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混沌救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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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十分混乱,人群嘈杂的声音本应让蕙纕无法忍受,她是个一旦出现在人前,就必是要体体面面的人,今日她出门前半个时辰,便将从头至脚的饰品衣着都仔仔细细的检查过了,偏偏去往大会遇到那般尴尬的事。

可她掀开马车的帘子,见一月牙耳坠的男子,他笑眼看着她,却不似她这些年打交道的商人那般笑得让人无法忍受,他笑得真诚,只道:“下来走吧,如今人潮拥挤,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到。”

她心里想要拒绝,但眼看自己却下了马车,杜贺兰伸出手来扶住她。

蕙纕才下了车,见日头正晒,心里有了些悔意,不料面前的人拿出一把伞来,将伞撑开为她遮住,伴随着凉荫的,还有一股子沉香味道。

杜贺兰小时父母行商时遇险,从此了无音讯,后有管家和叔伯们带着经商,也未有谋取家产什么的遭乱事情,因此除去失去最近的关爱外,杜贺兰依旧是那个吃喝不愁的大少爷。

他自小便在这优越的环境下成长,生活起居有他的奶妈操持,商务上有他自己结交的各处朋友以及叔父的帮衬,自己许多东西则是以最优为主,十分精细优雅。无论是马车里的饰品,小到香囊的香料,或是他随身带的伞,都要用他选的沉香熏过。

蕙纕细细闻了这味道,觉得像极了西域的一种极品香料。她瞥向杜贺兰,淡淡笑道:“这沉香定是名贵的。”

杜贺兰微微点头,他一像是那样略微得意的神情,他听惯了别人的褒奖,但在蕙纕面前,他一贯藏不住自己的欣喜,从最初便是那样。

他微微将伞倾向蕙纕那边,笑道:“若是姑娘喜欢,姑娘可以买些我这沉香。”听他忽然的做起生意,蕙纕忽失笑道:“你倒是说说,买来做什么用?”

杜贺兰早早便知晓了这个姑娘,他想与这后面的势力合作。祁都两月之内,半数商会被一家收购,平地而起的荠青楼,不到数月与京城的环采阁齐名,这一切,只有一个名字:复颜珩,他收购的所有商会和大大小小的楼阁,都有一个极似“三”字的标识,故又称他:复三爷。

杜贺兰与蕙纕走到一处稍微安静些的地方,他才缓缓道:“荠青楼的姑娘,无论是衣服或是乐器,若使用了沉香,都多了几分雅兴;再则,若是在楼内出售这种沉香,不止这种香料,其他西域的香料出售,必会有大多文人雅客、商贾重臣感兴趣,无论从哪一方面而言,都是莫大的益处。”

蕙纕未见过这般兜圈子卖东西的,但听他说起荠青楼,不免愣了一愣,如今商会内知晓复三爷的多,知晓她的却是很少,虽然各种商会都是她出面参加,但其实知晓她的人不多。

且对于复三爷的来历,大家对于他与京城环采阁对立一事,以及两月占据大多商会的实力,比起惊讶,更多的是畏惧。

因此敢与他们合作的商会并不多,商人则更是如此。当然,也有看重利益的商人,但大多是些行商。三爷收购的商会,也是京城朝廷有人,又与西域、月镇一些小城有合作,故钱财大多并不来自于祁都。

而如今有一个坐商主动地提出合作,且还是祁都乃至西域京城都赫赫有名的“月牙公子”,蕙纕首先想到他会不会是皇帝那边派来的人,她未放下警惕,只笑道:“我们荠青楼的香料,自是有我们的进处。若是公子认真谈生意,不妨说些其他的。”

他以为杜贺兰会一直纠缠下去,未料他将手中的伞递予她手上,而后行礼道:“既如此,我便再行想想如何才能打动姑娘。”说罢,便径直离去。

人已走远了,伞上的沉香味却久久不散。

蕙纕回到复府,见还未打造完善的复府,随意找了一处地方坐下,她手上依旧拿着那把伞。沈言走过来,见走近了她都未有动静,不似平常的蕙纕。蕙纕拨弄着头上繁复的金饰,出神的和沈言描绘了今日的经过。

沈言细细听着,眼看着也品了几盏茶,他重新添了一壶,望着外头还在修葺的回廊,道:“未想府里最先修葺的竟是最里头的卧房。”蕙纕看了眼这里的装饰,外面不过是些竹子,并未修葺的十分华丽。

