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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天空像一块洗净了的蓝黑色的粗布,星星仿佛是撒在这块粗布上闪光的碎金,月头偷偷爬上树梢,照得大地披上了一层荧光。
丘陵城某间朴素的客栈里,萧瑞睡得正香,几乎才到晚饭时间,早已与周公下棋去也,兴许是受伤太过虚弱的缘故,平日不到十点绝不上床的。
帷幔外,何允墨顷长的身躯笔挺的站在床前,就那么淡淡的凝视着床上的人儿,记忆力,这是她头一次睡得这么规矩吧?俊美的容颜在视线转到萧瑞腹部时,微微皱拢。
真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
无奈的上前落座,白皙修长的大手掀开棉被,露出了对方穿戴整齐的亵衣,刚要将腹部的衣摆拉开时,又突然顿住,回想起那好似在昨日的记忆,对方贪玩的吻住了他的唇,那么的大胆豪放,要她一开始就是女子,可以理解成是个花痴,可她那时是男子。
并不是看上了自己的样貌,那为何要亲自己呢?真的只是为了好玩吗?
俊脸不断的飞上红霞,那故意假装正定的笑容却不曾消失,令人看不出他是因为有些难为情才不能果断的掀开对方衣摆。
“唔……何允墨……出来……”
再次要伸手去掀开衣摆时,又怔住,仿佛是做贼一样,心虚的看向那不曾睁开眼的女子,拼命找着说词,但……
“杀了你……何允墨……滚……出来!”
萧瑞不知道此刻的她到底有多诱人,脸色不再惨白,反而粉嫩粉嫩的,性感的嘴唇如同那等待人们去采摘的花苞,娇艳欲滴,凌乱的浏海令那张脸更加魅惑人心。
何允墨慢慢趴伏下去,将耳朵对准了那张梦呓的小嘴,发现喊的全是他的名字,心骤然缩紧,莫非她爱上自己了?不敢置信的转头,大手爱怜的扶上女子的俏脸,为何自己的心中尽然会有丝雀跃?
终于,绝美的脸上不再有那掩饰一切喜怒哀乐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认真,视线仿佛移不开对方那不断喊着他名字的唇,沉寂了不知多少个世纪的欲望尽然在逐渐复苏,不断的告诫自己不可以碰这个女人,却还是抗拒不了心中的那把熊熊大火。
缓缓低头,薄唇准确无误的贴上了那还在蠕动的小嘴,人生最尴尬的事莫过于偷香被抓个正着。
异性相吸,亘古不变,雄性永远逃不了雌性的诱惑。
“咳!”
就在何允墨差一点跳入雷池时,萧瑞却突然咳嗽,令他不得不起身。
“你在做什么?”萧瑞眯开一条缝,愤怒的看着那个变态。
“唔!什么做什么?”何允墨完全没料到她会醒来,顿时陷入了心慌意乱的境界里,不会吧?刚才吻她的时候她就醒了吗?
萧瑞嘴角抽筋,咬牙切齿的撑起身体道:“老子问你在干什么?”
何允墨闻言刚要抽回手时,又快速下移,用力按了萧瑞的伤口一下道:“哦……那个刚才看你这里流血了!刚要给你止血的,结果听到你在梦里喊我,所以忘了止血!”
“该死的!”萧瑞并没有尖叫,只是虚弱的倒了下去,痛得他就差没哭爹喊娘了。
而那本来没有流血的伤口也因为何允墨那一下真的开始冒出鲜红,将白色的亵衣逐渐浸湿,而某男还指着她的伤口道:“你自己看,我没骗你吧,好了,我先给你治疗一下,不许乱动!”上帝,总算逃过一劫,否则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瞅着那开始解开他衣衫的男人,萧瑞真是有苦说不出,她又岂会不知道对方刚才所作的一切?何允墨,要找女人请去妓院,真是的,明明像个禁yu的正经人,原来这么龌龊,真是尴尬死了。
流血?草!流血没流血他会不知道吗?真是自讨苦吃,早知道就戳破他好了,什么人嘛!弄得他肺都要痛出来了,真是死去活来!那混蛋居然还笑得刚才什么事都没做过一样,神啊,这都是什么人啊?
伤口小拇指那么长,虽然确实不深,却还是让何允墨满脸的愠怒:“以后不许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别人的东西被不被偷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