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陆总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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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楼道果然命不该绝,刺客第二次审的时候已经疯了,他先是咬紧了楼道,然后又是右丞相指使,还未定论又翻供,咬住了左丞相,后面又慢慢念叨着一个带着面纱的女人。

再后来,谁也听不懂他的话了,他好像已经彻彻底底疯了。如果真按照刺客的供词来,那楼道跑不了,右丞相陈怀宏也跑不了,满朝文武谁也跑不掉,这事儿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闹剧。

永乐帝以刺客之言不可信放了楼道,本来也只有一个刺客的供词,往后楼道跟刺杀宗亲一事再无瓜葛了。

但事情既然已经出了,那就要找个罪魁祸首出来,哪怕没人有罪也必须有罪,于是这事儿扣到双刀会头上。

永乐帝令锦衣卫追查双刀会,要把这个民间组织一网打尽,给燕王爷和五位宗亲一个交代。

燕王从此一病不起,他不再忧心自己的儿子,而是通过这件事看出永乐帝压根儿没有把他们宗亲放在眼里,他想着永乐帝是疯了,燕王自己跟着也快疯了。

锦衣卫变得很忙,偏巧这时候陆总旗把任剑远给择出去了,陆总旗近来心情不大好,属下看到陆总旗的脸总是忧心,以前有刘锡田哄着他,现在被陆总旗自己赶走了。

陆总旗一直在追查双刀会,但刺杀宗亲之事多半不是双刀会所为,因为顺着这条线索什么都查不出来。

陆总旗这日在北镇抚司,他在看卷宗,因为没有什么线索只能自己找,他看了这么多卷宗也不觉得无聊,他把能找到双刀会卷宗都垒到一起。

这帮双刀会的人打着行侠仗义之名,做的是杀官造反的荒唐事,杀的官要贪要坏,民间有很大的声望。

陆总旗越看越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一时半会儿也没看出来。

陆总旗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现在已经黑了,他一回头发现这就剩他一个人,才想起来参谋刚才问了一嘴家里等着吃饭要先走,他迷迷糊糊答应了一句。

陆总旗有点后悔,因为以往刘锡田,不对,任剑远总会在。卷宗室就他一个人,就只有眼前的这根蜡烛,除此之外就是黑黢黢的一片,书架投射出几个黑色的影子,看着陆总旗有点心里发毛。

陆总旗一分都不想再多待着,他默默吞了口唾沫,然后想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深怕背后一个鬼手伸出来把他拽走了。

身边没人,陆总旗也顾不得什么面子,草草收拾了一下桌案,三步并两步,恨不得一步直接跨出北镇抚司去。

他正匆匆的走,突然听到了一声笑,噗嗤一声打破了黑暗的寂静。

“谁?”陆总旗向前一提油灯。站在门口的是个男人,像是没骨头一样站没站相。

任剑远躲在影子里,看陆总旗脸色都开始发白了,心想着不能把陆总旗吓死,他清了清嗓子,道:“是我。”陆总旗听到任剑远的声音有点放下心,然后下一刻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如呆以轻心,道:“你来干什么?”任剑远从阴影里走出来,走到陆总旗的煤油灯前站定,好让对方看清自己的脸,他是人不是鬼,道:“过来还衣服,顺便请你去喝酒。”陆总旗看到对方手里的飞鱼服,心想入夜了才来还衣服太蹊跷。

任剑远好像不想掩饰这种不对劲,做的太完美是一件顶没意思的事情,留一点错处才能让对方顺着线索一路摸索,像是逗猫一样总要给个线头才校任剑远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的,道:“陆总旗不给面子?”陆总旗冷声道:“我不喝酒。”陆家家风严格,他禁酒禁·色,洁身自好,如同一块臭石头,让那些来行贿的人没有丝毫后门可走。

“哦,”任剑远并不失望,道:“那一道吃个饭?”陆总旗皱着眉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任剑远嘿嘿笑道:“我想跟你拜个把子做个朋友。”陆总旗长这么大也没遇到谁敢过来跟自己拜把子的,人人看他恨不得绕道走。

