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最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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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刘青山侧身跌在地面,脸上磕出一道伤。他依然怒吼不止,眼中满是凶光。左手下沉,想拽倒广山。

这正合了广山意愿。他就势下跌,全身重量压在左手上,“呀!!!”又一声怒吼,伴着刘青山“啊啊”惨叫,改锥竟然刺破冻土,深入地下,直到把手部位。将大地,刘青山右手,枪,穿成一串,牢牢固定住。

刘青山哀嚎连连,伸出左手想拔出改锥。

广山一脚上去,“咔嚓!”狠狠踩住对方左手,压在地面。

刘青山怒视广山,拼命挣扎。晶莹迹透过改锥,蜿蜒扭曲,渐渐布满整个土地。

广山回看着对方,昏黄的眼珠,满脸扭曲的皱纹,和灰白的头发。激战过后,紧张和无力顿时升起,广山一阵腿软,差点跌倒。还好,他撑住了。

活了,他想。可还是死了好多人,他想。不过,一切都结束了吧,他想,终于结束了。

“欧吼!赢了!”红星率先冲出北屋,直奔广山而来,他激动的发抖,狠狠拍着广山肩膀,只把广山拍得咳嗽,这才罢休。又低头看着地上的李重阳,一圈圈绕着,嘴里“啧啧”不断:“什么灵台医院主,不堪一击。”

刘青山扭过头,闭上眼,深深叹了口气。

脚步蹬蹬响起,晓亮满脸兴奋,冲到广山身旁,他额头一道道抓痕,头发乱的不成样子,似乎刚才颇为紧张:“你没事吗?你确定没事吗?真的没受伤?”

广山摇摇头:“你受伤了吗?刚才红星叫你名字,吓我一跳。”

晓亮指了指手臂,上面一道晶莹痕:“子弹擦伤,没啥大问题。”看了看不远的李素珍和门口的雨来:“这俩人问题有点大,尤其雨来,得赶紧送医院,他拼命推来李素珍,结果自己反而中枪了。”说着话,回到雨来身边,想搀起对方。

红星见状,终于离开刘青山,慌慌张张跟了上去。广山的视线,随着二人,一直追到北屋门口。

有个问题,他想问,却没好意思问。不过,很快他就放心了。

王茹眼中含泪,搀着面色惨白的王学军,走出房间。她直直瞧着广山,嘴角带笑,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王学军似乎失晶莹过多,脚步虚浮,浑身无力,他冲广山招了招手:“干的漂亮!”

终于,晓亮和红星搀起雨来。在王学军的强烈要求下,王茹晃醒李素珍,把她拽了起来。几人围在院子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尽是疲惫和放松。

“都结束了吧?”王茹问。

不知为何,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广山。

这是零五年十二月,再过几天,就是零六年,是新的一年。

天空无比灿烂,阳光暖人心脾,就连西伯利亚的寒流,也不能让人发抖。

刘青山还没审判,表哥的仇还没报,薛松的还没找到,薛松娘的清白没有告诉村里人,他还没自首,一切还没结束,可这一切,从某种意义上,确实已经结束了。

“快了,马上就会结束。”广山望着蓝天,痛快得说。

广山静心学习阴阳力的调和及九字真言秘术手印,苦练手印顺序和阴阳力的流动配合。

因为火的力量分散,将其集中一点很困难。广山只能做到双手穴位掌握火焰流动与聚集,就能将火焰变成拳套。唯一的一个吐火法术没练成,这样想来,木锏可以随意控制火焰聚集分散,真是神啊。

那吉神真够强,能让纸变尖刺,要是火能变尖刺......广山正兴奋自己的火焰拳套。瑛娥进门。广山炫耀,瑛娥笑话。广山说她嫉妒,认为自己进步很快。瑛娥咯咯笑,一口水喷上去,火熄灭。

广山湿淋淋,说属性克制,不公平。瑛娥手中掐诀,片刻手上覆盖一层纸,广山笑嘻嘻,说欺负女孩不好,突然火上撩,以为会点着,却没用。瑛娥笑说,纸中覆水,也不怕火。广山惊讶,自己处处受制于人。忽然想到,瑛娥从小在春江社,强也正常,宴山肯定不如自己。瑛娥笑说,宴山新学会好几个术,你呢。

