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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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乔晨星突然想大笑,“不可理喻!”明明是他撵他的,现在又说这种话!

古修罗猛的拦腰抱起乔晨星向屋内走去,一把把他扔在床上,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他的举动大异寻常。

乔晨星拼命挣扎着,虽然他的职责里就有这么一项,但他现在不想,就是不想!

“你敢抵抗我?”古修罗更凶厉了,一甩手打了他一巴掌,“给我乖乖的!”

“不!我不!”乔晨星也大喊起来,“你走开!你去找女人好了!”

“女人?”古修罗忽然大笑起来,那种凄厉的神色吓坏了乔晨星,“我倒忘了,你也不算小了,最近也一直在口口声声说着‘女人’,你既然如此想,好!我今天就带你去见识一下女人!”

胡乱给他套上衣服,揪着他就向外走,乔晨星挣扎:“我不去!”

“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乔晨星哑口无言。

★★★

快马加鞭,约莫一个时辰的工夫,他们进了城,一路上古修罗没说一个字,乔晨星自然也没有吭一声。

已是四更天,城中的一个街道上却喧哗如昼,甚至比白日更绮丽,熙熙攘攘的游客多为男子,华衣丽服,倜傥潇洒者有之,形神猥琐者更是多数,摩肩接踵,是一个令人目眩神迷的**窟。

‘萃雅楼’。

城里属一属二的园子,来往的多是达官贵人、富甲豪绅或文人墨客,里面的姑娘自然也非同凡品,各个风华绝代自不必言,更吸引人的是她们都各有一手绝活,弹琴、弈棋、绘画、舞蹈、吟诗都津彩绝轮。

‘萃雅楼’中秀雅荟萃,独领熬头的是号称:月婵娟’的女子新月。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哎哟!我的爷!不是说回去吗?又回来了?我就说嘛!我这里的姑娘是最好的,包准你来了第一次,还想来第二次,来了第二次就还想着第三次,来了第三次啊,啊哈哈……那您就不想走喽……”绕嘴的嬷嬷走前擦后,一方猩红的罗帕挥来挥去,呛鼻的香气也萦绕不去。

乔晨星闭了眼,心底厌恶顿升。

“找两个爇情的姑娘,好好给这小少爷开开荤!”

“哎!好咧!艳红!**!快来伺候两位爷,你们瞧瞧这小公子,可把咱这整个‘萃雅楼’都比下去了,你们能伺候一回那可是天大的造化!”

“古爷!您来了!”

“哎哟!这位公子长的好俊!这眉眼,滴溜溜的漂亮哪!”

两个身穿猩红翠绿罗裙的女子从楼上扑哒哒滚下来,就像滚下来两堆烂泥,蛇也似的缠到古修罗和乔晨星的身上,不知是麝香还是迷迭香,熏的乔晨星头昏脑涨。

“上楼吧。”古修罗面无表情的说。

“嬷嬷,送桌好酒好莱来,姑娘我自己掏银子!”名叫艳红的女子冲嬷嬷喊,能伺候古修罗,这足以抬高她的身价,让她一段时间里不愁财源滚滚了。

“嬷嬷,我也要,这钱一并出。”**倒是相中了水灵灵的乔晨星,俗话说:鸨儿爱票,姐儿爱俏,每天服侍那些酸腐的臭男人,早巳让这些姑娘麻木,难得看见这样俊美清新的男子,听古修罗的语气,想来这孩子还没经过人事,占了一个男子的初夜,对这些姑娘们来说,是和那些买她们的男人占有她们的初夜,为她们开苞的心理一样的,谁有了这样的经历,就可以在姑娘中间炫耀许久。

“古爷,你今儿个怎么有兴趣到这里来了?我们还说您早把我们忘了呢!”艳红坐到古修罗的大退上,开始左磨右缠。

古修罗把她推了一边去:“不用管我,好生伺候这位乔公子。”

“这样的女子,不要也罢!我要就要最好的!”乔晨星淡淡地说,瞧也不瞧艳红**一眼。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叫新月来。”

“爷!”艳红和**都冷了脸,一副哀怨的样子。

“去!”

过了片刻,一个姑娘推门走了进来,那姑娘倒真是与众不同,一袭雪白的长衫,眉宇之中一股英气袭人,柳眉上挑,双瞳翦水,瑶鼻樱唇,无一不美,那俏丽的一双唇角,更似风情的源头,只消微微牵动,万千风情就弥漫了世界,漆黑的一头秀发,随便便地挽着,用一根白丝带系着,风动处,发丝微扬,身段楚楚,韵致楚楚。

“古爷,您找我?”

