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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样吧,反正一会儿你也要和晓蕾姐去见你爹娘。等吃完饭,你们过去的时候,你跟你娘顺便说一声,把这事告诉她。这样的话,她就能过来陪我,我自己在屋里,也不空落。”
“这样也行,你说得对,怀孕三个月内不外传,主要是怕弄乌龙了。咱们这错不了的,我去让他们准备饭菜了。”说着,耿直出了屋。
见耿直出了屋,徐晓蕾对中村樱子说道:“樱子,其实你没必要这么迁就我的,让你自己为难。”
“什么迁就不迁就的,刚才耿直说我有了的时候,我差点哭了。你知道吗?那些年,大岛浩夫想着法糟蹋我,怎么恶心怎么来,我以为这辈子怀不上孩子了,现在总算了了我一桩心事。至于咱们谁先结,谁后结的,都是小事了。”中村樱子拉着徐晓蕾的手,说道。
“要是我爹同意,耿老太爷也同意,我们先办了亲事,你可别后悔。”
“那有什么后悔的。本来你和耿直是可以风风光光办场婚礼的,让我搅得,现在只能偷偷摸摸的了,我还得跟你赔不是呢。”
“你还真别说,我爹知道我不用嫁出去,他可高兴坏了。”
“换成我是你爹,我也高兴。这么能干的宝贝女儿不用离家外嫁,生的孩子还跟着姓徐,他能不开心吗。对了,等你和耿直成亲了,在家住两天,意思意思就行了。估计耿直在你家也住不习惯,还是搬来樱墅住的好。”
“那是以后的事了,其实,崔姨虽然对我也不错,可毕竟不是自己亲生母亲,我在家也住的不太习惯。要不,我能这么没骚没骚地跟你和耿直挤在一起住吗?丢死人了。”徐晓蕾脸色一红,说道。
“现在好了,耿直不能碰我,只能碰你了,你还不愿意啊。”中村樱子掐了掐徐晓蕾的鼻子,笑道。
“去你的,你在边上看着,多丢人啊。也就是晚上,屋里看不见,要不,我才不能让他碰呢。”
“瞧你那害羞样,像个不懂人事的小姑娘似的。好了,等樱墅收拾好,咱们就搬回去住,那样就没人看你亲热了。这样行了吧,徐大小姐。”
“这样还差不多。”徐晓蕾娇羞道。
不多时,耿直将饭菜端进屋里,三人便有说有些地吃起晚饭。
“耿直,你和晓蕾出门的时候,一定让宪兵的车跟着,可千万别忘了。自打你被授勋后,现在,杀你的赏金比杀我的都高,你的命比我都值钱,可不能想以前那样,什么都不在意,知道吗。”
“知道了,就算我不在乎自己,也要在乎你和晓蕾。再说,我也是要当爹的人,不能再轻易涉险了。”耿直说道。
“这倒像句话,你还别说,那个唐小婉今天特意送了金锁,看来还是挺有眼力见的。以后有什么他们能干的,就带上他们,毕竟东记银行和世兴金店都营川商会的主要商行,实力也够。”
“听你的,你怎么说,我和耿大少爷就怎么做。”徐晓蕾说道。
“樱子,我和晓蕾吃的差不多了,我出去让伙计把碗筷收拾一下,我和晓蕾就去跟我爹娘打声招呼,完事,再跟晓蕾回趟徐家。”
“行,事办完了,就早去早回。现在世道不太平,就算派宪兵跟着,我也不放心。”
“知道了,樱子。我和耿直哥去去就回,不会让你久等的。”徐晓蕾笑道。
耿直和徐晓蕾离开房间,二人一起来到了后院,也就是耿老太爷和刘梅兰住的的地方。
进到大厅,只见耿老太爷和刘梅兰正坐在长椅攀谈。
刘梅兰见耿直和徐晓蕾过来,问道:“你们怎么来了?樱子身体好些了吗?”
“樱子,樱子……”不知为什么,耿直一见父亲就打怵,樱子的事不知怎么说好,支支吾吾起来。
“樱子?樱子怎么啦?”刘梅兰追问道。
“耿叔叔、刘姨,耿直不好意思说,还是我说吧。”徐晓蕾说道。
“晓蕾,你说,樱子怎么了?出了什么大事?”
