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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端起玉碗。
仰头，一口闷。
火辣辣的感觉，由口鼻之间直灌而下。
一路火花带闪电，南宫凡感觉自己的内里防护，刹那间就被撕裂。
似乎有无数光泽顺着圣药的滚动，朝四面八方迸射开来。
宛若太阳释放光芒，在其身周的一切都只有被撕裂。
“痛……”
南宫凡张口呐喊，想要将洋溢在体内的痛楚完全部宣泄出来。
可吼出的声音，犹如蚊子般细小，不过是一声颤动的嘶鸣。
有口不能言，痛楚只能在身体之间尽情遨游，越积越深。
身体瞬间千疮百孔。就连眼前的画面也在这一刹那变得模糊起来。
南宫凡本盘膝而坐的身躯开始松软，似乎就要朝地面倒去。
此时，一道嘹亮的龙吟声自不远处炸响。
看来，敖苍兰也进入了状态，开始遭受圣药灵性的洗礼。
不过敖苍兰身为龙帝亲女，其血脉之强，就算没有达到神龙的程度，也相距不远。
显然那一小团圣药，并没有达到她所能承受的极限。否则不足以发出如此中气十足的龙吟声。
也是这一声龙吟，让南宫凡从一片朦胧之间暂时苏醒了过来。
他感觉自己整个身躯就要化作肉泥。
以盘膝的姿态继续下去只会是自讨苦吃。眼冒金星，提起最后一丝力量躺在了地面。
反正迟早都要躺下去，不如自己主动，还能体面一点。
“虽早就知道，强行提升体质必然伴随着对身体的摧残和难以言喻的痛楚。可一开始就下如此猛药……也实在是太过分了。”
一抹念头在识海之间传荡，南宫凡整个人已经完全沉睡了过去，再没有一点意思。
南宫凡此时也不知该不该感谢这圣药灵性如此狂暴，至少沉睡过去的时候，虽有痛苦，可已经感受不清楚了。
有时，能够安安稳稳的睡过去也是一件好事。
只要睡过去，管他外面是不是天黑、打雷下雨，都与自己再无关系。
……
“呼……”
一口浊气飘扬上天际。
黑色的雾气，包含了丝丝缕缕灵性。
这是人体内的杂质，因各种原因，它也充满了各式各样的灵性。
这让很多人也将其当作自己体内力量的一部分。但在对自身要求更高的人眼中，这却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顽疾。
一点杂质，说不定就能影响灵力运转速度。
若其是体修，会让本极为流畅的动作，变得怪异、扭扭捏捏，让充沛的体力染上灰尘，微不足道的减少很多。
甚至让境界提升也变缓很多。
这在一些人眼中，根本就不叫个事。
“如何？”
敖苍兰充满关切的声音响起。
南宫凡满是迷茫的瞳孔渐渐恢复了神采，没有第一时间回复敖苍兰的话语，反倒是沉入体内。
他刚刚才醒，并没有感到被迫陷入沉睡时的那种痛苦。还以为此行突破失败。
映入眼帘的是更加有序的血肉，每一片区域都几近完美。就连那些细小的筋络都极为清晰起来，闪烁毫光，释放出丝丝缕缕的力量。
这是……强筋期？
南宫凡心神一震，已经突破了？
虽然一切都在稀里糊涂中进行，搞不清楚到底出现了什么状况，可只要突破了就是件好到不能再好的事情，谁还管他过程是什么？
过程不一定需要美丽，只要结果达到预期就好。
哪个修炼者不想这样的事情多来上几出？
“很好，从没感觉这么好过。”南宫凡睁开了眼，回复敖苍兰。
“突破了？”
体质的跃进，很难从外表看出一个大概，只能从表皮凝实程度做出一个预估。
“对，突破了。”南宫凡展开笑容。
“有神通没？”敖苍兰极为好奇。
“神通真正的表现该是如何？”南宫凡挠头，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有神通。
“在识海，跟法则种子有几分相似。”
南宫凡心神一凝。
如今识海飘浮着足足六颗光球。而他不过领悟了五个法则罢了。
南宫凡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多出的一个光球上。
一抹心悸的感觉浮现心田，这似乎是攻击神通。
虽察觉不出其具体威力，可也大概估摸出，使用一次之后，需要一天充能的时间。
“一天...”
南宫凡懵了，神通有个一两时辰的间隔，都算极为了不得的存在。
一天是个什么鬼？
南宫凡继续打量，神通必定蕴含法则气息，所以才会跟法则种子表现出的形式一模一样，不过其上涌动的气息比起初生的法则更为深奥罢了。
而如今，南宫凡硬是没看出自己这个光球有法则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