“是我找你。”乔晨星微微一笑,这姑娘的风华气质让他欣赏。

“你们慢慢聊,今夜让他也**蚀魄一回。”

“爷……新月是卖艺不卖身的。”

“你不是答应把初夜留给我吗?”

乔晨星看着新月,新月就红了一张粉脸。

“现在就伺候他吧,他可是日日夜夜想着念着女人的!”

“这……”

“还有什么不可吗?”

“没什么。”

“好!天明时我来接他!”

“爷!您去哪?”新月眼中只有他一人。

“去喝酒。”

“好吧。”

古修罗拉开门迈步要走,乔晨星说:“古修罗,你不是要亲自教我吗?我可是一窍不通的。”

★★★

古修罗盯着他看,他也看着古修罗,深邃的眼神优优的眼神就这样在空中纠缠着,似两根线,两根缠绕在一起,没了头没了尾,解也解不开,断也断不了的线,纠缠碰撞磨擦,无声中的火花燃烧着。

一旁的新月有些手足无措,恍若她成了误闯禁区的人。

“你这么聪明,还有什么不会的?”古修罗终于还是掉头走掉了。

从阁楼上敞开的窗子里,可以看到楼下的大厅,古修罗穿过大厅,走上西侧的天楼,上面有专门陪酒的姑娘,皆是海量,且擅长划拳,气魄不输男人,是酒徒的天堂。

而在大厅中间铺着鲜红地毯的空地上一个穿着如丝般薄,带着鲜红肚兜的美艳女子正在翩翩起舞,偶尔把修长雪白的玉退伸到客人的桌子上,抚摩着自己的玉退,作出各种挑逗的动作,姿态十分惹火而撩人,偶尔她亲了谁一口,那些男人便会爆发出哄堂大笑。

乔晨星看着,微微锁着双眉:“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这可是所有人着迷于青楼的缘故?”

“公子,您说笑了,这青楼本是yinhui之所,假借着金缕外衣,籍乘着诗情画意,无非是为他们的风流浮夸找个借口,到得最后,还不是**裸地床上躺,翻云复雨极尽舒爽,皮肉生涯,金钱交易,便是要出淤泥而不染,怕也是白沙在涅,与之俱黑。

“你是这样看的吗?”乔晨星收回目光,重新打量眼前的姑娘。

“是,想来公子是初涉欢场,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又岂三两句话,四五首诗词就能写尽的?”

“你叫新月?”

“是。”

“这种地方真是槽蹋了你。”

“家道沦落,被官家卖于青楼,就是走也走不得,唯有以死相逼,那嬷嬷……算了,公子,您喜欢什么,新月为您表演。”

“你会什么?’

“琴棋书都略有涉猎。”

“那就抚琴吧,我喜琴音。”

“是。”

织织玉手,春葱一样,在细如发丝的琴弦上挑拨滚拂,清亮亮的歌声也随琴音轻漾:“多情却是总无情,唯觉尊前笑不成;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到天明……”

“姑娘好才华!这地方实在是委屈了你,难道没有人为你赎身吗?”

“有。”

“那你?”

新月优优叹一口气:“落花有意,流水无心。”

“世间事多如此,为你赎身的你看不上,你看上的却不为你赎身,可是如此?”

“公子闻弦音而知雅意,是不可多得的人物。”

“呵!”乔晨星讥嘲的一笑,“你中意的人便是古修罗,是吗?”

“是的。”

“他有哪点好?”

“他有哪点不好?”新月莞尔,眼前这个水晶一样的少年让人打心眼里喜欢,那残存的少年稚气更是让她母性浮显,很想抱抱他摸摸他,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小公子可是和古大爷怄气了么?”

乔晨星别过脸不再言语。

“他碍…”新月站起身,又推开窗子,那边古修罗的视线正巧瞟来,对上,他眼中的冷冽让新月心悸,“当时我刚来这里,嬷嬷强迫我接客,否则……她便使唤十几个男人强行侮辱我,让我生不能死不能,我要坠楼,却被刚好进来的古大爷接住,他便说买下我,从此我在这里只卖艺不卖身……”

“瞧不出他倒是个怜香惜玉的风雅之人!”

“他这等于救了我一命。”

“所以你就要以身相许?”

“公子玩笑了,新月自知自己的身份,怎么配得上人中的龙风?”

“哼!”

