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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武帝大笑,道:“说得好!说得好啊!这样,靳玮,你不是说自己是狗么?”武帝指着牢房角落的马桶道:“去,去把你自己的拉的屎吃了,朕就放了你,如何?”
凭着靳玮这种出身这种家庭,能混到他如今的位置,定然不是吃素的,毫不犹豫地转过头去,爬到马桶边,抓起里面的秽物张口边吃,看得周围人一阵作呕,武帝也有些看不下去,摆摆手走了出去,之后下令斩了几个地方官,慕容衍安然无恙,又借着元旻封王和大婚之事,赦免了靳玮,将他官复原职,算是给慕容衍一个提醒。
陈十三在家修宅子,知道靳玮居然大难不死,算是长舒一口气,他妹妹靳婉婷和母亲也到安全达了琅琊州。
元钺接到飞鸽传书,上书:“靳复职。”勾起唇角,摇头笑了几声,道:“这个靳玮,好本事!”
文嫣在边上给元钺添了热茶,道:“怎么?靳大人保住了?”
元钺点点头,道:“嗯,不仅没死,还官复原职。”
文嫣道:“你怎么不说是十三大人好本事?”
元钺道:“十三家的房子都被人烧了,我让他自保是第一位的,他必然不会再插手这件事。这次是靳玮自己救的自己。”
文嫣道:“那你打算拿他的妹妹和母亲怎么办?”
元钺道:“不是在你那儿住得好好的么?”
文嫣哼了一声道:“靳大人可是把他妹子母亲托付给殿下的,与我何干?”
元钺四下看了看没人,便把文嫣揽到怀中,亲呢地蹭了蹭她的脖子,弄得她直痒痒,然后柔声在她耳边道:“我的事不就是你的事么?是不是夫人,嗯?”
文嫣脸一红,把他推开道:“殿下别这样!这是在王府呢!”
元钺把头埋在她颈窝里,懒洋洋地道:“我叫他们都出去了。”
文嫣看了眼书房侧面的小佛堂,推拒着他的胸膛,害羞地道:“有佛祖看着呢!”
元钺又亲了文嫣的面颊一下,才把她放开,拉起她的手道:“过几日,我带你去江里钓鱼怎么样?”
文嫣一脸不解:“钓鱼?这么冷的天去江里钓鱼?”
元钺撑着脑袋,双眸温柔似水地盯着文嫣,瞧也瞧不够似的,唇角勾起一丝戏谑,道:“到了江心才没人打扰啊。”
又来!文嫣轻轻啐了他一下,半信半疑地瞧着元钺——肯定不止是钓鱼!殿下做事一向有其一必有其二,不过至于他到底是什么打算,文嫣却猜不透,于是她道:“好,到时候殿下穿暖一些。”
元钺点点头,笑得暖暖的。
到了大寒这天,大雪纷飞,江边更是透着一层额外的凉意,绝对没有哪个疯子会想要出江的!除了元钺。
到了江边,走近了,文嫣惊奇地发现,岸边的树上都挂着一条绳子通到水里,文嫣拽了拽绳子,发现根本扯不动,回头好奇地问元钺,道:“这都是些什么呀?”
元钺抱着暖炉,咳嗽着走近了,对身边的人道:“捞一个上来。”
这时有三四个身材健硕的渔夫立刻过来,喊着口号把用麻绳拴着的东西拉上来,文嫣一瞧,是一大块奇怪形状的模板,也不是木板,而是……是船的一部分!
她立刻意识到什么,回过头去看着元钺,道:“这些,都是船?”她沿江岸看过去,一条条麻绳埋在土里,一眼望不到尽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得有多少啊!能运上万人渡江去!这是——她惊讶地望着元钺,压低声音道:“殿下准备要和梁人开战?”
元钺咳嗽了两声,又裹了裹狐裘,道:“最近还不会,不过……至少要在他们的地界上开战,我绝不会让梁人踏上我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琅琊州分毫!到时候一夜之间变出上千艘船来,你说他们会是个什么样的反应?”
元钺少有地露出了得意之色。江边飘来一艘看起来很普通的渔船,元钺伸手把文嫣扶上船,一个随从都没带,亲自把船划离岸边一点点的地方停住。
船蓬内本来就不大,有个小暖炉,元钺拥着文嫣,闭着眼睛,随波微微摇摆,安安静静,真是好不惬意。
文嫣道:“那些船……殿下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元钺道:“自打来了琅琊州就开始了。”
文嫣道:“可是,现在只有区区的两万人。”
元钺道:“灵州还有两万,另外……琅琊州大小寺庙里练武的僧人,起来也已有三万了。”
文嫣张口结舌,这些,她居然全都不知道!
元钺道:“今日让你过来知道这些,是要你做好准备。”他把文嫣的手攥进自己的手掌心里,用拇指摩挲着她光滑纤细的手背道:“军阵已经在寺僧开始训练,到时候,还需要夫人帮忙。”
文嫣歪着脑袋,跟元钺脸贴着脸躺在他怀中,笑道:“一定。殿下想什么时候开战?”
元钺道:“秋天。”
文嫣笑道:“因为秋天雨水少?”
元钺嗯了一声道:“夫人聪明!”
两人沉默了好一阵,文嫣以为元钺睡着了呢,轻声唤道:“殿下?殿下?”
“嗯?”元钺眼都没睁,偏头又在文嫣颊上吻了一下。
“殿下想这样待到什么时候?”
“待到地老天荒地老……”
他话音还未落,嗖地一声,一只利箭透过船帘,一下子射进来,扎在元钺手边的木板上,元钺的瞳孔骤然一缩,本能地一翻身把文嫣压在身下,将她护住。
紧接着“嗖嗖嗖……”
接连无数支利箭从邻近的岸边如雨般射过来,其中一只,扎在元钺肩上,他闷哼一声,血从他领口滴出来。两人对望一眼,第一反应就是跳江!可是……文嫣犹豫了,这个季节,这个天气,让元钺跳江简直就是让他送死!可是待在这船中也是送死,箭是从他琅琊州的岸边射过来!
“自己人。”
元钺忍痛简短地做了一句判断,他的意思是,箭是自己人的箭,是大渝的箭,是自家有人要他的命!他看了一眼他的喜儿,苦笑道:“我的命交给你了。”
说完拉起文嫣,迅速跑到船尾,一头扎进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