“刘姨,你不要担心,没出什么大事。有个好事要告诉你,樱子有喜了。”
“真的吗?怪不得刚才你们让我出去呢,原来是这个事,那我得过去看看。老爷子,咱们耿家有后了。”刘梅兰喜逐颜开道。
“有什么后?不是都定好了,第一个男孩跟着日本姓。生个日本种,有什么可开心的。”耿广陵满腹怨气说道。
“什么中国人、日本人,管他姓什么,只要是我儿子的儿子,就是我孙子。你拉了个长脸给谁看的?告诉你,你要是在樱子面前摆这个臭架子,别管我翻脸。”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礼义廉耻,就因为出了这个逆子,现在我出门都抬不起头。”
“你就能训训你儿子,我还不知道你。现在你出去办事,可风光了,到哪都是一路畅通。以前那些克拿卡要的大小官吏,现在哪个敢了?营川城生意萧条,各个商行都难以为继,你看看咱们宝和堂,各家各户都抢着跟咱们做生意,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因为咱们家有樱子这个儿媳妇吗?你要是真看不上日本人,有本事你拿把菜刀出去剁两个去,否则,就别在这说风凉话。”刘梅兰的一番话,说得耿广陵哑口无言,不再吱声了。
他当然清楚,现在宝和堂生意如此红火是因为什么。可是,耿广陵是个要面子的人,他自然不会说靠的是这个未来的日本儿媳妇。
见耿广陵不再吱声,刘梅兰说道:“晓蕾,看你们的样子,是要出去啊?现在外面兵荒马乱,还有不少要杀耿直的,这么晚了,你们就别出去了。”
“刘姨,刚才樱子跟我说,让我和耿直哥先把婚事办了。这不,过来问你二老一声,你们要没意见,我们就回兴茂福,跟我爹碰碰。”徐晓蕾说道。
“樱子这个姑娘,除了是日本人外,其他什么都好。她这是怕你心里委屈,难为这个孩子了。”刘梅兰说道。
“耿叔叔、刘姨,樱子和耿直哥的亲事定在了二月二十四。樱子的意思,我和耿直哥的婚事在春节前后就给办了。不过,她说最好是一切从简,这样的话,他父亲中村大佐就不会太过介意。叔叔、阿姨,你们看怎么样?”徐晓蕾问道。
“要是春节的话,也就一个月时间了,从简也好。”徐晓蕾的话正对了耿广陵的心思,连忙说道。
“要是老爷没意见,我也没意见。你们成亲以后,要留在兴茂福住?”
“樱子和我碰了,我和耿直哥一起到樱墅去住。一方面照顾一下樱子,再则,耿直哥在我家也住不习惯,在樱墅比较随便。”徐晓蕾说道。
“也好,也好,耿直他从小就不喜欢约束。那你们快些去吧,再晚,徐掌柜别再休息了。”刘梅兰说道。
“耿叔叔、刘姨,那我们就过去了。”
“我送送你们。”刘梅兰起身道。
“刘姨,不用了。”
“送送吧,送完,我再去陪陪樱子。”
说着,刘梅兰跟着耿直和徐晓蕾离开了房间,送他们出门。
……
上了车,耿直对身边徐晓蕾说道:“晓蕾,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才好,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也没想到,樱子这么快就怀上了。”
“怀都怀上了,还解释什么。反正不是她先怀上,就是我先怀上。不过,樱子说的我倒是觉得可以,咱们早点成亲吧。”
“离春节就剩一个月了,时间是不是紧了些?”
“你是入赘徐家,也不用八抬大轿,也不用大摆宴席,时间足够了。要是那样的话,别说樱子的父亲会介意,你爹也下不了台。咱们就三叩九拜,两家人一起吃顿饭就行了。”
“这样的话,我总觉得委屈你了。”
“有什么委屈的,我都不用离开徐家,生的孩子都跟我家姓,干嘛委屈。我想到上午在理发店孙掌柜说的,上级组织一定不会同意你娶了樱子之后,还和我成亲的。如果咱们先成亲的话,你娶樱子就是工作需要,没人会拦着了。”徐晓蕾喃喃道。
“我也想到这一点儿,从理发店出来,我就想跟你碰碰咱们的婚事。没想到樱子倒是替咱们想好了,有时候想想也好笑,樱子明明是咱们的敌人,却成了不能再亲的亲人。跟你无话不谈,跟我还有了孩子。”
“就像樱子说的,你耿大少爷就是命好,好的让人羡慕。就算没有我和樱子,还有赵玫、沈君如,你这辈子是缺不了女人了。”徐晓蕾白了耿直一眼说道。
“晓蕾,我和赵玫,还有那个沈君如可是一点儿事都没有,可别听樱子瞎说。我和樱子的事,你也清楚,要不是她下了手段,我和她不可能这样的。”
“算了,都这样了,再说有什么用。还是樱子最懂男人,嘴上说的再好,也不如身子实诚。我看你哪回跟樱子亲热,都挺卖力气的。”
“晓蕾,我……”
“好了,我要是怪你,就早不理你了。咱们跟我爹碰碰,在上级组织派的人来营川前,把婚事办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谢谢你,晓蕾。”
“谢我做什么,我都跟你一起住那么长时间了,不跟你还能跟谁。耿直哥,我估计宁晓锋和赛小仙一定会派人看我们几个人的状况,如果他们看到我们吃了糕点,却没什么问题,你说会怎样?”
