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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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们纷纷领命。

乾坤宫中一片忙碌,来来往往的宫娥及御医面容严肃,为救治昏迷不醒的南虞而提着心。看着在一旁肃容而立的煖王,知道南虞的命比他们任何人的性命都重要,如果南虞醒不过来,他们这一众人等就干脆及早寻个舒服点的死法。

南虞此时已被宫中的婆子擦洗干净,换上整洁的衣物,恬静地躺在煖的龙床上。乾坤宫是煖的寝宫,还没有哪一个女子可以在这里过夜。南虞却被直接送到这里,没有送回夕丽宫。

夕丽宫中的乳娘田氏,此时也被调到乾坤宫。当田氏听说南虞还活着,惊喜得差点没晕过去。当在乾坤宫中看到昏迷不醒的南虞时,又悲伤地抹起眼泪,心想这孩子怎么这般多灾多难?

时近正午,南虞在御医们的集体努力下,终于幽幽还阳,她睁开美目,四下里环视一圈儿,第一眼就看到俯到眼前的煖。那眼神中涓涓流淌的关切与暖爱,把清醒的南虞紧紧地包裹起来。

南虞看着煖深情的眼神,缓缓地抬起手,摸向煖棱角分明的脸颊,纤细的指尖在煖温热的肌肤上慢慢滑动,眼中立时溢出泪来,似是隔世的相思,在瞬间得以倾诉。煖握住南虞在脸上滑动的手指,把它按到唇上,腮边同样流下滚烫的泪滴,口中喃喃道,“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在梦里,想不到此生还能见到你……”说到这里竟然难过得说不下去了。

南虞看着煖的眼泪,脑中的记忆开始慢慢恢复,她想起了她神智失聪前的好多事,也同样想起了桑树坳悬挂的村民。她的手微微地颤抖一下,把手从煖的脸上缓缓拿下,用一种异样的,似是重新审度的目光看着他。

煖注视着南虞的眼睛,看出南虞眼中的异样,还有瞬间转冰的手指,心头一痛。把南虞的手指复又抓牢,低低地道,“南虞,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冤枉了你,同时也给了我自己最残忍的惩罚,如果能补偿你,我愿意倾其所有。”

南虞有些不解地看着煖,不明白煖话中之意,讷讷地问,“冤枉?我……受了冤枉?”

南虞直到神志失常都不知道自己卷在一场阴谋中,错愕的眼神紧紧地盯着煖。煖看着南虞明澈的双眸,心中更是内疚,把头扭到一边,重重地抿了一下双唇,“好了,南虞,不要想了,都过去了,以后我相信再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南虞半张着红润亮泽的樱唇,愕然地看着煖,她完全浑噩了。但骤然清醒的她,此时感到异常的疲累,合上眼眸,昏昏睡去。

天牢

遍体鳞伤的蜊牙,被扔到草席上,他从神殿被抬进天牢后,就被锁上重铐,刚从昏迷中醒来,就被穷凶极恶的狱卒押进弄房,好一番皮肉的折磨。这都是芝莆太后的授意,她心里恨透了蜊牙,当得知蜊牙被打入天牢后,兴奋得眼冒金光,所以蜊牙一时间坠入人间地狱。

蜊牙私藏陛下的宠妃,无论受到怎样的惩罚,在别人的眼里都是咎由自取,所以没有人同情他,甚至还被人冠以色胆包天。

蜊牙再次从昏迷中醒来,牢房昏暗的油灯,把房中悬挂的铁链的影子,詭异地映在墙上。他略睁已然浮肿的眼睛,看向黑黝黝的屋顶,喉咙干渴得要冒出烟来。他艰难地转动脖颈,似要发出声音,忽听牢房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好像有好多人。

脚步声在蜊牙的牢门外停下来,蜊牙扭头去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金丝绣面的精致凤鞋,与地上铺就的枯草不知耻地搅在一起。蜊牙的目光沿膝向上,终于看到了芝莆太后潜着得意的脸。

蜊牙把头转过来,不予理睬,他知道芝莆太后绝不会轻饶他。蜊牙的倨傲立时勾起芝莆太后的怒气,虽然她知道不可能看到蜊牙跪地求饶的样子,但心里依旧有隐隐的不快。她扫视一眼蜊牙浑身淌血的身体,心中的愤恨似乎减少了一些,揶揄地看着他,冰冷带刺的话,从她鲜红的小嘴中不紧不慢地吐出,却也是刀刀见血。

