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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高记得有次参加活动,其中有跟粉丝互动环节,主办方选了一位女粉丝,喜欢崇拜居高的紧,为他写过书,流过泪,撕过黑粉,从他出道开始就一直追随。当时小粉丝站在舞台上握着话筒激动挥泪告白,语不成句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只知道激动。
按主办方的要求,居高这时应该表示感谢给人一个感谢拥抱。可这货愣是板着一张不苟言笑的脸,在粉丝哭的情绪很饱满的时候说了一句:“别哭了,太丑了。”
生生把自己的粉转成了路人。
什么支持到永远,什么以你为目标,都是他们自己说的,又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原因弃了。
无趣的很。
居高这两天上火,一夜之间,胸前长了好几个痘痘,自己倒觉得没什么,反正最近也不拍什么露xiong露dian的写真,长就长了。
可方小远似乎忍不了,居高让她在酒店等,她本着心里那点逃避意识,真的就坐在房间里盯着居高这具身体等。可盯着盯着手就控制不住的犯起jian来,开始挤弄居高胸口的痘痘。
那几颗痘还没熟透,颗颗饱满却泛着恣意的红,方小远用指甲在上面一挤,立刻疼的眼泪直飙,很上头。可如此也没让她打算放弃,指甲一偏,又换了目标,继续上头飙泪。不一会儿,好好一片胸膛就被她挤的坑坑洼洼惨不忍睹,到最后也没挤出个痘包出来。
居高回到酒店,瘫着脸盯着自己的胸口看了好几分钟,就在方小远以为他在这么看下去就要爱上自己身体的时候,居高移开目光又坐到属于他特等座的沙发上,大腿一翘,竟然问方小远有没有烟。
方小远抽烟,虽然居高明令禁止她抽烟,更不准在他面前抽,但也知道这家伙藏烟,而且藏的到处都是,有一次居高在卫生间抽纸巾时意外抽出一只烟。刚开始,居高还会拿着烟质问,可后者只会斜着眼死不承认。
就像现在,方小远望着天,晃着腿,支支吾吾的:“我哪有什么烟,你不让我抽,早就戒了。”
赖的永远比犯的快。
居高不说话,直接伸手从沙发缝里夹出一包烟扔到茶几上。
方小远尴尬的垂死挣扎:“…这谁放的?”
居高没搭理她,手指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叼进嘴里,又从沙发另一边的夹缝里掏出打火机,点燃抽了一口。动作娴熟,眯了眯方小远那双深沉的眼睛,表情带着一丝倦怠慵懒,一看就不像第一次抽烟。
方小远好奇的问:“你会抽烟的。”
居高撩起眼皮看她一眼,没说话,继续抽。烟气入喉,进肺,再由鼻腔徐徐呼出,胸腔的那口浊气也一并排了出来。
一支抽完,
“以前抽,后来戒了。”居高掐灭烟头,才抬头正经看她一眼。
方小远被自己的脸用一种很深的目光看着,心生别扭,想着今早她俩还说了一堆不想干、再也不见面的废话,当时自己走的还挺有骨气。谁成想连夜都没过完,两人又坐在这里大眼瞪小眼了。
确实有点尴尬。
方小远不自然的移开目光:“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居高收回目光,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明显带着酸气开口:“你的俊哥让你给他生个孩子,你要同意他会把家财都给你,然后安心的去死。”
方小远似乎也被雷到了,恍恍惚惚的:“…生,生孩子。”
“不过我拒绝了。”居高说:“现在这具身体的使用权不止你一人的,我当然有权拒绝。再者我不得不友情提醒一下,你的俊哥癌症生的十分春风满面,你要真关心他,不如带去医院亲自听医生说,他已经命不久矣了。”
方小远本低着头看着居高胸口痘痘,琢磨着居高的话。听他说完,倏地的抬头,表情有些不理解,但绝没有震惊。
像是早就知道一样。
突然之间,居高好像明白了…
什么笨女人,什么没底线。
说到底,谁知道方小远是不是自始至终都在等那个男人,等他玩够了、疯好了、疲倦了,然后像一只倦鸟一样,终于心甘情愿归到了有方小远的巢里。
“你…”居高盯了她半晌才问:“是不是知道他是装的,方小远,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想要什么?”
