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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战胜回来那天,我恰巧在柳冰狸那做客。
上官慕南向天帝禀报完战情后,便来柳冰狸宫里找我。眼前的两个女子正在嬉戏玩耍,正值夏日,其中一个女子脱了鞋,坐在湖边,露出了洁白的小脚,在清澈的湖面上晃来晃去,一双玉手放在身侧,侧脸精致美丽,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上官慕南停留在了原地,眼前的场景仿佛两千多年前,他与她在天界莲池上的初遇,可如今却近在眼前,触手不及。她若真只是个小仙娥,该有多好。他与啊落着实,是错过了太多了。他想转身离开,我看见了他,叫住了他,道:“慕南上仙。”
上官慕南对一旁的柳冰狸说道:“百花仙子,我有些话想要单独说与锦云仙子。”
柳冰狸皱着眉头,说道:“上仙,我家落儿与你,并无什么话要说。”
我说道:“既然慕南上仙有话要对我说,冰狸,要不,你就先回避一下。”
等柳冰狸离开后,上官慕南才说道:“锦云仙子,真的就这么恨我吗?”
我并不言语,在我抓魔兽前,的确恨他,但现在,已经不恨了吧,我与他,现在也算是两清了吧。
上官慕南说道:“我想同你讲讲我这两千年来发生的一些事。”
我说道:“不想,慕南上仙战胜回来后,竟还有空同我讲故事,那既然想讲,那便讲吧。”
上官慕南叹了口气,说道:“在那两千年前,长达三天的选拔中,我无论是资历,还是年龄都不被看好,甚至当初差点命丧于此,但我不愿放弃,因为那时,我脑子里始终有这么一个画面,你为我将长发挽起,穿上凤冠霞帔,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
说着一行清泪从他脸上划过,又接着说道:“那时啊琼的父亲给了我很大的帮助,甚至临死前,将她托付给了我,我知道啊琼一心想嫁我,我也知道,你才是我真正想娶的女子,但我不忍伤害她,所以当年我才会对你如此冷淡。后来,我遵从师命,参加了天界对抗妖界的战争,我知道此战十分凶险,我不愿意拖累你,所以,才解了婚约。但在那场大战中,啊琼因我被敌军抓去当了俘虏,等我打赢了战斗,去救她时,她已被敌军侮辱了,军医说怕是,此生都不能生育了,所以,我想补偿她,娶了她。”但,我还是爱你,有时,一闭眼,脑海里便全是你,心里有无尽的遗憾。你知道吗?我有多想,牵着你的手,与你共度此生。
我看着眼前流泪的上官慕南,耳畔仿佛又想起了那句“小仙娥,你在那干嘛呢”,年少的莲池相遇,一见钟情,本以为能就此相守,却奈何造化弄人,说道:“仙人,我们终是错过了。愿,仙人能与夫人长相厮守,举案齐眉。”
我与上官慕南的感情便这样告一段落了。之后,他与海琼成了亲,一起回到了上天界,我也回到了灵界无妄山生活。
我父亲早些年受过重伤,这些天,突然重疾复发,时常咳嗽着处理公文,二嫂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我差了好些医官去找草药会前会长,却一直得不到一点消息,今日,却有了点消息。
我便去那地方,探些消息。到了一个偏远的地方,那里只住着十几个医官,我在其中一户医官家里停下,歇了歇脚。
那户医官家里只有两位六七十万岁的老医官,我看着他们在嘴里塞了颗药丸,说是可以延年益寿的,我觉得有趣,便去问他们要了一颗看看,这不正是那本古书里记载的毕云丹吗,难道真是那个前草药会会长?
我问了他们丹药的来历,他们说是住在前面那座大山的一位老先生卖给他们的。
第二天,我便上山去寻那位老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