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攫欝攫。被揭穿了真实面目的她,在刹那的惊愕与怔楞之后,很快地恢复了正常。像是一个旁观者一般,她冷静而无情地说道,“是的,你说得很对,如果不是别无选择,你以为我会选择你?你连给十一郎提鞋都不配!”
“十一郎,十一郎,他死了多少年了,你还这么恋恋不忘!”归德侯声嘶力竭地怒吼道,两眼直勾勾地望着昌顺,被咬破的嘴唇,已经有丝丝的血迹渗出,“是他毁了你啊,可是你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
“你给我闭嘴,闭嘴!”昌顺厉声呵斥道,双眼似乎有火花射出,“我与他之间的纠葛,还容不得你在这里大呼小叫!如果不是看在俊儿的份上,你以为我会容你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俊儿,俊儿,”不知道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归德侯突然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然后,他像是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一般,指着福顺嘶吼道,“你以为当年俊儿,突然遭受意外,被人打断双腿,患上可耻的隐疾,是因为什么原因吗?是因为你啊!都是因为你啊!你这个可怕的女人,得不到十一郎,报复不到十一郎,竟然想磋磨十一郎的女儿,让俊儿纳王十一郎的女儿为妾,所以王家的报复来了啊,来了啊。我的俊儿,这几年,缠绵病榻,不良于行,遭受这么多苦,都是因为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说到这儿,他咬牙切齿,面目扭曲,似是在极力地压制着什么,整个人显得极度地痛苦不堪。然后,他似乎下定了决心,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叠纸张,大力灌注到了地上,“你看吧,你好好看吧,看看你当年做的好事!”
枯草遍地落叶翻飞的草地之上,这一摞白色的纸,在秋风的吹拂之下,有几张从地上飞起,像是白色的蝴蝶一般,翩然飞落到昌顺的脚前。她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那纸上。看着白纸上那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她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脸上表情出现了丝丝的皲裂。整个人像是遭受到意外的打击一般。
但这皲裂,好似只是一刹那的事情,短暂的愕然之后,她又恢复了往日的高贵。不慌不忙地蹲下身,一一地捡起地上的画纸,拿着手中,一张一张地翻阅,好似那画纸上的女人,对她来说,根本就是一个陌生人。
站在昌顺身后的侍卫,眸光越过主子的肩头,轻轻地一扫,整个人便有些不好了,根本无法保持内心的淡定。天哪,这些画纸竟然是一幅幅火辣至极的春宫图。上面妖娆风骚的女人,无一例外,全都长公主殿下。而那些男人,却张张不同,或俊朗,或威武,或清秀,或雄壮,各有千秋,绝不重复。
这——这——这——,他貌似看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不约地赶紧移开视线,一时间,心跳如雷!
“看这些纸张的颜色,约莫有五六年的历史。怪不得,怪不得————”福顺像是想明白了某些事情一般,她那阴寒森森恍然大悟的目光,落到了一脸战战兢兢的琴夫人身上,然后梭移着,落到了那个软手软脚胖孩子身上。
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个懦弱无能的男人,在六年前得到了这一套春宫图,约莫是猜到了当年自己委身下嫁的真相,恼羞成怒之下,便养了一个外室,生下了这个贱种!他可真是出息了,在俊儿遭遇毒手备受折磨的时刻,竟然还能折腾出这一出出来?
“杀了他们!”她话语阴冷,目光如刀!
几乎是她的命令一落,一把刀,毫不迟疑地通向琴夫人。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那个侍卫拔出长刀,带起一长串血花。然后,他长脚抬起,猛地一踢,琴夫人便划着一道弧线,扑通一声落入水中,激起无数水花。
“不————不————”归德侯嘶吼着,像是一匹绝望的野兽一般,踉跄地跑了几步,奔到了河边,想要跳进水中,却又听到扑通一声响,他惊恐地抬头望去,正好看见可怜的孩子,被抛掷到空中,然后重重地落在水中,被流水携裹着,朝着下游滚滚而去。
巘戅LOL小说网lolxsW.CoM戅。“不————”归德侯直觉目龇牙咧,心碎成灰。纵身一跃,就要跳进水中,却被一股大力牵扯而回。一个侍卫从背后死死地钳制住他。
“怎么?心痛了?”昌顺嘴角意外,露出一副嘲讽的讥笑,“你既然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那就要承受这个举动带来的后果。”说罢,她那冰冷的仿佛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珠一转,落到像是鹌鹑一般瑟瑟发抖的丫鬟婆子身上,洁白的手指,轻轻地在空中一挥。
厺厽LOL小说网lolxsw.com厺厽。几乎是眨眼之间,那个正当年龄的美貌丫鬟,和两鬓斑白的婆子,像是农户家被杀的鸡子一般,长刀在颈间轻轻地一个划动,身子便软软地歪到在地上。抽搐般地抖动了两下,脑袋一歪,便气息全无。
杀人的侍卫,面无表情,眼神冷漠,一看,就是做惯了此类事情的。他们的脚下一个用力,猛地一踢,倒在地上的两个人,像是两个包裹似地,腾空而起,划着两道弯曲的弧线,一前一后地,跌落到哗哗流淌的的金水河之中。
“你——————”归德侯牙齿咬得紧紧地,张大的瞳孔之中,充满了惊恐与愤怒。
“我怎么了?如果你不是俊儿的父亲,你以为你还有命活着?”昌顺斜睨了归德侯一眼,目光冰寒,冷漠,嫌恶,仿佛看得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坨臭不可闻的屎。
这样的目光,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一般,狠狠地刺中了归德侯的心脏,“你这个毒妇,毒妇————”他疯狂地挣扎着,嘶哑着嗓子吼叫着。
一个带着汗臭味的方巾,被一把塞到了他的口中,所有的喧嚣戛然而止。
昌顺的目光,轻描淡写地从归德侯身上掠过,然后又瞟了一眼奔泻流动的河水,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然后,一个转身,率先走了。
她一动,侍卫们也动了。几乎在眨眼之间,先前喧闹沸腾的河边,变得安静,空旷,死寂,只有河水在不知疲倦地,哗啦啦地唱着歌,往前流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