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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颤抖的手，捏着手中的口供复印件，跌坐在地。
“芷湘！是我错过了你啊！”
他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可是，老天为什么这么残忍！我知道得太迟了！太迟了！”
他哭得像一个孩子，大半生压抑在内心的情绪，汹涌澎湃，无法抑制。
这一刻，他万念俱灭，世界都灰暗了，没有任何色彩。
越是了解她当年的过往，他就心如刀割。
他好恨自己为什么要轻易放弃了，如果当初他多坚持一下，是不是她就不会死？
他看到身边掉落一地的资料，其中有着江晚沅的资料。
他想起了她，眼中亮起了一抹色彩。
“我们还有女儿，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芷湘你放心，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护她周全。”
他看到江晚沅被江家逐出家门，独自带着孩子在外生活，心疼得无法呼吸。
那可是他和心爱的芷湘的女儿啊！
她本该被如珠如宝的呵护在他掌心的，却被那般糟践！
他的眼底浮起了满满的戾气。
“那些人也该付出代价了！”
伤害过柳芷湘和江晚沅的人，他都会让他们知道人心险恶，活着比死去更痛苦！
他此时并不知道，江晚沅也差一点就步了她母亲的后尘，被那些人害死，如果不是阮星纾的插手，他永远不知道自己在世上有一个女儿，更没机会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