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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念透过窗户,看着窗户里的花朵,猜测着,会是谁特意通过窗户把月季花放进去?
这不像是佘元晴做的事。
如果是甘憾的话,她一定会把花插到花瓶里。
如果是朱意,她记得昨天早上要出发的时候,她全程都在和朱意待在一起。
想来,如果他在桌上放了花,她应该会注意到。
她不禁有一点怀疑起那天碰见的美貌的少女。
桌子上面那一根月季花的颜色和花形,她越看越觉得和她拿走的那朵很是相似。
她开门,再次锁好,走到床边,打开她装了八品级阴阳书的行囊。
只见那本阴阳书已然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本陌生的书。
千念打开这本书,翻了又翻,却是比之前那本内容要更精妙的八品级阴阳书。
她吸着气摇摇头,只觉得自己的想法好像被某人戏谑地猜到了。
晨空中的棉云多得像起了云制的大片烟雾。
千念黑着脸,坐在书桌前。先给顾安写了一通嘲讽信,再给千家的阿爸和二叔写信说她转到了式宫,过得很轻松。
蜀山下的不远处,顾安正悠闲地喝着清早的花茶。
“殿下。”顾安的小厮轻轻推门而入,神色间略带惶恐,“这是千家女寄来的信。”
顾安瘦削的手一顿,把茶杯放到一旁,面色不甚好地拿过信。
很快,他便缓缓撕烂了信纸。
“殿下息怒,千家女一向说话难听,缺乏待殿下应有的常识与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