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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认真的付出,认真的去爱一个人,想对一个人好的时候,就会激起你内心最恐惧的卑微,以对方为重,一心一意,像最虔诚的教徒,尊对方为神。
林清微的心尖跟着邢飞扬收声的尾音颤动了起来,目光注视着对面的男人,头一次,她想到了,也许这辈子,如果能一直和邢飞扬在一起,她愿意付出所有的东西去交换。
一直被压制的情感,就像是找到了缺口一般,侵占了她的心腔。
此时在邢飞扬那样的目光里,她除了答应他,似乎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于是林清微任性了一次,抛弃了所有的理智,跟随着自己的心,答应了邢飞扬。
“好,带我走吧。”
带我走吧,不要放开我的手了,我想要自由,也想要你。
邢飞扬无疑是高兴的,他喜形于色,从座位上起来,去到林清微的身边,他用力的拥抱她,忘情亲吻她,只想彻彻底底的拥有他。
林清微回应了他,无比热情。
当天晚上,夜半十一点半。
温凉接到了一个电话,她站在阳台上,冷风呼啸的吹过来,她竟不觉得冷,因为电话那边的女声,温暖至极。
温凉好像是第一次感受到了那个女子炙热赤城的灵魂,女子将自己的情绪袒露,和她道:“我可以向你请几天假吗?于我而言,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屏幕那边的女子是在问她,可又不像是在问她。
因为温凉知道,此时她的答案对那女子来说,并不重要,无论她的答案是什么,女子心中只有一个答案。
那就是,她会走,会去做。
温凉笑了,语句轻松。
“我没有理由说不,去吧,希望你快乐。”
女子也笑了,郑重其事道:“谢谢。”
短暂的通话结束了,温凉自耳边拿下手机,删除了通话记录。
她站在阳台上,正好看到了大门外有明亮的光线,逐渐靠近。
不一会,顾寒时的车,停在了大门口处。
男人从车上下来,一身黑色的西装,身姿挺拔,臂弯里挎着一见黑色的大衣,往那一站,就是一处惹眼的风景。
温凉看着顾寒时,有些移不开目光。
也许是因为她的目光太直勾勾,太炽热,顾寒时像是感应到了一般,昏沉的暗淡中,温凉看到了顾寒时投过来的目光。
一时间,视线两两相对,温凉更是无法逃开。
对视了一会,顾寒时开始往宅子大门走,而温凉,则像是受了什么蛊惑驱使一般,转身朝着卧室外面跑去,飞快的穿过长廊,飞奔下楼。
应该是因为刚才那个电话吧,那个电话触动了温凉心底最深的秘密,她把控不住,只想早早去到顾寒时的身边。
多少辜负,暂且搁置,夜长梦短凉如水,她必须找到温暖自己的办法,才不至于被压制的喘不过气来。
吓到楼下时,顾寒时刚刚站在玄关出,换下了精致的高定皮鞋,身子前倾,半弯腰,还没来的及站直了身子。
听到声响和脚步声的时候,他心下不自觉的收缩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抬起头来,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温凉。
女子一身颇为单薄的睡衣,长发披肩,灯光在她身上洒下了一层冷质的光芒,不施胭脂的脸有些素净,更加的干净美好。
“你回来了。”温凉嗓音轻柔的吐出这句话,站在原地。
心底似在渴望什么,想要互相依偎的缠绵。
“我回来了。”
顾寒时声音沉静。
欣喜霎时不受控制的从心底溢出来,顾寒时随手将手中的大衣放到一边,往温凉走过去,越靠近心中越是柔情不已。
曾几何时,顾寒时无数次渴望过,想象过此时发生的这样的场景,他处理公事晚归,温凉就在家里等着他,等到他回来的时候,便迫不及待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告诉他,她在等他回家。
眼下等到了,顾寒时觉得有些不真实,只想抱住眼前的人,来确定眼前的人并不是幻觉。
终于如愿以偿的将人抱入怀中,顾寒时眼睛有些发热,情绪泛滥成灾的同时,也被温凉身上清冷的触感刺激的微微蹙眉,语气宠溺夹杂着淡淡的责怪。
“你在阳台上站了多久,怎么没多穿一点,冷不冷?”