他想了会儿还以为任剑远在卧底进锦衣卫的事情,陆川柏过去了就是真的过去了,他真的没再计较这件事,打发道:“我跟你是朋友了,你走。”任剑远听完一笑,道:“既然是朋友,一起吃个饭?”陆总旗被他噎个半死,心想着今日不跟他走,日后这人定要来纠缠,无奈道:“走。”任剑远没带他去什么好酒楼,而是一家馄饨铺子,就摆在两条街外,任剑远以前当差的时候经常来吃。

陆总旗皱了皱眉头,他没怎么在外面吃过,他父亲是兵部尚书,他们陆家虽然比不上陈家,但在京都也是个显赫世家。

他平时一日三餐都由家里负责,压根儿都不知道北镇抚司外有家馄饨铺。

任剑远看他一直皱眉,道:“这家皮薄馅儿多,好吃着呢!”任剑远刚完,老板娘很应景的咣当两声放下两碗馄饨,还送了两个烧饼。

陆总旗被馄饨的雾气蒸了一脸,气冷马上就要入冬了,吃这种热乎乎的馄饨确实暖胃。

任剑远一脸殷切,道:“怎么样怎么样?”瞧他那狗腿的样子,好似这家铺子是他开的。

陆总旗一挑眉头,道:“还校”馄饨当然不能跟山珍海味相比,不过也不难吃就是了。

任剑远一脸失望,道:“有没有人过你无趣得很?”陆总旗淡淡一抬眼,道:“樱”不光有,还挺多。

任剑远彻底输了,陆总旗油盐不进,真跟那臭石头一样。陆总旗吃完了饭,道:“你找我干什么?”任剑远道:“吃饭啊。”陆总旗哼了一声,完全不信,他看了任剑远好一会儿,他以前没仔细打量这个人,发现对方明明已经二十好几了,却有一股少年的朝气,左耳上戴着一个金耳坠子,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显眼。

陆总旗心里一个咯噔,突然没头没尾的问道:“你是双刀会的人?”这是一个太大胆的猜测,没有任何根据,而陆川柏却产生了这样的直觉,他之前从不靠直觉断案。

陆川柏紧盯着任剑远,不想错过对方任何一点表情的变化。任剑远眉头都没抖一下,他直视着陆川柏,一手托着下巴,道:“再猜。”任剑远的反应着实奇怪了些,若不是双刀会的人应该会觉得恼怒,不定还会高声反驳你怎么这样无端猜测?

若是双刀会的人此时被猛地揭发出来应该慌张些。而任剑远听到这个问题的反应,就像是你猜猜我今日吃的是面条还是馄饨一样自然轻松。

陆川柏对他起了兴趣,他见过不少人,没见过任剑远这样的,一脸无辜却又像是憋着坏水,话时温温柔柔,但能力又相当出众,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之前在锦衣卫时陆川柏才会如此重用他。

陆川柏吃了一口馄饨,道:“你是太子派来的?”刚巧他在这边查双刀会,刚巧就遇到了任剑远。

任剑远这人很复杂,他去查过,确实有沧海剑这么一号人物,但已经消失多年了,很多人都没见过。

陆总旗被任剑远骗过一次,对他相当警惕。

“唔,”任剑远也没马上否认,一手撑着下巴,问道:“我给太子当客你就去?”陆总旗道:“不去。”任剑远未免也太看重自己了。

任剑远笑眯眯的,看上去相当无害,道:“我还真希望你能站在太子这边。”陆总旗放下勺子,道:“不可能。”多年党争锦衣卫都独善其身,这是祖训,不得牵涉到前朝争斗。

“你还真是个榆木脑袋,”任剑远道:“那你就这么甘愿保护国师?”陆总旗得了命令,彻查双刀会,而双刀会最大的敌人是国师楼道。

陆总旗明明白白道:“我既不站在国师这边,也不站在太子爷那边。”

“愚忠!”任剑远真诚评价道。陆川柏不可置否,道:“锦衣卫百年风光,靠的就是这两个字,太子爷若有朝一日称帝,我陆川柏甘愿鞍前马后。”他是一条狗,是皇帝养的狗,那就做好狗的觉悟,别去管主子们的心思,谁做主子都无所谓。

任剑远被他一席话气到半死,刚想与他再些什么,瞥到路边有个挺眼熟的人,任剑远还想了一会儿,陆总旗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也看到了,任剑远总算想起了这人是谁,大叫道:“伏城!”伏城本来正在借着馄饨铺的光看一张告示,国师广招下能人异士的告示,他盯着看了很久了,不知道为什么总会想起罗摩。

