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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军中统一安排的。”隗粹搓了搓手,无奈的说道,“余不过一路偏师,麾下兵马也不多,而且是梁州刺史的部下,并不直属于大司马。
因此能够在城中这偏僻角落有一处院子,就心满意足了,而且还乐得清静。”
隗粹只是留下来作为司马勋的“联络员”罢了。
当然也是代表梁州势力,在长安刷一刷存在感。
毕竟他这个联络员,显然并不怎么招人喜欢。
除了杜英。
“隗兄身为西戎司马,本职不在关中,在梁州,此时留在长安,主要也是为了给梁州刺史调集粮草军备吧?”杜英微笑着说道,“不妨直接去太守府,余可以令他们腾出来一个厢房。”
隗粹怔了怔,旋即摇头说道:
“太守好意,隗某心领了,但是隗某身为梁州刺史麾下,总不好出入太守府,若是为他人所知,少不得会有闲言碎语,届时将不利于太守和刺史。”
“无外乎余和梁州刺史勾结罢了。”杜英一副尽在预料之中的神情,“无妨。或许隗兄并不知道,大司马已经安排袁宏入太守府,而江左各家也打算选派子弟担任掾史。
这太守府里的位置不多,现在大家都在争抢,难道隗兄就真的不感兴趣么?”
隗粹顿时愣住了。
不感兴趣是不可能的,他之前说的谦虚,主要还是因为心中笃定杜英会把太守府经营的如同铁桶一样,全都是关中盟出身的嫡系,所以自己一个外人在里面,会为梁州刺史平白招惹一些攻讦和不满。
本来就挺多的了,还是能少就少吧。
但是他没有想到,杜英竟然会倾向于招纳这么多人。
那自己若是不在其中占据一席之地的话,那么到时候涉及到关中的利益分配,梁州刺史这边怕是一个说得上话的人都没有。
自己还有何颜面去见司马勋以及梁惮等同僚?
可是刚刚都已经说了不想要,此时牵扯到利益之后,又想要反悔,这让隗粹怎么都有点儿说不出口,讷讷看着杜英。
“隗兄有刚正之名,余早知之,因此方才请隗兄入太守府,正好余打算选拔一人,负责长安的律法吏治的决曹掾史事宜。
然而,这要求主官必须拥有足够的知识,尤其是关于朝廷所奉行之晋律。若不通晋律,则不可担此职。”杜英缓缓说道,“不知道隗兄是否对此有兴趣?”
隗粹登时精神一振。
他是做什么的?
西戎司马,这个官衔的设定,本来就是为了实行军事化管理的梁州有一个主管行军章程、军镇律法和军纪的官员。
因此杜英所说的晋律之类,隗粹怎么可能不精通?
这简直是为他量身挑选的。
隗粹当即郑重一拱手:“愿为太守分忧。”
杜英微微颔首:“但是余之前已答应王右军,对世家子弟进行考校,若是能从中选拔出同样精通律法的,恐怕还需要令其同隗兄较量一二。
隗兄且谨记,余需要的,并不是会死背律法条文的人,而是能遇事活学活用、知如何用的人。”
隗粹大喜,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又如何不懂杜英的意思?
杜英想要有相关工作经验的人,这一点,那些初出茅庐的世家子弟那什么和隗粹比拼?
比试不知道有没有,但裁判的屁股已经坐歪了。新
“定不让太守失望。”隗粹正色道。
杜英对他报以厚望,那他这两日也得下下功夫,总不能以后让人说自己尸位素餐。
“所以余可以进去喝一杯茶了么?”杜英笑问。
隗粹怔了一下,突然发现此时两人仍然还站在院子里,顿时赶忙招呼:
“快,把主屋收拾一下!”
接着,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一时激动,竟未能全待客之道,太守快些请进!”
“无妨。”杜英微微一笑,其实隗粹的反应越是如此,他反而越是高兴,因为这说明自己开给隗粹的条件足够让他乱了方寸。
跟着隗粹入屋后,杜英也不客气,径直坐下:
“就请隗兄为我说一说,这梁州诸事可否?梁州连接关中和巴蜀,未来商贸往来,互为奥援,恐怕少不了要打交道啊。”
隗粹一时间有些犹豫,他身为梁州核心人物,杜英想要了解的,他当然清楚。
可是这位明显已经展露出来掌控关中,至少是制衡四方之野心的杜盟主,想要了解梁州的种种事宜,难道真的是为了和梁州做生意这么简单么?
而且就算是做生意的话,让他知道了梁州刺史身边诸多亲随幕僚的性情喜好,若是对症下药的话,说不准也能够获得一些有利于关中而不利于梁州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