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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看了眼麻豹子，问莫良：
“他是坏人吗？”
莫良拉起被子蒙住麻豹子的脑袋：
“他不是坏，是恶，是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那种恶。”
我想起那台换心手术。
如果麻豹子是恶，那助纣为虐的莫良又是什么？
莫良走到门口，突然又转身问我：
“对了，九龙观心丹吃了会有什么反应吗？我需要注意什么？”
我脱口而出：
“不要碰女人。”
莫良看我不像是开玩笑，很认真的追问我：
“要多久？”
“这个不好说。应该是在九龙观心丹起作用期间，你即便是想那啥，也那啥不了的。”
莫良皱着眉头：
“你的意思，养心就要戒色？”
“对对对，”
我连忙点头：
“俗话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莫良又问：
“那什么时候可以？”
“这个……你是男人，你什么时候可以，你自己到时候就知道了。”
莫良被我的瞎话打发走了。
我真不敢想象，如果他知道自己吃的不是九龙观心丹，而是永远都不能和女人那啥的断根石，会不会杀了我？
不过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事实的，因为我不可能告诉他。
麻豹子和管家死了，我还不知道我妈和膏药他们被关在哪里。我看莫良准备离开，刚想追出去问他，玉骨却喊我把麻豹子床头柜上的一个小瓷碗带走。
瓷碗很普通，黑蓝色的釉质，露白的底托。我来不及问玉骨为什么，揣到兜里就去追莫良。
莫良吃了他认为的九龙观心丹，心情特别好，指着别墅后面一个不大的山包说：
“下面有个地下室，一个小时后你可以去那里找人，所有的钥匙我都给你放在门口了。”
我拔腿就跑，莫良在后边喊我：
“高先生，我刚才说了，一个小时后你才可以去。如果你现在去了，可能会一个人都救不出来。”
我停下：
“为什么要一个小时？”
莫良打开车门，半个身子都进去了，又退出来说：
“一个小时后，我已经坐飞机出国了。这里所有的人和事，都和我无关了。”
莫良说完就笑了，是那种得意又放松的笑。
我看着莫良开车离去，又看着那个山包，最终还是决定等一个小时后再去救人。
虽然我怀疑莫良只是在吓唬我，可我承受不起一个人都救不出来的后果，只能等。
漫长又难熬的一个小时，我在山包下的铁栅栏门口急的像铁锅上的蚂蚁，都不知道来回踏了多少步，终于把一个小时熬完了。
铁栅栏上挂着钥匙，打开后，中间是一条三米宽的水泥路。路两边是橡木门，门上挂着标识牌，上面写着“酒窖”。
我数了一下，这样的酒窖有上百个。我心想麻豹子就算爱喝酒，也用不着储存这么多酒吧？这得猴年马月才能喝完？
酒窖这么多，我妈和膏药他们应该被关在其中一个。我打开其中一扇门，头顶上突然掉下来一排骷髅头，所有的骷髅头都被绳子绑着，高度刚好到我的眼前。
骷髅头一共十个，每个眼睛里都装着两只绿色的小灯泡。它们在我眼前排成一排，一闪一闪的还挺诡异。
我开始以为这是个装饰品或者玩具什么的，心想麻豹子竟然玩这么恶趣味的东西。
可当我看见酒窖正中间十个巨大的玻璃缸里，泡着十具无头男尸的时候，我身上的寒毛瞬间就炸了起来。
这些骷髅头，明显就是这些男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