任剑远一声呼唤把他出神的心思拽回来了,伏城走到了他们那桌,特别顺的就坐下来。

“老板!再来一碗!”任剑远叫道。伏城也没阻拦,道:“好巧啊。”任剑远对伏城很亲切,两融一次在夏侯府,任剑远帮伏城走出过奇门遁甲阵,道:“可不是吗?你干什么?”伏城听了一会儿,抓到了重点,道:“哦,还衣服。”伏城此言一出,陆川柏脸直接给黑了,要是以往他根本听不出伏城话里有话,如今却能一下子明白了伏城的意思。

伏城看着这两人尴尬就觉得好笑,心想他跟周衡待了这么久,总算是学坏了,也不逗他俩了,道:“顺便出来逛逛,买了壶酒。”伏城把腰间酒葫芦解下来,道:“喝吗?杏花酒,白麓城少见,京都还挺多。”

“喝!”任剑远是个性情中人。伏城从桌子上拿了三个碗,倒邻三杯的时候任剑远一遮碗口,道:“就咱俩,他不喝酒。”伏城动作一顿,看了陆川柏一眼,那眼神也挺明显的,大意就是

“不喝酒是男人吗?”陆总旗哼了一声,放下筷子道:“你们慢慢喝,告辞。”任剑远端着酒,看着陆总旗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道:“我好不容易哄好的,被你气跑了。”任剑远盯着陆总旗的背影看,也没有埋怨的意思,倒是一眯眼睛,笑得一副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像是千年老狐狸成了精。

伏城没接话,跟任剑远喝了两个来回。江湖儿女一壶酒都能为兄弟两肋插刀了,两人喝了一会儿就觉得熟的跟上辈子的亲兄弟一样,话间也有点口无遮拦起来,伏城问道:“你们这两这是干什么?”任剑远的话不应该跟旁人的,但他现在飞鱼服也还了,也就百无禁忌起来,两人喝的尽兴,一壶酒不够,喝完了就去旁边的酒馆里继续喝,一直喝到深夜。

第二任剑远起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头疼,一个劲儿的回想自己酒后有没有失态。

想到自己跟伏城聊了什么,只能在床边叹上一句:“这可算完了。”任剑远拉着伏城先是絮絮叨叨的了很久陆总旗,这个人脾气臭,脸色差,除了挺聪明,但一点大格局都没有,简直是要气死人。

然后又他心眼好,他为人正直。伏城被迫听他念叨了一晚上陆总旗。然后又喝了一壶酒,了不少自己的事儿,到锦衣卫又到双刀会,什么底都透给伏城了。

任剑远揉了揉脑袋,这才想起来最后一壶酒不太对劲,应该里面加了药。

最后他稀里糊涂的跟伏城做了一个交易,想到这件事,任剑远才露出点笑意来,反正也不坏。

伏城回到太子府的时候已经深夜了,他上次到做到,真搬到了周衡旁边的厢房里住。

伏城打了个哈欠往回走,刚推开门就看到黑暗中坐着的周衡。周衡坐在自己床上,脸色不太好,他大病未愈脸色有点苍白。

周衡看到满身酒气的伏城眉头死死拧着。

“你去哪儿了?”周衡这人有占有欲,并且还不,伏城离开他眼皮子不过三个时辰而已,他就过来蹲人了。

伏城一愣,把买来的东西放下,道:“出去喝酒了。”他知道这时候跟周衡谎等于找死。

周衡本来不想问,显得他好像在干涉伏城的生活,但伏城这两日实在不正常,道:“谁?”

“你认识,”伏城走到周衡身边,道:“任剑远。”这人是齐王爷的人,但齐王爷的人也算得上是周衡的人。

齐王爷从江湖里广招人才,找到了这位沧海剑,把他送到锦衣卫盯着陆川柏。

齐王只了这么多,再多的东西也没再,但周衡总觉得这位任剑远应该不那么简单。

周衡一方面不想让伏城跟他走得太近,另一方面却也不想伏城在京都连个朋友都没樱周衡还是想把他锁起来,恨不得这辈子就活在自己的太子府里,谁也别想看到他,谁也别想惦记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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