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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不喜欢蓝雪我能理解,但是你现在知道她家里发生的那些事,不觉得她很可怜吗?”
我撇撇嘴:
“都是她一个人说的,谁知道真假?”
膏药终于闭了嘴,可没走几步他又说:
“要不你帮我把蓝雪这事弄清楚,如果她真的骗人,我保证以后不和她来往了。”
膏药这么一说,我突然有点犯迷糊。
我不知道我烦蓝雪哪点?就因为她长得漂亮,不可能真的喜欢膏药?
可是膏药又没钱,怕什么呢?大不了让膏药在感情上受点伤。
受就受呗,就当给膏药长记性了,让他知道漂亮的女人都靠不住。
可是直觉告诉我,蓝雪不可能是为了一场没有结果的恋爱靠近膏药的。如果真的是找对象,那眼镜男明显和她更合适。
至于她弟弟耳朵上的大痦子和她妈妈的事,更是狗血的让人无法相信。
难道她真的是为了老鳖潭的传说来的?
那也有点太扯了,这种东西,精神稍微正常一点的人都不可能相信。
不过我也很了解膏药,如果我不答应他把事情弄明白,他肯定还会和蓝雪来往,这样下去我又不放心,只好先答应他再说。
几天后,蓝雪听说了我下水捞项链的事,就托膏药约我吃饭想表示感谢。我一想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套套蓝雪的路子,就答应了。
我们这里比较偏僻,没什么好馆子。为了表示诚意,蓝雪请我们去市里的饭店,还特意开车来接我们,司机就是那个叫南柏山的眼镜男。
上车后,蓝雪在副驾驶上侧着身子和膏药闲聊,我闭着眼睛假装睡觉。
本来还想听听他俩说的什么,结果车上空调太热,路程也远,我摇摇晃晃的竟然睡过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膏药把我摇醒。车门一开,一股冷风吹的我打了好几个大喷嚏,进了饭店没一会就觉得浑身发冷。
我心想不好,估计要感冒了。
果然,一整个饭局下来,除了不停的擤鼻涕打喷嚏,别的什么都顾不上。准备了一肚子试探蓝雪的话,也都变成一坨坨擦鼻子的卫生纸被扔在地上。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姜梅又埋怨我不该出门。我说你赶紧让我躺会吧,我现在浑身都疼,像是被人拿石锤翻来覆去打了一遍一样。
“活该,那么稀罕吃人家的饭?我看你就是奔着那个蓝雪去的。”
好巧不巧,膏药给我买药晚一步进门,这话刚好被他听到。
他讪讪地放下药,对我说了一句你好好养病就走了。
姜梅看了看我,嘴一撇也走了。
我难受的没一点力气,也顾不上他们,倒头就睡了过去。
一连睡了三天,感冒才稍微好点。我给膏药打电话,想问问他有没有在景区给我请假,结果电话没人接。
难道他因为姜梅的话生气了?不至于吧?
我又给他家里打电话,他爹说好几天没回去了,还以为是在景区值班。
我又给景区打电话,景区也说没见到人。
我把所有膏药能去的地方都联系了一遍,还是找不到人,心里多少有点慌了。
我和膏药从小玩到大,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谁找不到谁这种事。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报警的时候,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对方说有一个包裹要我去拿,地方是上次和蓝雪他们吃饭的那家饭店。
能在那个地方给我留东西,除了膏药蓝雪和南柏山,不可能再有别人。
膏药没必要和我玩这出,那只有蓝雪和南柏山了。
看来膏药的失踪和这两个人脱不了关系。
我的第一反应是先联系蓝雪,拿起电话才发现,我没有她的电话和微信,除了亲自跑一趟那家饭店,没有别的办法。
感冒没好利索,我强撑着精神赶去饭店,在前台小妹手里拿到一个不到巴掌大的盒子。
我问东西是谁给的,小妹说她也不知道,是服务员收拾桌子的时候发现的,盒子上有个电话号码,旁边写着联系此人。
我捏着那个盒子,看了看头顶的青天白日,又想了想在派出所上班的表哥,觉得没什么好怕的,先打开看了再说。
结果盒子里除了另一个电话号码,什么都没有,亏我还脑补了一出手指耳朵的血腥画面。
既然留了电话,那肯定是让我打的。谁会接电话呢?蓝雪?南柏山?
他们会说什么?我又该怎么应付?要不要先在我表哥那里报个备?
就在我脑子里翻腾着无数个想法的时候,电话被接通了。
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接电话的竟然是二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