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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走后门的人看来也不少,被奚落而去的就更多。不说别的,前面那刚刚被轰下去的道玄真人的弟子,一手流风回雪刀使得如龙翩跹,莲季看得眼花撩乱,差点就大声叫好拍巴掌了。但环顾四周,却见大家一脸木讷,眼皮耷拉,一副打瞌睡的模样。
她只好把这个叫好的念头忍了,免得自己像个刚进城的乡巴佬。
“下一个人呢!死啦!七十四号!”
疯酒仙又抿了口酒,一拳就砸在面前的案台上。
莲季连忙回过神来,把袖子里的红木令牌掏出来一看,果然就是七十四号。
七四七四,去死去死,谐音当真是个宿命。
她在人群奚落嘲笑的眼神中,硬着头皮走到试炼台上。
疯酒仙喝了口酒,见她慢吞吞地走上来,手中拿着一枚红木令牌,疯病又犯了。只见他霍地站起来,指着莲季的鼻子就大骂道:你是哪家后门塞进来的,拿了个岛主的红木令就以为能通天,还要旁人等你,你装的什么谱?流波岛没有这样的规矩,爱来就来,不乐意来就滚,岛主令也不行!”
莲季心性还是一张白纸,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一下子就呆住了。
上神让她来这里修行,该不会,第一天就被赶走吧……
“我……我……”莲季被他一下吓,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委屈得说不出话来。
“愣什么愣!你的试炼资格取消了!快滚吧!下一个!”疯酒仙白须在地上扫起一层灰,间落着几滴酒,一脸郁郁暴躁之色。
众人有的冷眼旁观,有得笑声奚落,有的磕瓜子看戏,没有一个站出来帮她说话的。
就在这时,试金台旁的无根树上悠悠飘落下来一个白衣青年,身姿俐落,嘴里叼了根狗尾草,胸前挂着一串吉祥锁,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只听他清越的声音响起来:“疯酒仙,红木令可不是那么好拿的,难道不怕岛主把你赶出流波。”
众人本来在打瞌睡,看到他眼光“刷”地亮了,泛起狂热,纷纷向试金台挤过来,大喊着“顾七顾七”,场面和人间的角儿在台上唱戏差不多。
莲季更懵了。
疯酒仙喝了酒,一张脸涨得通红:“顾七,我疯酒仙才是执掌试金台的。你莫要以为搬出岛主来就能吓倒我。你跟这女娃什么关系,怎么也替她说话?”
“素不相识,未曾谋面。”顾七嚼着狗尾草,悠悠说道,“只不过当年我入门也是拿了红木令。红木令的令主,从未有一人试炼失败的。我是担心你喝酒误事,方才跳下来横插一脚。”
疯酒仙噎了一下,有些气弱:“她迟到就是坏了规矩,流波岛最讲规矩。”
“可流波岛也最不拘一格,从不讲无用的规矩。”顾七走向莲季,抱起双臂打量,“流波的规矩,皆可以变通,只要于结果有益。我倒是好奇,你究竟为什么能拿到岛主的红木令。”
莲季心想:那是因为开后门的,是……
顾七一站,人群都挤在试金台前,疯酒仙这会儿被风一吹,酒也醒了不少。若是真的断了这女娃的机会,说不好真会被岛主责骂,疯酒仙心中便已有些后悔,但他是个死要面子的,决不肯就这么顺着台阶下来,更何况顾七也未曾给他一个合情合理的台阶。
于是他眼珠一转,嘟嘟囔囔道:“女娃,你叫什么?”
“我叫莲季。”她像个任人宰割的兔子一般。
“好,莲季。你拿着岛主的红木令,我便再额外地给你一个机会。”疯酒仙把白须一撩,撩到肩膀后头,向旁边挪了一步,露出试金台的底座来,“旁人都是三炷香,我只给你一柱香的时间,你若是能在试金太极阵中,灭杀一百头阴阳铜鱼,便算是通过。”
顾七在一旁悠悠地笑,底下人听到这话具是一静。
前头那个道玄的弟子,三炷香的时间连十头都未曾杀完,还落下一身的伤。
试金太极阵,试金台上两尾偌大的阴阳鱼,一高一低,一黑一白,缓缓游动着,一派森然。
见莲季呆呆地站着,疯酒仙嗤笑一声:“怕了?不应战总好过活丢人。哪儿来哪儿滚吧。”
莲季心中打鼓,硬着头皮问道:“这个阵法……要怎么进去……”
底下“轰”的一声,全场哗然大笑。
“连阵法都不会启,还要来流波岛试炼,小姑娘,你还是按疯酒仙说的,‘哪儿来哪儿滚’吧!”
“也不知道她后台有多硬啊!这样的人,还能拿着岛主的红木令!真是笑死人了。”
疯酒仙不耐烦地一挥袖子,正要说话,却见顾七将狗尾草从嘴中吐了,走到莲季面前,微微一笑:“试炼考的是杀阴阳铜鱼,却没有考阵法的,我来送你进去吧。”
说完他用手上的狗尾草在半空划了几道。
莲季懵懵懂懂地被一股气流推进了试金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