“今天我才知道什么是色胆包天,只可惜你只配在南虞疯癫的时候陪在她的身旁,她一旦清醒,马上就投入到煖王的怀抱,你却也只有看着的份儿。现在也应该晓得自己是什么地位身份了吧?这顿打,是不是把不忠不孝的花花肠子打断了几根了?真是替你脸红。”

蜊牙倏然睁大眼眸,神情一顿,但马上不以为意地呵呵笑了起来,咽了一口唾液,润润冒火的喉咙,回击道,“太后这番话若是让别人听了,一定羞愧得撞墙而死,可我蜊牙脸皮比城墙都厚,不为所动。那南虞本是绝世美女,能陪在她身边一时半刻,也不枉此生,我哪里会脸红?”

蜊牙停了停,瞥了一眼对他注目而瞧,眼冒火气的芝莆,“倒是太后要小心了,这几个月的冷宫生活可也应反省作为,收敛性情,不能总是在祭祀大典时,让煖王宣告太后染恙,不能出席吧?”

芝莆此时已气得浑身发抖,被煖冷禁的宫中岁月,成了她心头的一道疤,此时被蜊牙不客气地连皮带肉地剥下,立时让她气得发狂。她颤抖着伸出一指,“好,算你蜊牙有种,以后的日子你慢慢熬吧,相信不会比我的冷宫岁月好受!”说罢扭身离去,衣带中似是都带着呼呼的怒气,蜊牙仰天狂笑。

蜊牙入狱,蜊牙府马上被封,府中大小差官仆役,统统被困在府中不准出外。蜊牙的贴身侍卫,有一个叫矮虎的,平日都是寸步不离蜊牙左右,对蜊牙是忠心耿耿。突然听说蜊牙被下狱,立时便急了,要往外闯,被外面的守兵阻了回来。

矮虎见来硬的不行,就动了脑筋,扮作府中厨师的样子,把后门的守兵用金钱收买,那守兵见只是一个厨子,不会有啥大事,便贪图了那一大包的银两,三更半夜时和矮虎出了府。矮虎找到在御案司执事的一个叫冬魁的哥们儿,向他打听蜊牙犯了何事。冬魁叹了一口气,道,

“这人要是胆子大起来,能跟倭瓜比,你说这天下的女人有的是,蜊牙将军找哪个不好?偏偏要找陛下的女人,还是陛下最宠爱的女人,这能好得了吗?我看是小命难保了。”说罢低头惋惜不已,因齐国上下都知道蜊牙的威名与声望,那是仅仅在煖王之下的人物。

矮虎听罢一怔,莫名其妙地道,“什么?陛下的女人?这怎么可能?我们将军可是从来不近女色的,怎么会找陛下的女人?”

冬魁斜了他一眼,“亏你还是蜊牙将军的贴身侍卫,他把陛下的女人藏在怡人馆数月,你就不知道吗?”

矮虎一头雾水的样子,“你是说怡人馆的女人?”一脸惊诧,外带不可思议,“你们有没有搞错?那怎么会是陛下的女人?那是我们将军在回来的路上,救下的一名风尘女子,那嫖客还是我亲手杀掉的,那怎么会是陛下的女人?”说罢,一拳砸在桌上,一脸怒容,觉得御案司办案实在是荒唐。

“啊!”冬魁的惊讶不亚于矮虎,两只眼睛大瞪着,“你……说的可是实情?”

矮虎气得又拍了一下桌子,“这事焉能有假!我一路跟回来的,还劝过将军不要把风尘女子带回府,以免影响将军的声誉,可将军说同情,就把那女子安置在怡人馆,再者说,那女人有失魂之症,我们将军也只是百般关照,对她并未动过一分的邪念!”

“哦!”冬魁惊诧得几乎说不上话来,以下的话,他实在不敢再多说,眼睛紧张地转了转,慌忙站起身,对矮虎叮嘱道,“矮虎兄弟,咱们哥们儿不错,我得嘱咐你,这话绝不要对第二个人讲,我这就去禀呈御案大人,帮蜊牙将军申冤,你若不方便,就在我的府中居住一些时日吧。”

矮虎觉得自己此时还真是没有地方去,就点头答应,那冬魁又小心地问,还有谁知道此事?矮虎想了想,“说我我和魏平两个人知道,并无他人知晓,再者说这事怎么着对将军的声誉也不好,将军又让保密,所以并未告诉过他人。”

冬魁放心地松了一口气,把矮虎安置好,转身向御案大人的府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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