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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叫尤佳莉的女经理笑着白了露华一眼,上前一步,目光敏锐地扫视一圈众人,口齿清晰、大大方方地说:“人这么齐,那么我们做个简短的入部测试吧。我们也想知道,在座有多少新同学是听说了大空翼的事情才加入足球部的?受到他的事迹鼓励、单纯的仰慕他、想要得到他的亲身指导、想成为跟他一样的选手……都算。报名足球部的动机是以上之一的人,请举起手。”
唰——新生们互相看了看,一只只手接二连三地举了起来。露华和二、三年级成员从不同的方向望过去,举手人数不少,只有最后一排的一连三个人没有动作,还有刚才回答露华提问的矮个男生也没有举手。
尤佳莉用目光点了一遍,点点头说:“可以了,请放下手吧。冲着‘翼学长’来的新部员的确超过了九成,不过,比我们预想的95%要好一点儿。”
只听她接着说:“河谷君的入部理由我们已经听到了,谢谢你。那么,后面的外田君、上月君、五井君,你们的入部理由是什么?”
被点到名的三个男生正是最后一排没有举手的那三人,站在中间的男生笑了,大声回答:“我们——是为了踢我们自己的足球!”
个子虽小,却声如洪钟,目光明亮。露华定睛一看,三人中其中一个长着两道平眉、高鹰钩鼻的,似乎有点儿眼熟。
“谢谢你,外田君。”尤佳莉微微一笑,翻开手中誊抄了一遍的登记簿看了几眼,问道:“你们三人都参加过去年的小学生全国大赛、是南葛SC的成员,对吧?”
“是!”那男生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继续大声说,“其他队员都去大友中学了。我们几个家离得太远,只能考南葛中学,只是——我们就是为了踢足球!我们的足球,是希望获得胜利,和在哪儿上学没关系,和偶像更没有任何关系!”
口气之大,令石崎为首的三年级成员不禁对他怒目而视,尤佳莉又点点头,目光中没有流露丝毫变化:“我了解了,谢谢你。先解答一下,翼学长现在正在九州的健达高校集训,明天晚上返回南葛市。现在,请大家拿起纸笔,把刚才‘为什么加入足球部’的答案写在第一行。”
写字也能看出每个人的性格、习惯。大部分新生面露不解,却仍执行了命令,有的人将纸叠起来,放在手心上快速书写;有的人直接借用了前面人的背;那个回答露华提问的矮个男生半蹲在地上,将纸垫在膝头,很认真地一笔一画写完,露华能看到他写的是“我想成为职业足球员”。
看到大家都差不多写完了,尤佳莉接着发出口令:“请大家再写下第二个答案:未来三年,你希望在南葛中学足球部,获得哪些提高?取得怎样的成绩?个人的,球队的,都可以。”
“请问,这和刚才那个问题有区别吗?”发问的又是那个提问的男生,他眼里的怀疑之情简直要溢出眼眶了,“见不到翼学长,或这里跟我想象的足球部不一样,我说不定会退社,别说三年,谁知道下个月我还在不在足球部呢?”