温凉缩在顾寒时的怀里汲取温暖,摇着头说:“不冷,刚才不冷,现在就更不冷了。”
没有你的时候,我不敢想冷,有你了,我怎么会想到冷呢。
顾寒时喉头一紧,难言的感觉涌上心头,用热泪盈眶来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都不足为怪。
只有温凉,才可以毫不费力,不动声色,就可以触及到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点中他的死穴,让他沉迷。
唯有更加爱,更用力,倾其所有的去爱她,才能使他感觉自己还好好的活着。
不留余地,没有退路,打从爱上温凉的那天起,顾寒时便深刻的领悟到了,也一直是这么去做的。
“阿凉,我爱你。”
情到深处,顾寒时紧紧的拥着怀中的人,情不自禁的吐露出自己的心声。
告诉她,他爱她,人潮汹涌,那么多人,他只要她。
温凉在顾寒时话里,全身僵直了一刹那,心中汹涌澎湃着什么,她很想回答些什么,可是如鲠在喉,什么都说不出来。
眼睛酸涩的厉害,她被自己逼得有些窒息,下巴抵在顾寒时的肩膀上,仰起头,努力呼吸着空气,把即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憋回了心里去。
果然,曾经掏心掏肺去爱着的人,无论几时再次出现在眼前,无论跨越了多少的时间,看到的时候,还是避免不了,为之心动。
情难自控。
就连以为自己已然心死的温凉,都难以逃脱。
顾寒时不需要温凉回答,尽管他无比渴望温凉的回应。
他有耐心啊,始终相信着,总有一天,温凉会由衷的向他表达出,她对他的爱,他感觉的到,感觉得到,温凉似他那般的真心。
“走啦。宝宝。”顾寒时微微松开了温凉,手绕到温凉的腰间和膝盖处,将心爱的女人拦腰抱起,他在她唇边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俯在她的耳边道:“很晚了,我们去睡觉。”
暧昧,缠绵且蛊惑。
温凉的心不断沉沦,眼里中看的到眼前的顾寒时,再看不到其他的了。
顾寒时抱着怀中人,朝楼上走去。
夜色正浓,还有很长的时间,可沉迷温柔乡中,久醉不醒。
这厢情迷正浓,浓情蜜意。
C城的另一处,夜半十二点,清冷的长街上,灯光寂寥,落了一地孤冷的寂寞。
路灯下,有两个男女在争执,容貌秀丽的女人甩开了男人的手,有些怒不可歇的低低嘶吼。
“你疯了。”
显示了她此刻并不平静的心情,她横眉冷视眼前的男人,冷冷的灯光在她身上洒下一层朦胧的清辉,使的她周身本就冷淡的气场更加冷了几分。
直逼人心,让站在她对面的男人看了她这幅模样,只觉周身寒冷。
“你知道几点了吗?这个时候,那个男人还带你去那种地方,根本不怀好意。”男人语气沉重,字面上看,铿锵不已,不卑不亢,可他的表情和略为颤抖的声线,却暴露了他此刻的惴惴不安和丝丝不太清晰的祈求。
他根本不像是在指责眼前的女子,更像是在祈求眼前的女子,告诉她,已经不早了,该回家了,不要跟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过多的纠缠。
之所以会这样,许是因为男人打从心里明白,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去管女子的私事和私生活吧。
可他犯贱,非要插手。所以只能放低自己的姿态,用一种几乎是是哀求的态度,渴望着女子会被他打动,从而接受他的意见。
不过,尽管他已经这般放低了自己,他眼前的女子还是不为所动,投向他的眸光更添寒意,随即冷冷的开口道:“唐现,请你认清自己的身份,我们之间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你不要干涉我的私生活,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妄想对我指手画脚。你不配。”
说话的女子是周西,而站在周西面前的男子,正是唐现。
不久之前,唐现刚刚从一处夜场中,二话不说把周西带了出来,不顾周西的意愿,将周西带到了此地。
自认理智如唐现,竟也开始犯这样的贱了。
唐现看着周西,听着周西字字刺耳的话语,心脏就像被恶狠狠的插入了一把尖刀,疼痛的让他几乎失去理智。
他眸色如深的凝望着周西,压下心中苦涩的情绪,放柔了声音道:“周西,我没有干涉你的意思,更没有想对你指手画脚,我们理智点,请你认真的想一想,那个男人,在这么晚,带你到夜场那种地方,怎么可能,对你没有什么意图。”
唐现无声地深吸了一口气,想起了刚才在夜场里,那个男人邀周西跳舞,一只手不安分的缠上周西的腰的那个场景,一种无法宣泄的愤怒陡然出现,完全就像是自己的似有宝贝,被其他的心怀不轨的人,侵犯了一般,他嫉妒若狂,护宝心切。
当时在夜场中看到的时候,唐现便是这般想的,所以他穿过灯红酒绿,穿过扭动的人群,将轰炸感官的音乐抛在了不知名的地方。
眼中只剩下周西,他不由周西反抗,将她带到了自己的身边,在那个男人意图阻止的时候,蛮横的将那男人放倒,几乎是露出穷凶极恶,目露凶光的神色,对着那个男人嘶吼着。
“你他妈以后离周西远一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然后,他就带着周西,穿越混乱的人群,离开了那个醉生梦死,腐败混杂的空间。
做下这一切的时候,唐现似乎已经忘了,他和周西,早就结束了,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去插手周西的事情,更无权理会周西的交际。