“可是……无论是谁,也不能不爱他啊,他外表俊美,气质又傲岸不群,更是一诺千金的英雄侠士,是女子便没有不爱的,这是女人眼中理想的男人啊,有作为,有担当,有权势,有地位……”

“得到他便得到一座金山银山了。”

“其实……即使他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新月也是爱他的。”

“哦?”

“只为他是个男人,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哦……”

“他眼中那抹忧郁,每次都让新月揪紧了心,可是新月无能,为他抹拭不去……”

“呵……”

“他有好一阵子没来这里了,有两个多月了……以前也是来了片刻,喝了酒要了姑娘就走。”

“那你呢?可曾侍奉过他?”乔晨星心里怪怪的,明明听到别人夸赞他高兴,可偏偏又有一股子的酸楚和气恨横生,看他一本正经的,却原来也经常到这种风月场所啊!

“没有,他说他会帮新月留意找个好人家。”

“哦!”

有两个多月没来了,那是从自己到‘恶魔谷’之后吗?乔晨星有些高兴起来,站起身把窗于再关上,不顾宙外那道森寒的目光。

“新月,你可会‘胡笳十八拍’?”

“会的。”

“那好,你便抚一曲吧!”

“是。”

纤手动,琴音起。

这忧愁悲怨的词由新月唱起来又不同于乔晨星,更有一翻凄楚酸苦,乔晨星原就觉得她不错,现在更觉堪怜,倒忘了自个儿的悲伤。

“新月,你以后……”他刚想说你以后就跟我走吧,话没说出来,门被‘匡铛’一声踢开了,刚唱到十三拍,门巨响,新月的手一抖,弦便断了,她的右手也被划破,渗出一些鲜血,乔晨星忙拿了自己的手帕给她捂上。

“真是没料到,你们感情进展神速!”古修罗一手揽着一个姑娘,那两个女人都吃吃笑着,高兴楼里的花魁被古修罗冷眼以对。

“我们是‘感情’进展神速,不过也没大爷您跟姑娘们的‘深入’吧?”乔晨星冷眼瞧着酥胸半露的姑娘和衣衫不整的古修罗,嗤笑着讥讽。

“你们都出去!”

把三个女子赶出门,古修罗猛然把乔晨星压到了床上,眼睛充血,狰狞着:“你究竟在我身上施了什么咒?”

“什么咒?”乔晨星状极无辜。

“我举不起来!我举不起来了!”他大吼着。

“什么举不起来了?”乔晨星越发的一头雾水。

“你!”古修罗哭笑不得,看着那张无辜的小脸,怒火更炽:“面对着那么妖娆动人的女人,我居然不行了,不行了你知道吗?任凭她们怎么软磨硬缠,都不行了!”

“哦……”原来如此埃”乔晨星喃喃低语,好像说你今儿个吃的是萝卜还是白菜啊一样平淡。

古修罗只觉得浑身的力道都被怞空了,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思维?他知不知道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大的耻辱和悲哀?

“满脑子里都是你,一会儿对我哭一会儿对我笑,像陰魂不散!你这个小东西!你究竟对我施了什么咒语?”

“咱们回家吧。”乔晨星帮他整理好衣衫,弹了弹上面的胭脂花粉,“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只有在自己的床上我才能睡得着,好累,好想睡觉……”不再多说什么,迳自偎到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古修罗手足无措地僵了很大会,依偎在他身上的人儿已经发出了规律的呼吸声,偶尔还往怀他里钻一钻,像个找寻母体的孩子,苦笑一声,抱起他,走下阁楼,不顾一众人的怪异目光,就这样出了‘萃雅楼’。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就像一出闹剧,无缘无故的发火,又在莫名其妙中被平息。

古修罗抱紧怀中的人儿,再回望一眼灯火辉煌的风月楼,无声的叹息,此时此刻他已经有了觉悟——再美的女子对他已经如浮云。

乔晨星是男的。

即使闭上眼睛,手中的触感也分辨得出,他的身体和楼中那些女子不同,不如她们柔软,更没有她们的莺声燕语柔媚刻骨,可是——不想放开,就是不想放开他。

明知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之间横互了太多的鲜血淋漓,可是——不想放开他的心情就像婴儿对母体的眷恋那样本能而强烈,不想放开,就不要放开。

古修罗咬咬牙,深吸一口气,仰起头,冲着欲曙的天空绽露一丝微笑,要是流露出一丝忧伤的神色,都会贬低这份纠缠刻骨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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