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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林权震又让他俩展现出自己的自然正能,问他们的自然正能有几种颜色,方便的话最好坦露一下各自的来源和浩器,说这些隐私本应该等他们毕业正式成为执擒部的一员后再进行登记,不过他既然来了就索性一块问了吧。
王晓天握了握双拳,拳上又一次泛出坚不可摧的金色,说自己的自然正能来源大地,有金、黄、粉、蓝、白五种颜色,没有浩器,真要说的话,融合金色自然正能后的身体算不算?它可以让自己拥有金刚不坏的防御和强大的攻击力。
任道然:浩器是什么玩意?直接莽冲冲冲就完了,还有这种东西吗?
魏文苍左手心冒出了水花,右手心冒出了一团火苗,说自己的自然正能来源于天空,颜色也是跟王晓天一样的情况,浩器……不清楚,元素算吗?自己最多可以幻化出风、雷、水、火四种元素,可攻可守,好像还能飞。
除了“表演”的这两位同学,所有人都震惊了。
林权震感慨说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他的自然正能只有金色的攻击型,其余普通正能量只能转为黄粉两色,而审判部的老人虽然有黄粉两色自然正能,金色攻击型却仅限于普通正能量。
但这两个小家伙的自然正能,不仅完整拥有执擒部浩者寻常的三色,还多出了检测部浩者的蓝白两色,浩器更是古怪,作用也令人眼红。
在他的印象里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况,即便是掌握普通五色正能量的浩者他都没见过,可以说这两个小家伙就是怪胎,魏文苍更是不能以常理来看待。
林权震很欣慰,他有种预感,以后对抗怨者的重担八成要落到这两个孩子身上,他们的潜力及未来成就极有可能超过自己。
他又说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们,西康市来了一名怨王,你们要小心,她可能是冲着你们来的,一旦发现有什么矮个子的红裙女孩接近你们,就把她引去东门保安室,我会在那里临时坐镇。
王晓天和魏文苍面面相觑。
堂堂的神州总司令居然会在他们学校做保安?
王晓天唉声叹气,搭住魏文苍的肩膀说咱们哥俩真是多灾多难,还没正式成为浩者呢,麻烦就一件又一件,话说这个红裙女孩你认识不?不会是那个什么霖胧吧?
魏文苍脸色一僵,说:“嗯,她是我女朋友。”
空气突然安静了。
王晓天一愣,捧腹笑着说你别逗了,昨天还孤零零一个,这玩笑可开不得。
但是其他人的表情就有些不对劲了,虽然他们对魏文苍的接触不多,不过也能看出后者不像是在开玩笑,便问怎么回事。
魏文苍心知眼下就是坦白的最好机会,说自己五年前就认识霖胧了,她其实很可怜,成为怨王只是个意外……
魏文苍尽可能把何霖胧描述成一个受命运所害的善良女孩,但是虽然他内心戏很多,口头表达能力却不怎么样,没说几句就憋不出话了。不过他还是说出了最重要的一句,那就是保证何霖胧不会害人,自己可以管好她,希望神州能网开一面。
竟然是这样。林权震等人面面相觑,他们总算明白红裙女孩口中要见的那个人是谁了。
“和怨王谈恋爱?荒唐!魏文苍,你小子是疯了么?不要被事物的表象迷惑!”
“你是说她杀死了自己的家人?这样的女孩你怎么保证?万一出了事,后果你无法承担。”
“也能理解,小家伙是太寂寞了,看到漂亮女孩扑过来就把持不住,咯咯咯~”
“魏文苍,既然你说她听你的话,那你就应该让她自首,现在告诉我们她在哪?”
“如果你能劝说何霖胧净化,那对神州来说是大功一件。”
“魏文苍,你不知道一个怨王对国家的负面影响有多大,我们神州是不会冒风险容忍怨王存在的,为了人民的幸福和安宁,如果她不接受净化,哪怕本性不坏,也只能就地击毙。”
王晓天虽然也很吃惊,但有了那个梦作为前提,所以他的反应还算正常,起码眼珠子看上去不像是要滚在地上爆炸。不过他同样建议魏文苍去劝说何霖胧接受净化。
魏文苍听着前辈们的训斥,嗫嚅了片刻,态度依然坚决:“净化失败霖胧会死,我不同意。”
林权震沉默了一下,道:“自然正能净化负能量是百分百成功,但如果是净化自然负能,确实很难说,但如果她不反抗的话,失败几率应该不会高于百分之五十。”
“魏文苍,你的自然正能不是可以净化么,要是换你来净化,她应该不会反抗。”欧阳卿说。
“哪怕有一丝失败的风险我都不同意,百分之五十?这不是送死吗?”魏文苍轻声说,“就算是百分百成功,我也不想让她痛苦。”
“真是个犟小子,如果你执意如此,那个女孩恐怕只有死路一条了。”百里弧叹息。他可是清楚审判部的那帮老头有多么顽固,像怨王这种级别,在他们看来只能处死,净化这个机会还是林总司令格外赋予的,起码有一半的活路。
“再去好好想想吧。”
所有人离开的时候,魏文苍还呆在研讨室中,宛如一座木雕,无语凝噎。
王晓天陪了他五分钟就走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魏文苍,其实他心里是偏向于净化何霖胧的,但他理解魏文苍的做法,因为换作自己恐怕也会陷入两难。
在大义面前,有的爱情脆弱得不堪一击,有的爱情即便被千夫所指,也如金石般坚贞不屈。
任道然说:“爱情从来就没有理智,也从不在乎对错,否则就不配称之为爱情。”
魏文苍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最后是被关门的阿姨赶了出来。
恍惚走下图书馆的石梯,一路上他还在断续着念叨:“到底什么是该死,什么是不该死?一个拥有自然负能,亲手屠光家人的女孩,眼里就必须是无可逆转的黑暗吗?她的心中是否也祈祷过光明,就像夜空划过的流星那样……”
“无数人对着流星许愿,可谁会想过为流星许过一个愿呢?是流星该死,还是自私许愿的人该死?昙花一现,无数人为那瞬间的美丽着迷,又有谁会再去多看枯萎后的残骸一眼?是昙花该死,还是这些观赏它的人该死?是怨王就一定该死吗?就要被剥夺一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