方小远没回答他,指了指茶几上的烟:“我抽一支,行吗?”
于是接下来,居高和方小远一人一支烟,沉默的对着抽。一支烟抽完,方小远自嘲一笑:“我能想要什么,我连一个人都守不到。”
“从我记事时,方业明就跟我说,我妈死了,以后他带回来的女人都可以叫妈。当时,我还挺高兴,想着人家只有一个妈,我有这么多,而且一个比一个漂亮,你说牛不牛b…八岁时,我才被方业明塞进学校,匆匆忙忙上了一年级。课没上几天,老师就要求我们写一遍作文,叫《我的爸爸妈妈》”
方小远又抽出一支烟点上,抽了一口继续:“当时我还觉得自己挺才思泉涌,人家写了一百多字,我还能干出三百字,被笑得跟花儿一样的老师请到讲台上去朗诵。别说,当时我还有点小自豪,读起来那叫一个抑扬顿挫,可换来的就是全班哄堂大笑。其中一个胖的像球一样的小男孩站起来指着我说——方小远,我奶奶说你妈跟别的男人跑了,不是好东西。你爸也不是好东西,吃喝嫖赌全占全了,还什么女人都gou搭。龙生龙,凤生凤,你长大了也不是好东西。”
方小远笑了起来:“那颗球,当天放学就被我打了。后来她奶奶站在我家门口,骂了足足两个多小时,直到方业明把我拎出去挨了一巴掌结束。后来我又问方业明,我妈到底是死了还是跑了?他说死了,寒冬腊月,也不知道谁心里堵着一口气,把我扔在外面一夜…被冷风吹了一晚上,我终于知道,妈多和没有妈都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不光彩到无论我走到哪都要低着头。小小的胡同,放个屁都能传到隔壁,亏我当时还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其实人家根本瞧不上我,不想跟我玩,尤其是我揍了那个球后,顿时成了众矢之的,几乎那几年的每一天,胡同口的拐角处都变成了格斗场地,由我方小远被一群半大不大的孩子围殴…生活真的变成了吃饭、睡觉、打方小远。而方业明,只要我还喘气,根本不在乎我身上伤从哪里来。”
手里的烟又抽完了,方小远似还没有尽兴,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点上,居高看了一眼,大发善心的没有阻止她祸害自己的肺。
“认识俊哥那年我十三岁,刚开始只知道他是个租户,看到了连招呼都不会打的那种认识。只不过是偶然,他正好遇到了我被围殴,顺手帮了一把…也许在别人眼里,真的只是顺手帮一把,可在一个连续几年都被欺凌的孩子眼中,那就是拯救,像个英雄一样披甲而来…说到底,俊哥比方业明好多了,他没有看不起我,做好吃的也会留我一份,教我作业,还允许我玩他电脑…那几年,是我最开心的几年…直到我十六岁,俊哥带了个女朋友回来,我才知道,自己那点小想法是多么可笑。”
“之后俊哥有钱了,走了…等到再见,他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我知道他变了,我也知道自己爱的是以前那个大俊哥哥,我甚至知道他会偷偷去疗养院给方业明送疗养费…我也知道他对我好,就是因为想shui我,他现在口口声声说想娶我,愿意爱我。可他爱的是什么,是有人愿意守住当年那个简单的他…他说他得了癌症,嘿,表演那么浮夸,也就我不会戳破。可是…你看,他现在都用癌症来欺骗我嫁给他了,我干吗要拒绝呢?说不定我的大俊哥哥真的就回来了呢?”
方小远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她的双肩垂了下来,用手掩面,无力道:“可是人怎么还可能会回到从前呢,我不爱他了啊,怎么办呢?我…也想有人对我好啊。”
感情这东西最廉价,可却总有人求而不得。
居高心里的那团火被方小远一番话越烧越旺,自己浮躁不安却总想着把方小远的脑袋按进水池里去冷静冷静。事实,他也这么做了,只不过脑袋是方小远的,感受却是自己的。
方小远看着居高从卫生间里湿漉漉的走出来吓了一跳。可下一秒她就被居高拎了起来。
居高这具身体变成了空有其表的摆设,还没来的及目瞪口呆的方小远立马被按在了墙上,被‘自己’不由分说的w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