直到现在,在周西的冷漠里,在周遭孤寂的景色里,唐现才终于恢复了点点滴滴的理智,想起自己的身份,和曾经对周西造成的伤害,他怕是世界上最没有资格,去指责周西身边的人的那个人。
“有意图又如何,你又怎么觉得我对他,就没有什么念想呢。唐现,你太自以为是了,请你滚远点,我们相安无事,我眼不见为净。”周谢平息不下心中的怒火,字字恶毒。
特别是在唐现妄想跟她摆事实讲道理,劝她理智的时候。
这个男人,永远都是这样,不可理喻。
唐现静静的注视着周西,把她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听到了心里,越是听到最后,他越是觉得有只无形的手,握着一把尖刀,一刀比一刀重的狠狠的刺入他的心脏,让他疼痛到窒息,逼红了眼睛。
男人一向冷静的眸中竟出现了点点晶莹,似有水汽,猩红的眼睛笔直的望着周西,语气已经有些酸涩的干哑道:“周西,我不信你对那个男人有什么念想,因为我分明看的清楚,你看那个男人的眼神中,没有半点昔日看我的时候的影子,根本就是没有感情……”
“啪——”
唐现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周西挥过来的巴掌打断了,他被周西扇头都微微偏到一边,火辣辣的疼痛,还有他脸上霎时浮现的红色巴掌印,足以证明周西下手之重,不留余地。
偏偏唐现,却在这个巴掌中感受到了由衷的开怀和喜悦。
曾经相伴缠绵的时间,使唐现和周西都无比的了解对方,所以此刻,周西所有的愤怒。
唐现清楚的知道,无非就是因为他说对了周西的心思,她根本就对那个男人没有一丁点的爱意或想法。
如此便够了,唐现的想法已有些偏激和疯狂。
“唐现,到底还是你最狠,也最是贱。”周西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平静,无法再维持着冷若冰霜的镇定。
在唐现说出那些话之前,她根本就不敢相信,唐现居然还有脸说起这些,简直是残忍犯贱到了极致。
才敢在她的面前提起那些不堪的曾经。
他怎么可以提,怎么能提,怎么有脸提。
唐现转正了头,对于周西的指控,全盘接受,不反驳,不回应,一双发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周西,将心底深处盘旋已久的那句话说出了口。
“对不起,周西,我负了你。”
“对不起,从前的我卑鄙自私到极致,以爱为名,伤你至深,也亲手葬送了我们之间,本来可以美满幸福的未来。”
“对不起,我自私自利,利益熏心,我甚至……害了我们的孩子……周……”
“啪——”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落下来,打断了的唐现的话,打的他的脑袋都有些发蒙的嗡鸣,他却懂,这些都是他该承受的,无法避免,不能逃避。
周西的眼睛红了,眼眶后面水汽愈发浓重,她撕心裂肺的朝着唐现嘶吼:“唐现,你闭嘴,闭嘴,你不配提孩子,你不配,不配。”
说道最后,她的泪水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崩溃,委屈,悲伤,绝望,怒不可歇,还有深深的怨恨。
摧毁了她所有的理智,她不能再保持冷静,想起曾经那段灰暗无光的日子,她无助的几乎站不稳。
所有的痛苦和苦难,皆是自作孽,爱上了一个错的人。
因为爱错,她惩罚自己,折磨自己,害了自己的孩子。
根本就不能全怪唐现,他们二人,都是凶手,联手害了一个无辜的生命,一个本应该出世的天使。
周西想到这里,再也无法忍住眼泪,放声哭了起来。
她摇摇欲坠,像风雨里飘零的花朵,颤抖不止。
唐现也哭了,是无尽的悔恨和心疼,这个男人,总算在失去之后,尝尽了折磨和痛苦,并从中学会了怎么去爱一个人。
他伸出手,不顾周西拼命的抵抗的拒绝,把心碎的周西拥进了自己的怀里,紧紧拥抱着,拼尽全力。
不管周西的挣扎和抗拒,这个拥抱他本来早就应该给周西的,早在周西出现在他公寓的门口,告诉他,她怀孕了的时候,他就该伸出手,拥抱她,告诉他,他很爱她,要和她有一个家。
可世上并没有后悔药,时间也不会重来。
幡然醒悟,已是物是人非的另一番景象,不由得他们,回首顾盼,止步不前。
周西想推开唐现,可他们之间悬殊的力量,不由得她办到,她泪眼婆娑,不想再哭出声,后一面便张口咬住唐现的脖子。
那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她咬的狠,很快便感觉得到唇齿间弥漫开来的鲜血的味道,就算这样,她还是不松口。
一股狠劲逼的她就像一个吸血鬼一般,恨得那么想吸干这个男人的血,要了他的命啊。
可她眼泪汹涌,视线一片模糊中,她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心生出了分崩离析的疼痛。
因为这一咬,以后唐现的脖子上留下了难以恢复的伤疤,盘旋在他脖子的皮肤上,彰显这一段痛彻心扉的回忆。
足以证明,此刻的他被周西咬着脖子的时候,有多么的疼痛,可他全然不顾,也不在意,抱着周西,静静的落泪。
这夜寒冷孤寂,路灯寂寂而亮,洒了灯下的男女一身清辉,他们长久拥抱在一起,寻求解脱寻求救赎寻求原谅寻求温暖寻求爱……
……
萧予卿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正是中午时分。
彼时,林清微正在机场候机,旁边坐着正在专心致志制定旅游攻略的邢飞扬,他对攻略制定尤为上心,以防到了地方之后,不会像无头苍蝇一样,手忙脚乱。
林清微看着屏幕上那显示的备注,朝着身边的邢飞扬说了一句,要找个安静的地方接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