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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箱绮罗香很快会送到凌香阁,阿鸢,陪朕来一盘?”
他们二人有许多年不曾对弈过了,凌鸢点头,“好。”
沈君牧执黑子,凌鸢执白子,白子占上风。凌鸢心底无奈,看来这家伙还是觉得自己亏了。不过也怪不得他,毕竟凌香阁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先拿幽州,再取郢州。天下大业,当徐徐图之。”凌鸢苦口婆心道。他故意走错一步,放了黑子一条生路。沈君牧满意地笑了。
幽州除了铁矿以外毫无价值,但郢州却是实实在在的一块大肥肉。要知道,茵犀香的开采提炼都放在郢州,就是因为郢州政治低落,而商业繁盛,他们有的是钱。知道凌鸢在为他算计,沈君牧笑意更甚。
“你已过了弱冠之年,可曾取字?”
凌鸢点点头,“弋,子弋。”
“子弋……”沈君牧若有所思,“我还是喜欢唤你阿鸢,更亲近些。”
凌鸢无所谓,一个称呼罢了。他和沈君牧相识于十年前,晋国根基不稳,先帝驾崩,年仅六岁的沈君牧迫于无奈匆匆坐上皇位。东竭老人是晋国先帝故友,晋国能在短时间内站稳脚跟也少不了他的推波助澜。但是凌鸢记得,小时候的沈君牧似乎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做皇帝,哪怕他是皇长子。他曾经求东竭老人也收他为徒,他也跟凌鸢说过要一起浪迹江湖的话。从前大家都年幼,他便没有在意。只是今天不知为何,凌鸢突然想起来了。
“阿鸢,阿鸢!”
凌鸢回过神来,见沈君牧正盯着他。
“在想什么?”
“没有。”低头瞥了眼棋局,白子已然溃不成军。他舒了口气,这才算是双赢。
“公子,该走了。”无尘悄悄提醒他。
凌鸢正在收拾残局,沈君牧看着他的手指捻起一枚又一枚棋子,而棋盘上的局势渐渐明朗,叹了口气。这才是他的实力,他让着自己,都让得那么明显,这让他情何以堪?
“阿鸢!”在凌鸢离开前一刻,他又喊住他,“下次来晋国,可否不是为了交易?”只是单纯地来陪陪他而已。
凌鸢想了想,应了声“好”。
只是二人再相见时,已非今日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