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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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卿家,皇上自登基以来,仅只临幸过五名后宫选侍?”文彤辉问道。

朱季燕恭敬道:“回娘娘,是的,后宫如今所有的女子都尚未有过封诰,皇上一律以最低的“选侍”之位对待,这五名也是。”

难怪册子连两页都未记满!五名选侍的临幸次数实在也少得可怜!文彤辉对着册子低头沉吟。帝王多风流,像皇上这样的帝王还真是古今罕见,便是因为如此,人们才会说她宠冠后宫?事实上,她所获得得临幸也不会多到哪里去,人们却因为皇上不重其他女子而认为她这个皇后得宠?

她得宠可不是建立在排挤其他妃嫔身上。

当她还是个太子妃时并没有这些记录,如今册子到了手上才晓得,原来以往宫女们告诉过她,皇上不重美色得传言,竟是严重到了这样的地步!她还以为最起码也该有十几二十名分沾雨露的女子吧!多到几百名她也不觉得奇怪,先皇据说还有上千名妃嫔呢!五名?…这怎么可能?要不是她都生了一子一女,她还真会怀疑皇帝夫君的身体有问题哩!

“楼卿家,后宫如今有多少名选侍?”文彤辉再问。

“除去五名,其他共有八十五名,皇上目前还没见过其中任何一名。”楼霜霞呈上另一本册子,“娘娘请过目,这是妃的名册。”

“这么说来,后宫如今共有九十多名选侍了?”文彤辉翻看名册。

“是的。”

“九十名全是选侍…”文彤辉站起了身;“依我朝后宫典制,妃共有三十三级,除了最首的皇后和最末的选侍,其余三十一级全十空着的!皇上也真是…”文彤辉淡淡地数落着。

两名女史官则噤若寒蝉,不敢应声也不敢相信了,初次召见她们的文皇后竟敢数落皇上。

传闻中的文皇后有这么得宠?得宠到可以数落皇上,而不怕传进皇上耳里触怒了他!

一旁的娇采则见怪不怪。

文彤辉沈思了片刻,对着两名女史道:“两位卿家,后宫如今妃嫔们名分不定,恐怕后共人心也会跟着难安,就劳两位卿家今后多关照她们、安抚她们。”

朱季燕和楼霜霞赶忙称是。

文彤辉又道:“选蚌日子,请朱卿家带着五名选待先到壅和官,本官要自见一见,话话家常,以便为她们向皇上讨个合适的封诰,这是她们应得的。”

“是!娘娘放心,后宫必定小心振实。”朱李燕道。

文彤辉点点头,朝楼霜霞道:“楼卿家,改日你将另八十五名分成几批,分别安排与本宫见面,本官要自挑送卅德的美人伺候皇上,不合条件的送出宫,不要误了她们的青春。”

楼霜霞道:“圣下近旨。娘娘丹德,我朝有娘娘在,后宫的妃嫔们有福了。”

两名女史打心底敬服文彤辉。文皇后的贤德之名是早就有的,但是能做到这样不嫉不妒,而且公平,还实在难得,她们算是大开眼界。

不过,不晓得宫那些选侍会不会打心底敬服文皇后?难说,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人一定不少,有没有这个命则有待观察,她们之中全不会有不服文皇后,甚至想取而代之的?应该有,谁不欣慕荣华富贵呢?而就算有这样的想法,谅她们也没那个胆子敢表现出来吧!

文皇后真的是如此大公无私吗?

两人偷偷在心里期待着文皇后与后宫妃嫔的会面之日。到时就可以知道,皇后究竟是真胸襟还是假肚量?而这个后宫,会不会像先皇在世时般波涛汹涌了。身为女史,博上史言的她们很清楚不妒嫉的皇后,真的不多。

“据楼、朱两位卿家说,爱后要开始为朕选美人了?”这晚,阳廷煜听到风声,移架来到了壅和官。

“是的!皇上,后宫妃姣之位空了三十一级,而皇上又仅有太子和公主两名子女,为保皇族血脉延续,皇上应该多临幸后宫妃,雨露均沾,为皇族多添子嗣,伦常也才得以匡正可!”文彤辉为他倒了杯茶。

“是吗-御妻难道不记得,后宫妃姣的争宠也有动摇柄本的功力?”阳廷煜一向是笑着望向他爱后的眼眸,黑得深沉起来。

文彤辉反倒笑了;“皇上是明君,岂怕沉迷于美色而误了国家大事?”

