
她只好自己先吃了。
回想着哥哥今日在马车上差点勒死她的样子,许秧秧食欲不振,没吃几口就让人撤了饭菜,还不忘叮嘱厨房把膳食放好,等太子回来后热好。
她又等啊等。
等得都困了。
“若榴姐姐,何时了?”
“亥初。”
“哦。”许秧秧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若榴看不下去了,嘴里嘀咕起来,“这个太子殿下也不知道让人捎个信回来。”
刚说完,送信人就来了,说太子和皇上有要事商议,今夜暂且在宫中住下,让太子妃早日歇息。
许秧秧梳洗一番,心想哥哥不回来她就能一个人滚大床了!
她裹着被子滚来滚去,忽地就不滚了。
“太子妃怎么了?”
“没事。”许秧秧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有点不得劲,索性闭上眼睛睡觉。
不知是不是已经习惯旁边有个人形暖炉,许秧秧总觉得有点冷,于是把身子蜷成一团,迷迷糊糊睡过去。
后面又迷迷糊糊醒了。
天还是黑的。
她预估着时辰,丑时刚过。
许秧秧鬼使神差地出了门,若榴和霜女但凡有点动静就会醒,她没让她们跟着。
提着灯笼不知不觉就走到书房的位置。
整个太子府,哥哥一般只在三个地方,他们的寝殿,旁边的佛堂,还有外人禁地——书房。
书房是哥哥最常待的地方。
她来到书房附近,瞧见里边亮着光。
哥哥回来了?
许秧秧加快脚步过去,门没关严实,像是急匆匆回来的。
透过门缝,她瞧见哥哥打开一个木匣。
她记得那个木匣,里边装的是这些年的往来书信。
司徒君试图从往来的书信中寻找着一点秧秧对他的不同,以及那一点点点的心意。
却因为脑海中翻涌着大皇子的那番话,以及父皇叹气后的一个“是”,他看到秧秧信中所写的“无人能动太子妃嫁君之心”都在想:
这话竟是这个意思。
秧秧早已允诺,又有一国之君赐婚,确实无人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