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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人总是会累的,看不惯的人见多了也不再会像一开始那样一见面就发火。不过是两三日相处,宋家屋宅里再也听不到长篇大段的叫骂声。
可杜安菱的日子也不见得太好过。
每天里倒是只用讲半天的书,可宋明一直不屑于她的训导。宋迟见了,也想不到其他方法,只能空出半天来亲自看着——所幸酒楼里管理早已步入正轨,把儿子抬到他垂涎良久的掌柜的位置上,把大权一口气转交过去。
而自个的时间倒是空出来一大截——除了伴孙子学会认了百十个字,还有得不少空的。可宋明和自己那些个伙伴一并出去游戏,宋祝又是被他自己提到了酒楼掌柜的位置,独独有家中两个女人陪着相处。
这一相处来,倒又平添了许多事端。
……
着实说,宋迟是有些不满慕氏这个儿媳妇的。
慕氏的娘家原先是一户还算富裕的农家,可当年的门当户对已经随着宋家的富贵变了样子——而慕氏又在生产中伤了身子,除了宋明再无所出。
宋家已然单传两代,宋迟未免较常人更多了些对子孙后嗣的渴望。于是慕氏毫不意外地被老人嫌弃,只是碍于情面没有挑明。
于是又想着为宋祝纳妾——可由于慕氏所阻,连个丫鬟都没有雇上。宋迟心善,没有计较这“善妒”的罪名。又因为预感今世只回有宋明一个孙子,对稚子的关怀难免又多了写,没两年竟让母子二人都养成了骄纵的性子。
宋迟不说,可心底越发失望起来。
但不曾想收留了个过去接济过的杜安菱,慕氏竟越发火爆起来。每天都是冷着脸,嫌弃这嫌弃那,还要赶人走。
可宋迟是不可能把人赶走的,只是加紧了为杜安菱寻屋的速度——然后又注意到当年接济过的那小女娃上,竟是越看越顺眼。
长得又标致,声音又温柔,还知书达礼,和慕氏完全是两个类型。绘画的手艺堪称一绝,女红刺绣也都不错,听说还在琴艺和诗才上有闻名京师的造诣。
性格知根知底,几日来相处也还是中规中矩。年龄倒是大了些,出身也有点不太好,可不是说京城里的官家大户里,也有不少妾室也是从了良的那里人。
说实话,宋迟起了点不知名的心思,目光是不是在自家儿子和杜安菱之间打转。
倒是让他心里少了许多烦心。
……
可杜安菱怎知道宋迟心里的意思?
教字,还有午后自娱地绘画,宋迟的关注也谈不上是太大的干扰。实话说来,有个人在边上不是询问或赞叹,总能让她的心情略微有那么一点满足。
她内心深处还是渴望被赞许。
她知道,在这故乡的城内城外,自己一直是一个游离在众人外的人。春月楼中习惯的满堂喝彩变作行人对自己的不闻不问,心头不时还有些失落。
她清楚,于是在“宋叔”的询问与赞叹被她有意化作对自己的鼓励。她知道自己正在转变,也预想得到一个鲜明的未来。
或许,自己的画会在此处出名。
甚至,赢得类似于过去“琴宗”的声誉。
这都是她渴望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