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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墨子柒甚至希望自己读不懂秦邈的表情和眼神。
这种失望的表情，远比冷漠来的更要伤人万分。
尚且有一丝理智在绷紧，墨子柒清楚自己的位置，也清楚秦邈的位置。
她不能要求秦邈的理解和特殊对待，毕竟，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呼吸猛地一滞，墨子柒在心中苦笑一声，这滋味可真是疼。
当年，她跟秦邈签下离婚协议的时候，不过是失望跟迷茫而已，而如今……
她竟然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触了。
“我当然清楚蒋甜是什么人，也知道那些所谓的恶意风评，都是一些暗中操作和网友的跟风，但是……”
垂下眼睛，听到了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以及男人熟悉的气息，墨子柒甚至想要往后面倒退两步。
“但是，从大局来看，这是对电影节一个比较好的选择，我只能顾全大局。”
说着话，秦邈已经走到了墨子柒的身前。
看着这人低垂的眼帘，那浓重的黑眼圈以及眉宇间的疲惫，都让秦邈难以忽视。
可越是这样，心绪就越是复杂。
在遇到墨子柒之前，他一直自认为自己是个理性的人，在面对工作的事情，能抛开一切个人情绪。
如今，他也在这样做，只是为何如此困难。
心里面有多煎熬，说出来的话就有多冷漠，多伤人。
“呵，当真是我看错人了。”
这话一出，墨子柒猛然抬起头，看着近在迟尺的面孔，瞪大了眼睛。
“什么叫看错人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以为那难过的劲儿已经过去了，可没想到，这一波疼痛袭来，更是铺天盖地一般。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秦邈冷笑一声，往前面又迈了一步。
两个人的距离逐渐拉近，迫使墨子柒没有办法，只能倒退一步。
鼻息里面都是熟悉的味道，那种亲密的感觉，与如今的现实放在一块，像是要把人给逼疯。
“难道我们KIKI总监也是只在乎所谓的名誉，根本不管别人付出了多少努力，以及最最重要的真相么？”
痛到麻木，极致到底竟然就笑了出来。
抬起头看着这熟悉的眉眼，曾几何时也真的动过心。
可没想到，不了解就是不了解。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个到底她真的懂了。
“怎么？有什么想要说的么？”
视线擦过墨子柒眼中的痛，秦邈倒退了一步，转身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我只是没想到，在秦总的眼中，我是这样的人。”
墨子柒自顾自的说着，没有注意到秦邈的身形微微一颤。
“我只是在为整个公司考虑，我只是希望能成功办好电影节，毕竟当初你在言承轩的面前，信誓旦旦的推荐了我！我不想最后闹出来笑话！秦邈，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所有的情绪一股脑都涌现了出来，手指扎在掌中，钻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