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年夜(2/2)

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kcbook.pro,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涂安真心里一怔,原来眼前的太子还记着进淮山村路上的玉壶春瓶灌木,涂安真有些尴尬:“玉壶春瓶阔口、窄颈、圆肚,很人的造型挺想,显得很有内涵。”

真金突然凑到涂安真的脸面前,得意地问:“那我是不是有内涵之人?”

涂安真两颊泛起微笑,“是——太子既英俊又威武,还饱读诗书,是有内涵之人。”

真金满意地点点头:“嗯,你的称赞我听着特别开心!应该好好地赏你才是!”

涂安真笑出声来,转身拿起一个青瓷的高足碗,对真金说:“你看,这是一件稀世的宝贝……”

两人说说笑笑,把玩着搁架上的玩意儿,兴致盎然,不一会就过去了两个时辰,期间璇儿送进来茶水、点心,两人都没空搭理。直到未时,哈兰术来报,真金才发现原来给父皇请安的时间到了。

“来!同我一起去向父皇拜礼!”真金拉着涂安真就要走。

涂安真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犹豫了,没有迈开脚步。

真金回过身来,关心地问:“怎么了?”

涂安真停滞了一会,直直望着真金的眼眸,脸上有迟疑,这迟疑化出胸中一口冷气,扑到真金脸上,让他清醒异常。

真金心中一凛,目光微凝,眼眉渐渐垂了下来,沉思了片刻,他慢慢放下涂安真的手,向屋外扬声道:“哈兰术,去重华宫!”

“喏!”哈兰术回答了底气十足,却毫无情感。

涂安真跟在真金身后,扶他上轿,又目送轿子向东行去,消失在重峦叠嶂的宫宇之中。

天空飘起了雪,无风,雪片慢慢悠悠地飘到地上,涂安真一直蓦然地站着,心像是顶着块大事,压抑地要流泪,可是泪水在眼里打了几个转转,就是没有流下来。

也许,学会不哭,也是一种前进吧。

“小姐,外边冷,回屋吧,小心别着凉。”涂安真点点头,泪水倒灌进眼中,当她再抬头时,黑洞洞的眸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大年夜的拜礼,是君臣中最重要的礼节,虽然朝堂已经休沐多日,但在除夕天黑前,各皇子和重臣都将参加拜礼,十分隆重。

真金赶到忽必烈寝殿时,已经有一群大臣在门口等着了,天寒地冻地,他们都不住地在哆嗦。

众人见真金和沃阔台赶来,纷纷行礼。真金急忙扶住窦默,对众人道:“各位免礼免礼,小心别冻坏了身子。”不等下人通传,直接进入了寝殿。

沃阔台衣袍翻飞,已飞快地转身,步履生风地跟着真金一同进了寝殿。

进到寝殿,殿中的情形却让真金大吃一惊!父皇正在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亲热!那女子看起来不过十几岁,肌肤雪白,身上只披着一件丝薄地长袍,整个人软绵绵地贴在父皇身上!

贴身的太监见真金进来了,故意大声通传:“太子、太子妃到!”

忽必烈却并不在意,对着那女子耳语了几句,那女子的行为愈发了大胆,真金看得脸开始发烧。

忽必烈头也不抬,吩咐道:“去和小连子领赏,下去吧。”

真金不敢多话,连忙磕头告退,沃阔台更是大气不敢出,悉悉索索地从寝殿中退出来了。

真金和沃阔台前脚刚从出来,后脚小连子也出来了,小连子尖声道:“皇上口谕,各位辛苦,到小连子处领赏,各回各家过年去吧!”

小连子话一说完,众大臣忙哄的一声纷纷跪下,齐声道:“谢皇上!”

真金即使知晓父皇的秉性,但见到刚才那一幕,仍颇感不适,他皱着眉头上轿子,迅速离开了大明殿,沃阔台的轿子紧紧跟在后面。

二人快行到东宫时,天已经黑了,地上的积雪泛着白光,显得有些诡异。真金的轿子突然停住了,沃阔台不知何时下轿走到了真金的轿旁,道:“太子许久没有去重华宫了,今晚过去吃个晚饭可好?”语气里透着淡淡地哀求。

真金喉头一紧,沉默了,四下里静悄悄的,似乎连雪融的声音听得见。他把头探了出去,正对着沃阔台的脸,黑暗中她的脸看得并不清楚,她的呼吸声也时隐时现。

真金颔首,淡淡道:“好吧!”略微沙哑的声音中带着温和,又带着清冷,好像碎冰的玉石。

沃阔台心中狂喜,可过去的经历却让她波澜不惊,她面上却轻声指挥轿夫:“太子这边请。”

重华宫布置别有一番风味。下人们在院子里生了一堆火,准备烧烤,把院子上空挂着的经幡映地通红通红。

真金跟在沃阔台后面,进了重华宫前厅。沃阔台让下人搬来凳子,让真金坐下,又让人呈上了奶茶,客客气气地招呼真金喝。真金感觉有些奇怪,但又不知如何形容,只得挤出笑脸应承喝了下去。过了一会,下人们又拿进来刚烤好还冒着热气的羊肉,呈给真金吃,真金礼貌地接受了。

一切都很奇怪,沃阔台明明是真金的妃子,真金来重华宫吃年夜饭,沃阔台却弄得像主人招待客人一样,招待他。更奇怪的是,真金觉得昏昏沉沉的,手中的烤肉还没吃完,眼皮重重地,倒头便就睡了过去……

真金再醒来,一切都不受控制了。沃阔台坐在真金身上,来回抽动,真金躺在床上,全身紧张,大腿内侧僵硬,一切快要喷薄而出。他皱着眉头质问:“你干什么!”沃阔台不以为然地捏了一把真金的脸,冷笑道:“太子,马上就好!送臣妾一个儿子吧!”

真金满脸通红,大怒,正欲说话,突然全身松软,浑身发抖,大腿内侧抽搐起来,他黑着脸推开沃阔台。

沃阔大叫:“您别忘了,我还是您的太子妃!”

真金一阵恶心,他握紧拳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起身便找衣服。识趣婢女听到了响动,识趣地要帮真金更衣,不料真金一把推开婢女,自己边走边穿,浑身散发着对整个重华宫的厌恶。

沃阔台衣冠不整地坐在床上,森冷地看着真金的背影,咬牙切齿。

真金走出重华宫,并未上轿,阴沉着脸快步往东宫的的方向走。哈兰术从轿子里拿出貂皮披风,小跑着跟上真金,披上他肩上,嘴里念叨:“太子保重身体,别着凉啊!”

真金拉过披风,系紧,命令哈兰术道:“回东宫,沐浴!更衣!”声音中有明显的怒意。

哈兰术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无条件听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