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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生气，方南溪更在意的是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她不太相信沈言会做出这样的事，比起盲目猜疑，方南溪更愿意直接找当事人问清楚。
她和艾丽斯见面的地点本来就在沈言公司附近，她回到车里给沈言打了电话。
铃声刚响，沈言就接了起来，“喂，婚纱试完了？”
“我在你公司附近，能下来一趟吗？”
沈言听她语气有些冰冷，便奇怪道：“你怎么过来了？”
“你先下来，我们见面再说吧。”
“好，我马上来。”
沈言一出公司大门就看到了方南溪的车，他走到副驾敲了敲车窗玻璃，方南溪回头见是他，便打开了车门锁。
沈言开门进来，笑着问道：“这么热，怎么跑过来了？婚纱试得怎么样？”
方南溪回头看他，一脸正色道：“是你的秘书给我打的电话。”
“艾丽斯？她给你打电话了？”
“是。”
沈言纳闷道：“她找你有事吗？”
方南溪仔细观察着沈言的神情变化，见他仍旧一脸坦荡，这才接着说道：“她怀孕了，她说是你的。”
沈言沉默了。
“没什么想说的吗？”
方南溪没想到沈言沉默半晌后的第一句话会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就是说你至少不否认你们发生过关系？”
沈言突然有些激动的握住方南溪的两边肩膀，道：“小溪，不是你想的那样。”
方南溪鼻头有些发酸，她和沈言在一起一年多，他那个女秘书的肚子也不过就两三个月。这么说来就是沈言在和她恋爱期间，同时和他的秘书发生了关系。
她拍开沈言的手，冷淡说道：“不管我想的是哪样，这就是一个既定的事实，对吗？”
沈言无话可说。方南溪说得对，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这都是一个已经发生的事实。再多想解释的话，沈言都觉得说不出口。说得越多就越像是在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
方南溪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道：“你下车吧。”
“小溪，不管有什么理由，这件事的确是我错了。你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你下车。”
“小溪……”
“下车！”
方南溪彻底发飙了，她现在不想看到他，也不想听他多说一句话。
沈言知道现在已经完全沟通不了了。如果在继续僵持下去，他怕方南溪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伤害到她自己。于是只好妥协，“好，你别激动，我先下车。等你缓和一点我们再谈。”
方南溪没有理他，等他下车后，她一脚油门猛踩下去，没多久车子就消失在了沈言的视线之外。
丁扬到方南溪家的时候，她正坐在窗边喝酒。她这两年其他没什么长进，酒量倒是长进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