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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视，忍不住大笑起来。也许这也是一种机缘吧。若北冥玄斩杀了天缘，虽可得昆仑玉鉴这等宝物，但其势必然是连同刘芳、灵珠一并灭杀。
以他的手段，自然用不上乾坤珠，那么器灵必然随灵珠玉石俱焚。乾坤珠失去器灵，功效最多只剩三层。北冥玄也将失去臂助，更添劲敌，得不偿失。
北冥玄说：“你我相见投缘，不过初交，便如多年故友可以置心腹，也是天意。伯父有何计较，且给愚兄说说。”
天缘说：“兄长说的极是，小弟也是这个感觉，正要将详情告知。这轮回镜中人族几乎没有，兄长可知是何缘由？”
北冥玄说：“人族聚居的域界，从未发现有类似雾海的所在与轮回境相通，所以人族无人进入。实际上我也是偶然机会，在他域得到线索，才会进入此地的。”
天缘说：“兄长如此看吗？据我所知，轮回境中最初多的是海族和妖族，甚至木妖、草灵也不少。其他种族却极为稀少。”
北冥玄问：“这么说，这雾海的形成，还有些蹊跷？”
天缘说：“我父于一万三千年前得此昆仑玉鉴，得之后千年，我宗族所在天方山脉深处出现雾海；云霄域郑玄德于一万两千年前，得天神剑。”
“呵呵，兄长别这样看我，就是你抢自郑要妙手中的那柄剑。千年后其所在天柱根部涌出无穷雾海。云煞域摩侯洛东，在一万六千年前，得生死印。千年后，其所属魔云渊内呈现雾海。兄长得此壶有多少年？”
北冥玄知道他问的是炼妖壶：“此壶之前名乾坤壶，得之于千余年前。不过我于三百年前离开昆仑域，实在不知昆仑域有无出现雾海。”
天缘说：“还有不到千年就是雾海暴发之时，届时兄自可印证。我父多年研究，或可凭血脉进入内层，海族也好，妖灵也罢，均是妖族一脉。”
“此域全称为众灵轮回秘境，乃太初生灵的归墟之所，太初生灵不正是妖族先祖吗？神、魔、天人、人族等等种族，有太初灵血者不是没有，要达到妖族的境地，只怕不易。”
“所以，我等诸族来到轮回镜，或不为进入内层获取传承，而是另有机缘。”
北冥玄说：“另有机缘？不知...”
天缘说：“正要与兄分享，轮回镜外层父亲安排了大量人的巡查，并无特异，是中转之地。中层虽然不小，却也没有外界一域之广。”
“探查多年，只有无源山是个奇异之所在。得异宝则启雾海，有异宝于此山中可存。若此地精、气、神所归处是一神物，我等诸族机缘为何，岂不是呼之欲出？”
“不过，如今神物有主。兄得异宝最晚，却捷足先登，叫我等汗颜啊。”
北冥玄说：“这也是伯父指点之功，恕我直言。伯父为何会行此于己无利之事，又是如何知道此宝为空间之宝的？”
天缘说：“我与父亲私下里进入无源山不下百次，却次次无功而返，于宝无缘。如今想来，一是和昆仑玉鉴的契合度不够，二是没有想到约灵珠同行，又或是天意。”
“我父子二人与此宝无缘，所以父亲欲与兄结缘。若兄不成功，自无话说，若侥幸成功，却是我父子族人的机缘。至于是空间宝物，源自于父亲的推测。一人得宝如何做到众人收益？只有空间之宝，才可以一人之力将众人带出此境，回归外界。”
北冥玄点头：“也是一番道理，只是有异宝者尚有多人。如郑玄德、摩侯若东，无不是伯父的万年之交。不可与之分享吗？”
天缘说：“诚然如此，但其中颇有隐情。陛下与余伯、父亲三人同年进入轮回境，合力打下这片天地。轮回境中层一统后，陛下性情大变，对我父和余伯多有猜忌之心。”
“余伯生性内向，喜怒不形于色。素来淡泊名利只喜修行，或精研生死印。父亲素有智名，家族也不小，又任丞相之职。近几千年，两人已是貌合神离。”
“余伯和父亲一起，多次入山，结果也是一般。两宝虽然能护得周全，却无法在其中持久。所以虽然未对他明言，实际已证明余伯也不是有缘人。”
“至于陛下，就更可笑了。明知天神剑是为异宝，但由于无法炼化，使用前必须由纯正的神族血脉灌输真元。他自认一国之尊，便时时让郑要妙捧着。如此作为何堪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