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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律师坐在明瑶的办公室，等待着她的到来。明瑶刚从公司的CEO会议上回律所。她需要接着处理那个投资侵权案件，也就是《火星人》带来的连锁反应。
明瑶推门进来，卓律师温和的看着她。明瑶的头发只是随意的扎起来。明瑶想起上一次，还是在病房被卓律师示威时的吃惊。她也没说话，只是站在那里，颇有点心志不移地等待着卓律师先开口。
“果然，不能跟女人玩眼神战。”卓律师打趣地说着，似乎想先缓和气氛。
“说重点！”明瑶歪着头，早已没有之前对待卓律师的那份客气了。明瑶是很容易会恨一个人的性格。纯粹因为卓律师接了吕老太的案件。一定有一种东西，很纯粹的触碰了明瑶觉得不可跨越的界限。这个东西，就是家族事务。
“你别这样看我，怪可怕的。”卓律师站在明瑶办公桌面前，拿出一份文件，“甘娜的诉讼官司，通知函。”
“你的动机有多单纯，我真是不想猜。”明瑶不慌不忙地拆开信封，那是一份正式的法律函。“时间不巧，我会让我的合伙人跟你打这个官司，最近我要出差。”
“美国。”卓律师点点头，“明睿真的要在正式招股之前，处理这个官司吗？”
“真是惊讶啊。”明瑶望着卓律师，“你是觉得了解家族，就有获胜的优势了？”明瑶抖动着手里的律师函，“本来可以快递，你要亲自跑一趟。就是来展示的吗？”
“不，是了解对方会帮助我获胜。事件只是表象。”
“吕雪英，”明瑶指着卓律师，“你的客户，拥有红菱股份，董事会有投票权。在甘娜酒店上市前的招募行为，是红菱拉来的大投资项目，占甘娜的原始股。长话短说，不论你们上市与否，不影响我获胜。你们必须提供我甘娜的内部调查、资产明细，我们有资格查看。”
“你开始让我觉得，是我来错了。”
“我还没提到，你们触犯的引渡条款、欺诈投资还有虚假损失的铁证呢。你们该怎么在账面上做手脚呢？我还真是好奇。”明瑶得意地望着卓律师，渴望他反击。
“你还真是喜欢胡编乱造。不是因为你说得好像是真的，我就会怕。”
“当然，你可以推个替罪羔羊出来，承担全部后果，说他欺骗了投资人，再在公司的离岸账户以这个人的名义再开设一个新户，塞点钱，比如8000万或者，多少。我是觉得8，比较吉利。”明瑶眼睛越过卓律师，看到了门外的周天宇和王伊人，两人站在门外，一副重大事件的样子。
卓律师顺着明瑶的视线，往后望去。
“我要回去了。”
“对，转告我亲爱的奶奶，这个替罪羔羊不论是谁，我都不会心软。”明瑶定睛看了卓律师，“能让我心软的人，已经死了！要么接受我的提议，她知道的。要么，等着坐牢。”明瑶轻飘飘的神态，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