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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不久,打外面走进来几个壮汉,为首的二人留着络腮胡子,身型有位高大。
孟九爷一瞧,立刻滚着轮椅迎了上去,拱手行礼道:“阿虎颜,阿鲍颜,二位兄台好久不见!”
两个络腮胡子操着不标准的汉话,道:“九爷,我们可想你呀!终于又见到了!”
九爷将他们引荐给元钺,道:“二位请坐,这就是我在信中跟你们提到过的钺王殿下。”
元钺站起身只微微点头,算了礼。二位为首的大汉见元钺虽瞧着年轻,且衣着普通,可气度不凡,一看就是常年身居高位的人物。
那二位赶忙抱拳行礼,一字一字地说。
“赫连部,九溪寨阿木,阿虎颜。”
“这位是我的兄长,我是阿鲍颜。”
元钺微笑,朝他们点了点头。
此次会面暂且不细说,再说凉州,这几日一直阴雨连绵,大家都在说老天有眼,定是替冤死的人在流泪。
大家也都在说一个人的笑话,就是当日状告戴恒的妇人。
陈子瑜觉得她丈夫死得蹊跷,于是半夜让陈十三扮鬼,去那村妇家里,吓得那村妇一下子就招了。
这妇人本来娘家还算殷实,她自己偷了家里一笔钱财跟着个穷小子私奔出来,不过这男人并非什么一心一意的良人,还好色还贪财,本来跟着戴恒混小日子过得也也不错,不过他非要自己做生意,结果亏了,还欠了一屁股债,这妇人不想跟着一起苦哈哈地还,就找了个机会将这渣男人灌醉了,半夜砸死。
没想到戴恒不依不饶,要她夫债妇还。
原本她告戴恒一状,一为逃债,二为摆脱自己的嫌疑,结果葛知府没鸟她,戴恒该讨债讨债。
恰好名声在外的元钺又路过凉州,这妇人才想起来要再去倒打一耙,想着这戴恒要是倒了,钱也就不用还了,实在不行请这有钱王爷掏点银子济济贫也成。没成想,元钺表面上尊称她为夫人,非但一个铜板不掏,背过身去就让这姓陈的狗官清查她!
这村妇的儿子,名叫梁斯云,其实正就是李长生在洛阳找了一大圈没找着的那个书生。
他急急忙忙从洛阳赶到凉州的时候,这村妇已经被重责二十大鞭,被打得皮开肉绽、半死不活地关在了牢里。
“娘,娘!怎么会这样?儿子,儿子不孝!都怪儿子不孝!”
梁斯云和他奄奄一息的母亲隔着牢栏杆抱在一起抱头痛哭。
“儿啊,别听他们说的,你要相信娘!你一定要信娘啊!陈子瑜那个狗官,跟戴恒沆瀣一气,逼死你爹,又要害为娘,为娘,只怕是活不成了!”
“娘,你别这样说,儿子给您去找大夫!儿子一定救您出来!”
“儿啊,娘就算做鬼也不放过那群狗官!还有那个钺王,跟那姓陈的是一伙的,你记着,这都是咱家的仇人!”
“娘,别说这样的话!都怪儿子无用,都怪儿子无用!”
说着梁斯云砰砰地跪在牢栏前给他母亲磕头,磕得额头都破了。
这村妇在牢中高烧不退,伤口化脓,梁斯云去府衙跪求见陈子瑜一面,想求他准个大夫去牢里瞧瞧,可陈子瑜只叫几个衙役把他轰了出去,连面都不给见。
这妇人就这样在牢中,没两日便死了。
梁斯云家中现在是家徒四壁,前些日子父亲的排位还在案上供着,如今有新添上了他母亲的。他一人披麻戴孝颓然坐着,眼神空洞,茫然得很。
说要报仇,他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如何报得?
那些官员狼狈为奸,后台又是洛阳的王爷,他一介平民百姓,就像一只小得不能再小的蝼蚁,如何撼动大树?
最可恶的是,这个姓陈的狗官还将他母亲的名声毁得千夫所指,万人唾骂,如今来个来吊唁的亲戚邻居都没有,空留他一人,要如何活下去!?
梁斯云浑浑噩噩了几日,人几乎一夜之间从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变得苍老了,头上竟然有了一缕白发,两眼窝深陷,整个人干瘪的像个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