阳廷煜哈哈一笑:“爱后这顶高帽子压得好,教朕无话可说。”

“不敢!”文彤辉低下头。

“彤辉,朕该为你的功劳而感到汗颜吗?”阳廷煜叹口气,握住文彤辉的手。每当他表示亲近时便喜这么叫她:“彤辉,朕尚且不敢相信后宫那些等着飞上枝头的女人们,有朝一日不会想着要加害于你,还有朕的太子、公主:所以朕宁愿冷落她们,给她们最末的地位,不她们怀有朕的子嗣,也不要她们有机会影响朕的山河和你及太子、公主的地位。朕不是圣人,难保哪天老眼昏花了,会贪慕上哪名女子的美色,与其到时后悔,不如断绝这个可能。”

文彤辉不以为然。“但是皇上,您将所有的宠爱集中在臣妾的身上,不就更容易让臣妾招来嫉妒?雨露均沾,原本就是后宫该有的伦常啊!”阳廷径突然有丝烦躁。他的爱后胸襟大到他有些受不了。

文彤辉说道:“子嗣方面是最免不了落人口实的。皇上仅有一子一女,更需要厚植实力,让皇族开枝散叶,血脉的联系也是长保皇朝山河的手段,皇上,您说是吗?”

阳廷煜不语。文彤辉的面容无私,说出口的话没有矫揉造作的迹象。她本没有争风吃醋的理由,没有必要假惺惺地一面为他安排美人来讨他欢欣,一面又处心积虑进馋言来铲除那些美人,她不需这么做,他待她已经够好了,她的地位也早就稳稳扎下了,那么,他该相信他的爱后是真的希望他多临幸后宫妃姣吗?

他不是没有**,他偶尔也会临幸几名女子,但是,对他而言,除了她,吹熄了烛火,其他的女人都是一样的,与其这样,还不如少点麻烦,少点妃嫔争风吃醋的理由,所以他专宠文彤辉,其他的女子则临幸甚少,不让她们有机会、有理由兴风作浪。

柄家大事他摆在第一,女人方面的事他就少花点心思,他的一番好意,到了文彤辉的面前,居然碍着后宫伦常?

她真作如此想?

“皇上?”文彤辉出声唤他。

阳廷煜看了她一眼,唤进太监。

“参见皇上,皇上有何旨意?”小常子跪地而问。

“唤来朱卿家,候在门外记上一笔,今朕要宿在壅和官,你呢就先回去,几名侍卫就继续守在门外,明日你这时再来伺候着。去吧!”阳廷煜懒洋洋地叙着。

“是!”小常子领了命,心里为皇上感到欣慰。万岁爷有多久没碰女人了?看来万岁爷还是最喜欢留宿壅和宫了,还是皇后娘娘最有魅力!

“皇上?”文彤辉几乎尖叫出声,容色刷白。

小常子一走,阳廷煜起身靠近了文彤辉,步步逼近,他那张俊朗斯文的面容,转眼间复上了一层难得一见的阴霾。

“还是一样不喜欢朕亲近你?”阳廷煜咬牙切齿道。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爱后脸色又开始惨白?而不是像其他女人样,一听说他要留宿,就一脸欣喜若狂?阳廷煜的心里有了怒气。

“皇…皇上…这太匆促了,臣妾…臣妾尚未沐浴净身…”文彤辉恐惧地步步向后。

“不必!”阳廷煜斩钉截铁道。

“可是臣妾…尚未准备好…”她还没有这个心理准备。

“准备什么?准备逃吗?偏偏教朕抓着了!你大谈伦常,大谈雨露均沾,就是为了逃避夜里朕的临幸,是吧?”阳廷煜冷冷逼问。

“皇上…”文彤辉退到了床沿,终于无处可退。

一张永远端庄自信的面容,像是褪掉一个面具,露出别人从未见过,只有她的皇帝夫君见得着的恐慌一面。

“彤辉…”阳廷煜脸上闪过一丝温柔,随即浮起残酷之色,上前抚住她的肩,用力一掐:“想要朕开枝散叶,多添子嗣,就要联临幸其他女人?可是你不知道,朕最想要的子女,是流有你的血脉的子女,朕不要其他平庸女子的血脉,只要你的,所以你逃不了的,这是你的责任。”