她正想问,正听沈言自语道:“外头做给别人看的,自是要繁复些,里头自己看的,便是舒服就好了。”蕙纕有些急躁,但知晓沈言的性格向来都是这样,他内心都有自己的考量。

沈言与蕙纕喝了一盏茶,才缓缓道:“杜贺兰,是我早早就想合作的人。我查过他的背景,是个孤儿,恐怕这也是他敢和我们合作的原因,至于皇帝那边,并没有什么联系。”

蕙纕紧紧捏住了伞柄道:“意思是……我们可以与他合作了?”沈言看向蕙纕,瞥了眼她手中的伞,似乎看穿了蕙纕的心意,笑着打趣道:“这种沉香低调内敛,不像是你喜欢的香味。”

蕙纕忽的紧张了起来,她没有什么心思,只是对今日这个男子有些在意,还有这股沉香味,是她未曾闻过的味道。

她定了定神,才将伞递予沈言,而后道:“这个沉香确实特别,不是我们在西域进的那些普通的沉香,且如若有他,我们在祁都的道路,也会走的更顺利。”沈言微微点了点头,他缓缓撑开了伞,而后那股沉香味便在四周散开来。

他闭上眼,也很是喜欢这股味道。

过了许久,他才将伞收好递予蕙纕,而后起身道:“明日,领他来我府上。”

沈言早前便想和他合作,他早派人盯住了他,发觉他府上只有他与一个老妇,是他的奶妈,其他只余一些小厮。他的生活只有来往的交易和偶尔去往哪里的杂货铺或者戏院,就算进京城,也只是交易。

这个人,活得十分简单。

是他沈言向往的,可却一生无法企及的,那样的生活。

第二日,蕙纕去往他昨日在的那条巷子,等了许久。沈言未告诉蕙纕他的住处,若是目的性太强,反而让人反感。

蕙纕站在巷子口,灼热的太阳光烤的她难受,她早早撑开了杜贺兰的伞遮阳,但却还是抵不住这阳光。在她有些口渴想去附近客栈歇一歇的时候,见迎面走来了几个人,正是前几日收购铺子时颇有抱怨的被辞退的原来的老板。

大约有四五个人,一旁还带了几个彪形大汉。

蕙纕心中暗想不好,又在袖中将一直随身携带的毒粉攥在手里,但无奈今日未带太多,且这里地处偏僻,这些毒粉不足以对付。

果不其然,那几个老板便是来找茬的,蕙纕往日出门都是携带两个小厮,还有驾马车的车夫等,不好下手,今日为表诚意,她特意只身走来。

其中一个打头的朝后方的人怒道:“就是她!这个女人,他身后不知是什么势力,竟在短短时间内收购了许多家铺子,还都辞退了原来的老板和伙计,我们做小生意的,只得了这些银子补偿,你觉得够不够?”

其中一个彪形大汉正了正身子,道:“二哥,你们的铺子是这个女人收的,还有几个铺子是一个年轻男人收的,那个小子看着就很小,弱不禁风。对付完她,我们再去找那个小子。”

蕙纕惊醒,想到陆离想帮她分担,特地去学了收了几家铺子,他们不会说的是他吧。

那么,她便不能留这几个人了。

她眼中流出了杀意,笑意盈盈的望着眼前这几人,缓缓道:“几位爷,你们过来些,我这里有些碎银子,想拿给你们,便放过我。”那几个人以为她怕了,也未想太多,本就未想动她,其实也实在是气不过,想来吓唬吓唬,不料还有银子,他们欢喜极了。

其实沈言给各个辞退的伙计和店家的银子已经很够意思了,足够他们半月吃喝再找下家。

蕙纕见巷内无风,见那几个人慢慢靠近,忽的扬起袖子来,随风飘过去的,是致命的毒粉。不料巷口里黑暗曲折,却有一黛青色身影一闪而过,护在了她的身前。

她一愣,恍惚中看到那个熟悉的月牙,她猛地将眼前的人向后拉过来,不想自己未站好,两人一同跌在地上。

不料在这般情景里,眼前的人还是首先用手护住了她的头,而后迅速地翻了个身,吃痛的摔在了地上。

她缓过神来,自己伏在杜贺兰的身上,手肘有些许的擦破,但她见眼前的人不仅上好的衣料破损,手掌处也有些血迹,特别是,他的那个月牙,有了一处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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