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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他听到自己心跳得特别厉害。
良久，昭阳的目光从冰棺里收回来，“子昀，他、他还好吗？”
这个他，昭阳没说名字，但裴暄知道她说的是谁。
“真真，你去了边关，他就被架空了。你被困在鹿鸣关，他在老妖婆那跪了一天一夜，也没换来老妖婆的增援的旨意。”
“我进宫的时候，他还病着，所以真真，你不要怪他，他太小了，小到无力与老妖婆抗衡。”
昭阳闻言鼻子一酸，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弟弟年纪小？
可若是他不上位，他们姐弟都得死。
皇家就是这么残酷，只有握住最高权力，才有活下去的资本。
她当初只是以为她的弟弟也被权势迷惑了双眼，宁愿看着姐姐去死。
“我不怪他，若不是我，他也不会被逼着去坐这个位置。”昭阳低声道，“你知道的，父皇沉迷炼丹，一心想要成仙，大晋朝堂乱作一团，可他却当什么都看不到似的。”
“他护不住我们姐弟，我们只能靠着，否则死的是我们。子昀，我并不想死，尤其是死得这么窝囊。我承认我让他登基有自己的私心，但……”
“真真，他从来没有怪过你，他被你教得很好，将来也会是一位好皇帝。只是现在朝政把持在老妖婆手中，他有心无力。”裴暄打断她的话。
“不过现在还有我，我会扶持他，我手中的兵权永远是他最锋利的一把刀，现在时机不对，我们都得先忍忍。你也不要自责，大晋有你这样的长公主，是大晋的骄傲。”
昭阳看着裴暄，她好像从来都没认识过他似的。
他温柔、细心、善解人意……与那个横行霸道的纨绔截然不同，让昭阳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谢谢你这么安慰我，裴子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