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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嫡出大小姐,年十五,及笄不久的一位清秀女子,潘清越在相府门口与丞相夫人接待来参宴的各家闺秀小姐。
轿帘门打开,齐长歌弯腰走出轿门,在奶娘陈氏的搀扶下,下了车轿。
而欲从后门进的那个弹琴少年,不经意的一侧眼,在众位小姐中,瞄到了齐长歌的侧眼,突然身体顿住了,视线再也收不回来,心是被什么击中了,脑海己迷糊,心没来由的跳动厉害。
自至齐长歌进了相府大门之后,再也不见其身影之后,少年的眼珠子才缓缓动了动,才回了神,心也不再跳动得那么厉害,但脑中关于她的侧颜,久久挥之不去。
齐长馨一身鲜艳红衣袖裙,裙子上绣了一只含羞的鸾鸟,面妆额间眉宇用朱砂描了一朵梅花,点唇正红,眉描青黛如柳叶弯弯,面上胭脂不多不少刚好,头挽着嫦娥髻,髻上别了朵盛放的环瑰花,坠着金珠,雕着金雀的步摇簪在髻侧,耳垂上戴着银色月环,但站在齐长歌身旁,美则美矣。
但一个似人间富贵花,一个似九天之上的神女,没得比。
齐长馨瞪了眼齐长歌,阴阳怪气嗔道:“长歌妹妹,一身素衣,显得我这个盛妆打扮的庸俗。”
潘清越为了在这暮春宴上,大放光彩,特地穿了时下的织光流云锦,此绵缎淮水才仅十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穿的,五匹被皇家拿去了。
剩余五匹被皇家当作恩赐赏给了大臣,身居要职的丞相自然得赏一匹,穿织光流云锦剪裁的裙子,裙子本身有七色,做成流仙裙,似天上神女们才能穿的。
而潘清越还特意让婢子挽了飞仙髻,还配了七朵花,每一朵花颜色不一样,与流仙裙的七个颜色一致,耳朵上还戴了母亲珍重的一对碧玉珠环。
母亲今日都惊艳了,说自己今日是各家闺秀中最特别的,谁知齐家三小姐今日竟淡妆,一袭素衣出席。
说嫉妒也有,说被惊艳也有,但自小熟习淑女礼仪的潘清越,笑意吟吟的领着齐长歌与齐长馨去往宴位上道:“请随我来,今日各家公子与各家小姐,来我府上,属我之幸,我也有责带齐家小姐们上坐。”
“潘家小姐有礼了。”齐长歌与齐长馨,两个人柔声回道。
潘清越微笑道:“不客气。”,然后带着齐长歌与齐长馨两个人,落坐在一个露天的阁楼里。
阁楼里满坐各家小姐公子,各有其姿色,名有其风仪,但一个个坐的姿仪特别优雅,一眼望上去特养眼,且是男女混坐,相隔间距也不是很近,约莫三指距离。
齐长歌与齐长馨被潘清越安排在第一排席中较显眼的位置。
齐长歌也端庄着跪坐在席子上,眼睛目视前方,目光所及之处是陆青寻。
陆青寻自打齐长歌一进门,便移不开了眼,但却叫别家姑娘伤了心。
陆青寻虽不是姿容绝秀的第一公子,但也是淮水城中排得上名号的公子。
谢明宇坐在陆青寻的一旁,手拿折扇,啪的合起,声音打断了旁边痴望的陆青寻,因为谢明宇知道这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窥视齐家三小姐如此显眼,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笑话。
陆青寻显然未领悟到谢明宇的好意,还瞪了眼谢明宇,沉默垂眼。
谢明宇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心道:这兄弟陷得有点深啊!
齐长歌也察觉到了陆青寻不做遮掩的目光,才做不好意思的看向别处。
而端坐在最前一侧抚琴的少年,将这一切看入眼里,心下有点刺扎麻麻的感觉,少年垂下眼,将这种感觉摒弃在一边,专心抚琴。
而坐在齐长歌旁边的齐长馨有些嫉妒了,陆家公子虽不是很有名气的公子,但在淮水也是排得上名号的公子,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对三妹瞧上眼,无非就端着清高。
潘清越对陆青宇是有那么点喜欢的,瞧着刚刚那一幕,心里也是有点小小的不舒服,因为潘清越的兄长与陆青宇同窗过,对陆青宇的文章很是推崇。
在与陆青宇同窗期间,自然是没少在府中谈论陆青宇,陆青宇也就这样入了潘清越的耳,而真正上心的是潘清越同母亲去万佛寺上香的那惊鸿一瞥。
潘清越微笑,轻声细语问道齐长歌:“齐小姐,觉得陆家公子如何?”,有此一问,也是探探齐长歌口风,问问齐长歌有几分中意陆青寻。
齐长歌回以微笑,同样轻声细语回道潘清越:“陆公子,文采斐然,容貌出众,然溺水三千,我不善饮之。”,现在的闺秀小姐都如此思春,为何我无上心之人呢?
听着齐长歌话中带着委婉的拒绝之意,潘清越心中小小的不舒服也没有了。
作者有话:书中相亲是本作者凭空想象,凭空捏造,请勿当真哈,并不是依据历史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