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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第一次仔细地打量自己这位徒弟，“怎么用这么不要命的打法。”
邰娇眯着眼想象着成为异姓王后锦衣玉食的生活，嘴中却道：“我想让师父多注意一下我。能得到师父的关注，就是死也值了呀。”
当时的邰娇啊，真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掌门向她下达废除皇族所有新生儿灵根的任务时，她连犹豫都没有就直接答应了下来。
掌门疑惑又担忧，“你接受得了吗？你不会感到后悔或者愧疚吗？”
当时她回答了什么来着？
啊，好像是“为了大业，牺牲几个人的利益是理所当然的。”
这句话几乎成了她的座右铭。每一次将断灵散抹到小孩皱皱巴巴的脸上时，她都会在心里念叨这句话。
百年后，她回归门派，开始不满足于普通弟子的地位，想着要爬到更高的位子。
又过了几百年，邰娇得偿所愿。
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却迷茫了。
她经常会回想起那一张张还未张开的小脸，以及那些因为自己的孩子夭折而疯癫的嫔妃。
自己做的，真的是对的吗？
为了所谓的“大业”，牺牲掉那么多人，真的值当吗？
换句人话来说。
为了名利，害了那么多人，她心里真的连一丝愧疚都没有吗？
所以，当听说林峰违背“传统”时，她是舒了一口气的。
自己的徒弟，亲手废掉了这种残忍的规定，也算是她为这皇族赎罪了吧。
应该……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