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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信之人应了一声匆匆而去,一路北行,进入山庄,又七拐八绕的进到一座园子。
园中有一座池塘,边上坐着一位三十开外的锦衣男子,此人面白如雪,狭眼薄唇,气质甚是阴沉。此刻正持着一根鱼竿,悠闲垂吊。
报信的人跑过来,深吸口气,调匀了呼吸,这才通禀道:“少场主,今日上场的奴隶,其中一个被吓死了。”
“哦?”少场主眉头一轩,问道:“何时死的?”
“就在刚才,才入地道,不一时便就气绝了。”
男子手腕一挑,鱼竿上扬,银色鱼钩上不见收获,便连鱼饵也失却了。男子边往鱼钩上挂饵,边问道:“今日是谁在当值?”
“是明供俸。”
“你去告诉他,石牢那边随便拉个人出来,先把这一场比完。”
“可是,老场主那边该如何交代?”
男子笑道:“老场主一心向佛,深居简出,此等小事,不必惊扰他老人家。昨日就已经将消息放了出去,规矩不能坏,去吧。”
“是。”
前来通报的杂役躬身领命而去。
地道尽头的那面铁门,被人缓缓向外推开,天光从门后射进来,明晃晃的。
空气清冷,迎面涌来,关人眯眼瞧去,门外是一座巨大的方坑,坑底与四壁皆有青石镶嵌。站在此门中遥望对面,相对处同样是一面精铁大门,只不过此门太高太阔,不似给人走的。
坑底的青石,有不少都染上了血迹,虽被雪融雨打,依旧可见暗红的痕迹。
此时,七八丈高处的坑沿,已聚了些人,皆是为了今日的双奴斗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