广山再惊,随即稳定心神,肯定刚学会,我找他比试比试。瑛娥说,一周前就学会了,陆老师还放了他一个假呢,你可找不到,就看你整天吭吭哧哧。广山不屑问,宴山躲去哪了。

陆老师经过,瑛娥问询,陆吾脸色沉闷,说宴山家人住院,可一直联系不上,很担心。广山瑛娥对视。广山听到住院,想到自己的经历,忽然觉得难过和担心。瑛娥似乎一般想法,说不如我们去A省找他。看向陆吾,陆吾说,好,给你们也放个假。两人点头。广山心不在焉,怕宴山出事。

一天舟车劳顿,广山瑛娥来到一座小县城。广山下了那汽油味熏人,忽快忽慢的公交车,差点吐出来。瑛娥却脸色红润,她一个劲兴奋,说第一次来到成员家。广山嘱咐瑛娥,见到宴山别太开心。瑛娥说他小气鬼。他们按照导航,来到一座小区,整个小区没一人,风吹叶飘,连动物也看不到一只。有些鬼气森森。瑛娥胆小,靠过来,捏住广山袖子。走没几步,广山忽然晕眩,灰白空间再次降临,小孩蹲在路中间。被火河映照。随即灰白空间一闪而逝。广山再惊,这是三个月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难道这里有异度空间!那宴山不回信息,会不会......广山更担心,拉住瑛娥,往宴山家奔跑。刚两步,紧贴脖子,呵——,谁打了个哈欠。广山急忙回头,却什么都没瞧见,瑛娥没听见,不停问怎么了怎么了。广山说,这里解释,带瑛娥跑到门口,一阵敲门。房门打开,纹身男子现身,似乎不满他们莽撞。广山说,他们是宴山同学。男人说他们找错了,砰得关门。广山疑惑,再次核对地址,没错。怎么回事。刚想敲,楼道伸出一个脑袋,你们是山山同学。一个中年妇女,她笑吟吟,招呼他们上楼。说地址是楼上,他们写错了。女子拎着菜,好久没同学找山山。瑛娥说,听说她家人生病,联系不上他。女子说自己是山山妈,就是自己生病,感谢他们,怪山山粗心,将他们引进房门。广山想问宴山还好吗,又觉得不合适,又奇怪女人那个时间拎着菜。也许地址问题,也许异度空间问题,他有些怀疑。妇女将他们带进门,叫了几声山山,没人答应。广山紧张。妇女进入,对着视线看不到的客厅,招呼山山,说叫你怎么不答应,你朋友来啦。却始终没听到宴山回话。广山让瑛娥站外面,自己挪进去,原以为什么也看不到,却见宴山正坐在窗台,看着楼下。见到广山,笑着举了举茶杯。广山终于松了口气,时隔一周看到朋友,忍不住开心,点点头,放松打量起房间。什么事都没有,太好了。瑛娥从身旁掠过,笑着拍了下宴山,水溅一身,宴山惨叫。屋中人都笑出声。

阿姨在厨房做菜,瑛娥想帮忙,被撵出来。广山寻个空当,三人坐在一起。瑛娥询问病情,宴山说早好了。问为什么不打电话,宴山说回来的匆忙,没带充电器。瑛娥看了广山一眼。广山也有感觉,从第一次见面的兴奋,宴山立刻冷淡起来。和以前不一样,广山有些疑惑。瑛娥想挑起气氛,说起小区怪现象。宴山只说小镇人都这样。一边喝茶,一边看窗外。广山以为他是嫌弃自己家破,来自小地方。于是说,好久没在一大家吃过饭,真期待。宴山忽然说,吃过饭你们就走吧。广山愣住。瑛娥接口,我还指望你带我们玩玩呢。宴山摇头。广山说,你跟我们一起走吧。宴山说,我多待两天。随即沉默。瑛娥广山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担忧。广山说,出什么事了,可以跟我们说。宴山摇头。广山不放弃,别不好意思,是不是前列腺有毛病了,大胆说,咱们是朋友......宴山忽然看向广山,你以为自己很幽默吗。广山愣住,没有,我只是见你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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