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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证,没有物证,这一切都是推论,他能对不公的事发声,可廉价的正义感,绕不过森严的律法。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受到保护的,不只是群众,还有罗布等人。
后来,忙碌了一整天的徐师傅枕着卷宗,趴在桌上睡着了。
醒来,就吃上了免费的早点。
“这个煎饼果子没有我做的好吃,饼皮有点糊了。”
徐若笑认真点评道。
“滚犊子,给你吃就不错了,你还敢挑!”
松软的油条在薛悦手中被捏成了迷你版的法棍面包,她以前是瞎了眼吗,才会对徐若笑这样的怨种产生好感?
“妈耶!好凶的女愣,还是我家妍宝好,从不吼人。”
徐若笑小声bb,吐槽的声音被旁边王磊吧唧吧唧的咀嚼声给掩盖。
即使很好奇,他也没有去看王磊在吃什么。
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里的,这样,是不好的。
迅速解决掉手里的煎饼果子,徐若笑拍了拍王磊的肩膀,绝对没有顺势揩油的意思。
“小王,吃完了就去换衣服,准备开车回访了。”
陆远的失踪案子,也该了结了。
开了近一个小时的警车,在导航加问路的双重帮助下,徐若笑和王磊终于是找到了陆远的家。
而陆远他娘,正在家里洗衣服。
“陆远他娘,在家吗?”
“谁啊?”
“警察。”
只听见哐当一声,搓衣板掉落在地上。
陆远他娘一路小跑过来,打开了门。
“警察同志,有我家娃子的消息了吗?”
“有了,对了,这是陆远这两个月的工资。”
徐若笑数出六千三百块递了过去。
虽说人命赔偿金这些还在统计,赃款也没有追缴完毕,但陆远离职的工资,还是顺利要到了。
“有这么多哇。”
老婆婆颤抖着手,正要接过这一沓钞票,手就突然停在了途中,还有肥皂水从指间掉落。
“我家娃子呢?我家娃子怎么了?”
“死了。”
徐若笑淡淡的开口,身旁的王磊都急了,胳膊肘直接就撞了过来。
“徐队!”
说好了要瞒下去,为什么,你这边掉链子了。
开车的时候,王磊就有想过,要不要告知报案人真相,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先隐瞒一段时间。
一来报案人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
二是案件赔偿还没下来,隐瞒也说得过去。
可是为什么,他眼中充满正义感的徐队,直接就说了实话。
那冷漠的模样,就像邢队一样。
在简短告知了陆远骨灰的进度和赔偿下来的大概时间后,徐若笑就带着王磊离开了,没有多停留一分钟。
“徐队,为什么?”
走出几十米后,王磊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了,他不认为,徐若笑是这样冷漠的人。
“为什么?”
徐若笑抬头看了看天,又低头看了看地,平静的开口。
“对于遭受苦难的人,你所认为的关心,都是在伤口上撒盐,我们能做的,就是早点离开。”
“可是,可是...”
对于这个解释,王磊并不认可。
为什么不告知真相,不就是因为逝者已逝,可生者还得活着吗?
万一陆远他娘想不开,可怎么办?
“徐队,要不要跟进一下,防止极端情况出现。”
“不用跟进了。”
徐若笑摆了摆手,莫名想起了以前在琼村遇见的老妪,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吴婆婆,因为一锅蘑菇汤,她什么都没有了,最后一个人守着坟包。
像现在的老婆婆,儿死夫瘫,放在一般人身上早就百草枯了。
可陆远他娘不是一般人。
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群众,对生活只有一个期望,那就是活着。
死,是对生命的不尊重,是对家庭的不负责。
陆远他娘不会走极端,她会为了活着而活着。
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
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这诗,写得是真好啊。
“徐队,你现在的模样好吓人,一脸沧桑老气,就像邢队那样。”
徐队?这个名字,是在喊我?。
徐若笑大概已经死了,他被葬在过去,名为纯真的坟墓里。
现在,只剩下了无比冷漠的徐队。
“叮!”
“你有一条新消息,请注意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