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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张雯强迫性地安排在“墓头”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她自己就坐在我的右手边,左边自然给老孔留了一个位置。
其他人不分长幼、辈份挨个找了位置都坐好了,但他们的脸色都是阴晴不定,似乎对我当领队这件事还有芥蒂,只是苦于张雯的压迫,不敢表达出来而已。
张雯环视一周,见独缺老孔一人,也没怎么在意,冲着身边的一个警卫嘀咕了几下,那个警卫便走了出去,似乎是去找老孔了,我心头一惊,这老孔该不是又犯啥事了吧?
她没看我一眼,当即向旁边的女兵服侍示意晚宴可以开始,四五辆闪烁着金属光泽的银制餐车便被推了上来,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烈酒,此等场合茅台、人头马是上不了台面的,因为喝那种酒太矫情,不对这些亡命之徒的口味。
取而代之的是中国有名的烧刀子、二锅头、以及老白干酒,俄罗斯特产的高纯度伏特加酒,牙买加上个世纪初酿造的朗姆酒,苏格兰古堡酒厂特制的白兰地酒,西欧盛行的威士忌、金酒以及龙舌兰。。。
嗜酒如命,对这些摸爬滚打在盗墓江湖上的人来说,美酒、女人、冥器就像自己的双手跟双脚,一样都不能少。
酒可以壮胆,酒可以抒怀,酒可以暖人,酒可以让人兴奋,更重要的是酒可以让陌生人变成熟人,让仇人之间摒弃前嫌、抛弃私人恩怨共谋大事!
几巡酒一过,大家之间早已没了什么约束,再加上张雯的“不干涉”态度,这些压抑已久的山大王们借此机会一吐心中的不快,对着自己的同互吐心声,一时间整个堂室内觥筹交错、称兄道弟之声不绝于耳,现场气氛热闹非凡,堪称一场世纪盛宴。
刚才挺身护我的那几个老者此时围在我的身边不停地向我进酒,这时我才知道他们都是上一辈老九门的祖宗们,为首的那个叫赵公明,是盗墓江湖老九门中老赵家的上辈家长。
他告诉我他们这些老人本来已经退隐江湖开始安享晚年了,结果现在被人家抓住了把柄,为了拿回记载他们犯罪证据的档案,便只能被迫再度出山,准备干完这一票之后找个没人的地儿度过余生。
他还告诉我刚才参与围攻的中国人里几乎没有一个老九门人的身影,他们都是来自于近几年才出现的新晋门派,例如最近势头正劲的北京“乾门”,听说接连盗了七八个金辽王侯级别的大墓,现在已经在盗墓江湖中博得了不小的名气,大有赶超北方老九门中老霍家的态势。
我一时惊异,毕竟老九门存在已近两千年,可谓是根基深厚,枝繁叶茂,门下高手如云,几千年的历史积淀岂是这些小门小派一朝一夕就能撼动的?
可赵公明却告诉我现在的盗墓江湖已经不再是老九门的天下,这些后起的门派都是由一些实力雄厚的财团建立起来的,他们人多势众,财大气粗,到处挖老九门的墙角,致使我们很多人才流失殆尽。
老九门江湖名声显赫,难免树大招风,经常被政府、或其他的地下组织轮流“绞杀”,自身实力已经大大受损,早不如以前那么辉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