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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阿宁陪阿爹到镇上的大户沈家送阿宁的娘缝织的布匹时候,路过内院时听到房里传出来一个少年读书的声音。那是阿宁并不知道这首词的意思,只是感觉读书的少年声音好听,不像村子学堂里那些少年为了应付先生读书时的声音,阿宁只是听了一句便觉得少年好像心中好像有许多的心事。但是阿宁并没有深想少年有什么心事,此刻的阿宁倒是心中倒是心事重重。
本来以阿宁和阿爹的身份是不配进入沈府内宅的,往日里也不过是从沈府的宅子后门进去陪阿爹送了东西换了银钱便走,回去路上小阿宁肯定是有糖果吃的。阿宁本名姓宁名月,阿宁的爹年过不惑才得来一女,爹娘自是万般疼爱,这也让阿宁虽在乡野长大也出落的粉妆玉砌的十分白嫩可爱。
家里本来靠着阿宁娘织布绣花卖给镇上大户人家还有阿爹辛苦的砍柴做农活日子倒也过的不必村子里其他人家差,但是如今阿宁娘整日操劳过度得了重病,每日里要靠药材吊着。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恰巧镇上沈家在给府里招丫鬟,阿宁的爹便想把阿宁送过来做丫鬟,阿宁在沈府里还能学一些大户人家的礼仪总比跟着自家饿死了强。
沈府是镇子上最大的府邸了,方圆几十里再也找不到比沈府更大的宅子,阿宁除了村子去的最远的地方便是镇子上了,阿宁听过村子里去过京城的人说,沈府的宅子放在京城和那些京城里的达官显贵的宅子相比都毫不逊色,甚至更为雅致一些。阿宁今日进了内宅才知道宅子里竟是如此景观,年幼的阿宁想不出任何词来形容,只能使劲的看,想把这些景致记在心里回家和娘讲。
阿爹现在和府里的下人一起去送阿娘没生病时候织的布匹,阿宁一个人在假山石后面等着阿爹,正值春光,宅子里到处都是花,假山旁还有几颗桃花树,花开正艳,春风吹过,一地桃花,阿宁正在看院子里的景色,突然从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哪里来的野丫头,在这儿四处张望”。阿宁听到以后整个人吓得一惊差点叫出了声音,扭过头看过去,一个白衣少年在桃花树下双手合在宽大的袖袍之中望着阿宁,一时之间阿宁竟不知是桃花映衬的少年更加清落绝尘还是少年把桃花映衬的灼灼生辉了,阿宁看到的那一刻只觉得这应该是天上的仙子吧,惊的阿宁不敢说话。那少年看阿宁只盯着他不说话,皱了一下眉头,不过并没有深究阿宁是谁,只是说了一句不要在内院随意走动就转身离开了。留下阿宁一人呆呆的站着。
直到阿爹过来的时候,唤了阿宁的名字以后阿宁才醒过神来,只道和阿爹说在宅子里见到仙人了,阿爹只道阿宁是个傻孩子世上哪有仙人,阿爹给阿宁说,宅子里现在为了迎春家宴要招一些丫鬟伙计帮忙,你虽然年纪小,但是家里为了给你娘买药治病已经没有多少银子了,只能委屈你在这儿做个丫鬟,不过沈府戒律森严,处事公正,在这儿只要不犯错不会轻易处罚下人的,今日你先和阿爹回家和阿娘道别,明日就来沈府吧。
说完阿爹就低下了头只觉得对不起女儿,自己没本事,如今家里娘子生病无钱医治,女儿还要被自己卖到大户人家做丫鬟。阿宁瞧出了阿爹的心思,虽然阿宁不想离开家离开阿宁的爹娘,但是现在家中的状况实在没有别的办法,阿宁给爹爹说“阿宁喜欢这里,这儿有神仙,还有好多花儿,阿宁喜欢这里,爹爹不要难过。”阿爹闻言笑阿宁是个傻儿还记得神仙呢。
随后阿宁便随爹爹一起从镇上回家了,爹爹先去镇上的药方里给娘亲买了一些药材,念着阿宁马上要离开家小小年纪要出来做丫鬟,阿宁从娘亲生病以来再也没有布置过新衣服,穿的衣服虽然被阿宁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但是终究穿的太久了,衣服已经很久了,又给阿宁买了身新衣服,在街上又买了一些糖果给阿宁,天都快要黑了才带着阿宁赶回了家中。到家以后阿宁赶紧跑到娘亲跟前,如今娘亲已经在病床上躺了很多时日了,娘亲本来长得在十里八乡都是有名的美人,当初上门说亲的媒婆都走烂了门槛,但是娘亲却选了爹爹,爹爹家中虽然贫寒,但是爹爹和娘亲自小便是青梅竹马,爹爹对娘亲很好,从来不会让娘亲干粗活累活,两人感情深厚相互扶持一直走到了今日。
阿娘身体弱,在得了阿宁以后身子更是匮乏,为了给爹爹减轻一些压力,整日里趁爹爹去地里干活时候偷偷针织绣花,如今身子彻底熬不住了,入冬以后身子就每况愈下,越来越差,人也越来越瘦,没了往日的神采。阿宁每次都觉得内心十分愧疚,都怪自己才让阿娘如今这个样子。但是马上阿宁就可以挣钱了,而且自己走以后爹爹就更有精力专心照顾娘亲了,想到这里阿宁兴高采烈的给娘讲进入里在沈府里的所见所闻,阿娘听了以后只道自己身体现在已经比往日好多了,很快就能好起来,让阿宁回家了。
夜里阿宁抱着阿娘睡了一夜,梦里阿娘的病好了,自己进了沈府又见到了沈府里的那个读书的少年,自己还大声的给他说,“我才不是野丫头,我是阿宁,”少年对她轻轻一笑叫她的名字“阿宁”。那声阿宁仿佛穿过了千山万水,穿过了时光和星辰,传入了阿宁的耳中,阿宁在梦中竟然都羞红了脸蛋。
直到睡醒了阿宁都记得梦里的画面,早上早早的阿宁就起床给娘亲熬药,想最后为娘亲做一些事情,再过不久自己就要去沈府了,阿宁原本对沈府的充满了未知的恐惧和离家的悲伤,但因为那个少年竟让阿宁为未知的沈府有了一丝淡淡的期待,阿宁想再看一次那个少年,阿宁并没有非分之想,只是想告诉那个少年自己的名字,想听那个少年叫一声自己的名字,是否像梦中那样百转千回,这就够了。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