“我想,宁晓锋一定会怀疑张玉竹给他的毒药没有作用。不过我倒是对这个张玉竹有了兴趣,等见到张一手,让他把那瓶毒药给我拿来,我好好研究研究。”
“行了,等到我家,咱们的婚事我来说,你不用吱声。”
“我不说,好吗?”
“没关系的,现在我爹把兴茂福大大小小的事,大多交给了我,我跟他说,没什么问题。不过,你可别提樱子有了孩子这事,我爹别不乐意。”
“好,我听你的。”耿直应声道。
……
东记银号,宁家祠堂。
宁晓锋和赛小仙二人相对而坐,谁也不出声。
天衣无缝的方案,为何耿直、中村樱子包括徐晓蕾都没有什么事,这令二人十分奇怪。
究竟在哪出了问题?宁晓锋和赛小仙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锋哥,不早了,休息吧,明天咱们再想办法。”良久,赛小仙开口说道。
“小仙,我突然有一种预感,觉得咱们无论做什么,都有一双无形的手在牵引着。咱们就想牵线木偶被人摆弄,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
“锋哥,我也有这种感觉,你说咱们额身份会不会被人发现了?”
“应该不会,要是被人发现的话,直接把我们抓起来不就完了,还费这么多事干嘛?不过,很多事确实无法解释。谢广坤在死信箱中有了回复,说他刺杀完川口仁和后,从渡口码头出来,在码头门口凭空多了一辆自行车,也正是这辆自行车让他逃过了日本人的追捕。而李大牛则回复,如果不是瑞昌成门口突然修了水管,那伊藤明道的车队也就不会走后面的小路,那刺杀伊藤明道就毫无可能,就更不会杀掉川口仁和了。难道,这些都是巧合吗?”
“你是说,有人在暗中帮我们?”
“可是你说有人帮我们吧,很多时候又会莫名其妙出了状况。你看,刺杀伊藤明道,本来我们开始派的是沈建平、李大牛和谢广坤三人,结果制定好的计划,沈建平被安排到盛京培训,李大牛节目被撤,谢长坤莫名其妙地被抓进了看守所,难道这些都是巧合?”
“锋哥,你是说有人故意设下障碍,让我们刺杀不成的?”
“可是,我始终想不通,何必要费了如此心机来设障碍,直接抓我们不就完了吗?这些事,我是越想越糊涂。”宁晓锋叹了口气说道。
“锋哥,你看这回,我们明明在耿直他们的糕点里下了毒药,可他们却没有任何问题,你说奇不奇怪?难道是张玉竹的药液失效了不成?”赛小仙眉头紧锁,说道。
“不可能啊,张玉竹的制毒水准在整个复兴社都数一数二的,不会出了这种纰漏。可毒液都是你我亲手注入糕点的,在世兴金店的时候,我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桌子上的拼盘,并没有被人调换过,耿直他们怎么会没有事呢?这怎么可能啊。”
“锋哥,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毒液被人换掉了?”赛小仙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
“小仙,糕点,带回来的糕点还有吗?”宁晓锋说道。
“回来时候,怕被人误食都扔站炉里烧掉了,连渣都不剩了。”
“那张玉竹的毒药还剩了没有?”
“没留着,怕留痕迹,都一起烧掉了。”赛小仙无奈道。
“这么看来,就是查不到原因了。总之,这里面一点是在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让我想想,让我仔细想想。”宁晓锋双手插进头发,努力回忆着没有个环节。
过了半晌,宁晓锋突然抬起头说道:“小仙,我想了想,这些事似乎都和一个人有关。”
“谁?”
“徐晓蕾!”
“徐晓蕾?你是说徐晓蕾是这些事幕后操控的人?”赛小仙问道。
“小仙你想,之前准备在银行刺杀伊藤明道,沈建平被徐晓蕾调到了盛京;李大牛的节目也是徐晓蕾和耿直你一言我一语,给撤掉的;谢广坤也是因为海军情报处帮着徐晓蕾家查假冒白酒,才被关到拘留所的。
再往后,在绅士舞厅刺杀伊藤明道,川口仁和对金佛有了怀疑,是徐晓蕾说了一句中村樱子冷着了,才为我们解了围;
再后来,准备在路上刺杀伊藤明道,也是瑞昌成商行突然修了水管,伊藤明道的车队才会走后面的便道,我们才有了刺杀伊藤明道的机会。
等到这次,又是她在场,耿直和中村樱子明明吃了被注射毒液的糕点却还安然无恙。这么多事都和她有关,你说都是巧合,我是不信。”宁晓锋捋了捋发生过的这些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