“是…”文彤辉低下头,无力地屈膝坐倒在床上。这是她身为皇后逃避不了的责任啊!原以为生下了太子和公主后,他们已一年未同床,她的危机终于因而解除,可以不必夜里侍寝了,所以她积极地为皇上安排美人.岂料,皇上为了她的血统,对她的兴趣还是浓厚得很哪!

她该为此感到无上光荣的,偏偏她消受不了。

文彤辉很困难地吞了口口水,终于鼓起勇气,像是视死如归般,上前为阳廷煜宽衣,脱下外袍。

这副伟岸的身躯,现在只着了罩衣,触手所及的肌理强韧、温暖,这该是副女人**的身躯啊。只可惜她着实不敢领教何谓“**蚀骨”,这么多年了,她依然是用同一种方法度过这样的夜。

她转身过去洗了条毛巾。

“梳洗免了,过来陪朕吧!”阳廷煜唤回她。

文彤辉还是拧吧了毛巾为他擦拭脸面。每回拂抹过这张面容刚毅的脸孔,文彤辉总要叹上一次…多俊美的面容…先皇是个美男子,皇太后当年也是赫赫有名的美人。这样的组合生下的皇上,自然也是人中之龙,这是皇上特别指明要她的理由吧!她也有着不错的血统,不论容貌、头脑、身家和才华,全都无懈可击。

阳廷煜不耐烦地握住她的手,拉下她手中的毛巾随手一丢。这个当儿的男人没有几个忍受得了文彤辉这样的温吞拖拉!每一回,她总是试着用各种方法想消磨他的耐性,打消他的**,谁知道他的**总是这样被愈磨愈火旺!

使尽全力讨他欢欣的女人,他没兴趣:闪闪躲躲而后勉强忍耐着他的,反而能挑起他的**,这算不算是种男人的掠夺性?

“朕有多想要你,你永远不会晓得…”阳廷煜沙哑地在她耳边呢喃。

对!她永远也不晓得这档子事叫哪门子的**!

文彤辉闭上眼,咬着牙,全身僵硬地躺在床上,忍受腹中翻扭的酸呕感。

快点过去吧!她在心里祈求他快点结束,免得她将酸水吐了出来,弄了皇上一身,触怒了圣颜。

火热的唇瓣饥渴地吮着她闭合的唇,纵然她冰冷、没有反应:他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洒下火热的雨点般的吻,纵然她像条死鱼。

他的耐性永远会被她痛楚的模样而击溃,每回打算温柔待她,临到头来总会只顾发泄。他不耐烦地进入,她用紧咬着下唇的方式,忍下她的惊恐和无助,紧闭着的眼,忍着不让泪水落出眼睫的尴尬之外。好恶心…没有一次例外!文彤辉轻哼着,忍受他施加在她身上的一切。

涸旗的,他让自己到达顶点,草草结束掉。每回他的**总是在掠夺了她之后,因为得不到她的回应而备感挫折,促使他对她永远的渴望,期待下一次的结合,却又心疼她的感受而每每拖长他们下次亲近的时间。

征服不了的,才是最高的挑战吧!

对!这才是人人称颂的帝后…阳廷煜与文彤辉闺房中的真面目!除了天知、地知、他知、她知,没有人知道!

别人眼中英明俊朗、不怎么贪恋美色的皇上,在她的面前,永远像只毛燥的猴小子,迫切得只想发泄自己**。

别人眼中端庄贤淑、凛然不可侵犯的文皇后,在他面前,永远像只待宰的羔羊,闭着眼承欢,含泪屈辱地接受他的润泽。

他对子嗣和**的渴求,她对权力和地位的屈服,是他们每次结合真相。

就像过眼云烟一样,虚幻而不扎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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