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密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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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撤!”拖棺人也叫着。

“哎呦!”围观人一声惊呼。广山的心也提了起来。

“咔嚓!”绳子完全断裂,拉绳队列像被狂风吹过,齐刷刷甩到地上。

棺材仿佛大秤砣,“噗通”一声,正好砸进坟坑,溅出一片尘土。

“咳咳。”人群眯着眼,捂住口鼻,可还是正向往坑里瞅。

“真是巧了......”

“就差一点点......”

“不知是好是坏......”

“大哥保佑......”

“什么破绳子!”队列领头人站起身:“去!找孙三再要两根,拿结实的!”

叫老四的男子站在一旁:“三哥正拜着呢,这个时候......”

“那就找他媳妇!”

“他媳妇正......正......那么多人,恐怕抽不开身。”

“呸!你想办法!”领头人吐了口唾沫:“赶紧去,耽误了时间,可不怪我们!”

老四眉头拧成疙瘩:“好好!别急,我这就去......”

“太巧了,”红星跑回来,凑近两个朋友:“咱们刚要刨坟,他们自己先动手了!会不会......会不会有内奸?”

“不可能。”晓亮说:“从商量刨坟,到他家主动,就咱们六个知情,一直呆在一起,没人接触过旁的,别人不可能知道。”

“这棺材盖没被钉住,恐怕人已经没了。”广山转向刘侦探:“上去看看?”

“等等也不迟。”刘侦探说:“好在没穿警服,不会引人注意,等会上来,再去瞧瞧。”

“人要真没了,你们怎么办?”晓亮问。

“还得先去孙三家看看。但是不管他们承不承认,都可以立案调查了。”

“小心!”有人忽然大喊。广山赶紧循声望去,拖棺人中的一个离坟较劲,指着坟说:“你这后生,张望什么?不要命了?人气懂不懂!”

“不好意思!”徐侦探原本跪在坑边,这时站起身,拍着膝盖上的灰,一边道歉,一边走向刘侦探。

“年纪轻轻,什么也不懂,想当初......”拖棺人还嘟囔着。

“没有棺钉,开了个口子。”徐侦探低声说:“但什么也看不清。”

“嗯,不着急。”刘侦探说:“等它上来,一清二楚。”

“估计整棺迁移,不开盖子,怎么瞧见里面?”徐侦探问。

“山人自有妙计。”刘侦探紧紧盯着坟坑。

过了半晌,老四扛着一圈粗绳,呼哧呼哧跑了过来。

“睡觉去了?”领头人问:“这都几点了!”

“谁家都没绳子,有的,听说起棺材,也不想借......”

领头人没理他,一招手:“起棺!”

这次很顺利,棺材稳稳当当落在黑凳子上。

“老刘!”

刘侦探大踏步走向棺材,广山几人赶紧跟上。村民远远围着,不知道这伙人是谁,要干什么,也没人阻止。

他站在棺边,扶住盖子,脚蹬地,一用力,“啪叽”一声,棺材盖掉在地上,砸起一片黄尘土。

“这就是妙计?”徐侦探愕然。

一股臭鸡蛋味,混着其他恶心闻到,猛然飘来。广山按住鼻子,只想吐。

“疯了吗......”

“干什么......”

“大不敬......”

村民骚动起来,却在向后退。

“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这么干的!”领头人捏着鼻子,跑了过来。

“别激动,老乡,侦探办案。”徐侦探掏出侦探证。

“侦探了不起!你们......同志,这可不好。”领头人说。

村民一听侦探,更加骚动,竟然围了上来,一边纷纷议论着。

“办什么案子......”

“也不能开人棺材......”

“怎么样?”徐侦探问:“老刘!老刘?”

刘侦探面色阴沉:“还在,不过......”他伸出手,向棺材里掏着。

广山一阵恶心,侦探也太胆大了!

很快,刘侦探抽会手,拿出一枚黄色南金条,那纸破破烂烂,颜色老旧,还沾着些什么液体。

村民喧哗声更大。

广山离得近,定睛一看,只觉得凉气冲顶,四肢发麻。那黄纸上写着黑字:“8716,你是第三个。”

桑塔纳停在王村口,刹车并不急,广山却一头撞在驾驶座椅上。

夕阳将落,天地昏黄,房屋片片,红砖灰顶,不时升起渺渺青烟,一片祥和。广山却心悸不停,这些房屋中间,真的有野兽窥伺吗?

晓亮坐在广山身边,轻声问:“你没事吧?一路不怎么说话,心不在焉。”

红星也探过头:“可不止路上,坟地时就这样,叫他上车,喊了三五声,听不见。想什么呢?”

广山想辩解,可脑子一片混乱,什么也讲不出。表哥生前,没头没脑说过“扒妻......第二”,可详细问,却又支支吾吾,什么也不肯透漏。原本以为,他说的是扒谁第二个妻。见到那张金南纸,才突然明白,竟然说的是数字,“8775,第二个”。

问题是,类似语句,竟然出现在邻村坟地,死了一年的老人棺材中!而且,按金南纸破烂程度,应该先有纸上字迹,再有表哥的话。可表哥为什么说“8775,第二”,而纸上却是“8716,第三?”顺序反了吧!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第三个。”其中的“你”又是谁?第三个什么?表哥所说的第二个,又是什么?表哥和这坟中老人,到底什么关系?

广山想和两个好朋友商量,抬起头,却正对上薛松妈,她眼里似乎升起一片薄雾,什么也瞧不透。广山赶紧垂下脑袋。

“这事难办了。”刘侦探拧下钥匙,桑塔纳停止低吼:“孙三老娘还在,虽然不成样子,但家里人可以断定。”

“亏得你的好主意,却要我来擦屁股。直接掀翻人家棺材盖子,你瞅瞅,给我挠成什么样了。”徐侦探左脸红肿,脖子、手臂道道血条,右手一圈红色牙印,衣服也是一片灰一片黄。

“年轻体壮,挨两下打也没什么。不过......”刘侦探说:“秀环,孙三一家嘴巴咬死,说老娘孩子没丢。当着棺材和,我们也不能否认。偷人这事,恐怕......恐怕不能当真,不过,对你来说,不算坏消息......”

薛松妈一语不发,不知在想什么。

“要不?挖一挖那孩子的坟?”红星问。

“这件事,从头到尾全是听说。我们在夏村打听一圈,谁真真正正瞧见孩子没了?没人承认。谣传做不得准,从现在起,忘记偷人这事。”刘侦探说。

徐侦探“切”的一声:“当然没人承认。孙三媳妇现在是灵台医生代言人,夏村谁敢得罪?一句‘我瞧见了’,又要挖孩子坟。他们才不,精明着呢!”

“小徐!”刘侦探提高音量:“证据!证据!说过多少次!臆测没谱,干扰思考!不管她是谁的代言人,没报警,没举报,没见证,凭谣传就当真?不能主观!”

徐侦探嘟囔什么。

“大声点儿!”

“知道了,刘头。是我的错。”徐侦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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